种快感,才是金铃性慾的源头,除了用狙击枪扣下板机杀人,金铃已经找不到任何方式,可以引起她的性慾了。
这或许是杀手的一种职业伤害吧,金铃心想。
***
躺在漆黑的旅馆小房间裡,金铃的心潮起伏。
虽然特地要了一间两间单人床的房间,可是这种平价旅馆,两间单人床之间,也不过只隔了一条小小的走道而已,金铃一伸手,就可以搭到无忌的肩头;甚至她静静地仔细听,还能听到无忌在那隔壁床上细微的呼吸声。
「欸,无忌,你睡了吗?」金铃小声地问。
无忌没有回答,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金铃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静悄悄地走到无忌的床边,蹲伏下去,透着窗户澹澹洒进来的月光,望着无忌的脸庞,那张脸还挂着稚气,像是个刚考上大学的青春男孩;可是无忌的颊边佈满了落腮鬍,威武之至,仔细看去,他那片落腮鬍底下,却是两道惊心动魄的刀疤。
金铃不禁默默心想:『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无忌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金铃偷看着他,猜想他的呼吸是从鼻子的多呢,还是口中吸吐得多?
金铃将目光移到无忌的嘴唇,无忌的上唇如弓,金铃忽然想起一句西谚:恋人的上唇犹如丘比特的弓。她忍不住轻笑,心想:『我睡不着便睡不着,现在这样专心看他,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
金铃摇摇头,想要屏绝脑中的遐想,谁知道无忌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两人四目相接。
「金金铃,妳真好看。」无忌的声音很低沉而沙哑,有一股男人的雄性魅力。
金铃脸一红,自从扯下头套,她就一直偷看无忌的长相,无忌虽然不算俊俏,可天生有北方大汉,如熊一般的豪壮之气,看得让金铃心折。
而无忌也是,当金铃拿下头套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心跳停止,金铃原来是一个混血儿,有着东方纤细的面孔,却有着一头无懈可击的日耳曼金髮。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两个互相凝望的心跳声。
澎澎澎––––
澎澎澎––––
澎澎澎––––
金铃与无忌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迅速转变成严肃的工作模式。
「我去开门。」无忌低声。
金铃有些迟疑,说:「这么晚了,是谁找上我们?」
无忌还没有回答,门外响起的声音已经告诉他们俩答桉了。
「我们是《阿塔图克》,快开门!」
金铃用唇语问:「什么是阿塔图克?」
无忌的眼神变得阴暗,说:「“Atatürk”…是土耳其秘密警察的番号,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金铃脸色一白,此时外面的那把声音又再度响起。
「阿塔图克,临检!再不开门,我们要强行破门了!」
无忌高声答道:「来了!」他用的是纯正的土耳其语。
***
无忌把门打开以后,走进来三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秘密警察,凯夫拉(kevlar)製的作战用头盔与防弹背心,红外线夜视仪,腰带上挂着匕首、手榴弹、突袭包、警用通讯无线电,最要命的是,三个人手上拿的HK-416步枪全配上了红外线瞄准器,一进门,就对准了无忌与金铃的躯干部位。
HK-416步枪的威力,在这种距离上,只要随便一发子弹打在他们俩身上,绝对会炸出一个大血洞,连一点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为首的那位秘警拉下面罩,一丛茸茸的大鬍子露了出来,说:「我叫阿曼,我们接到线报,说今天晚上大使馆的凶杀桉是你们做的。」
无忌连忙举起双手,用土耳其语回道:「不是,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妇,正好来到这里要度蜜月。」
阿曼看着眼前这位黄种人,居然可以讲纯正的土耳其语,有些奇怪,问道:「你的土耳其语是从哪裡学来的?」
无忌:「我是孤儿,我的养父是土耳其人。」
阿曼点点头,转头看了金铃一眼,虽然旅馆房间裡的灯光相当昏暗,但金铃的美貌还是瞬间吸引了阿曼,他吹了声口哨,问:
「这个人是谁?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金铃,意思是纯金打造的铃铛。」
阿曼淫笑了起来,对左右两个秘警说:「操,不知道她的叫床声是不是也像纯金的铃铛一样。」
土耳其境内女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把美丽的长髮用各色头巾给包束起来,他们几时见过像金铃这样纯金无暇的及腰长髮?那股金髮披散在金铃的肩背上,一时给了阿曼很大的性慾挑逗感。
「你如何证明你们俩是夫妇?」阿曼的眼神盯着无忌,已有些邪思的味道。
无忌结结巴巴地回道:「我们有证明,在包包里,如果长官要看,我可以拿出来,我们是在美国公证的」
「操他妈的美国!」阿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