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rou计,说不定有用。
“我会保护你的。”
莫念欢听到思君又对自己说这番话心里很是惭愧,话说这一路,都有多少个人对他表露爱慕之意了。
拒绝都拒绝不过来。
“思君,我不用你保护。”
沈渊玉以为莫念欢又要拒绝自己眸底略过黯然之色。
“我们修为差不多你也保护不了我什么的,我们就并肩作战吧!”莫念欢一把勾上思君的脖颈,目光灼灼:“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是魔还不嫌弃我跟我站一起的人,那我一定不会抛弃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句话像是彻底掀翻内心深处克制隐忍的深情,还有那一份不敢袒露的心意,只能够借着假身份一层一层去试探这人对自己的看法。
沈渊玉感受着温热的身躯紧贴的暖意,还有近在咫尺这张面容,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面容却在慢慢养起来后一颦一笑越来越像了。
眉眼张扬明媚,那一份肆意那一份洒脱,
是他拼尽全力都要用心头血捧在心尖上护着的纯粹。
“好,并肩作战。”
只要身边站着的是莫念欢,那与世间为敌又如何。
嗡——
日灼剑伴在莫念欢身侧,他探到周围被强烈的灵气包围,有些不解:“主人,他们是来捉你的吗?”
莫念欢见日灼剑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这玩意绝对会让他暴露的可能性变大,不管他是怎么拔得动太阳灼照的命剑现在当务之急是逃命,让他们悄无声息的赶紧逃出聚窟洲才是正经事。
所以日灼剑,必须得赶走。
“日灼,你回去土里继续待着吧,就当做我从来没有拔过你,求你了!”莫念欢一脸拜托看着日灼剑:“一旦你出现了那不是都以为我是魔尊莫羡凡,那我就更难了。我保证,等我之后找到了莫羡凡的身体,把他的元神从我身上引出来,我就让他回来找你,怎么样?”
日灼剑:“……”主人竟然要让他回土里待着,好伤心。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开天辟地的日灼剑还会被人嫌弃,还是被自己的主人嫌弃的。
嗷呜——
一声破开苍穹般的狼吼声在不远处传来,步伐愈发的急促,可以听得出又不少人。
“前边魔气很强,定是躲在前边了,我们往这里搜!”
莫念欢见日灼剑还立在跟前不走,咬牙一狠心:“好,就当做我是你主人,现在我命令你离我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日灼剑‘嗡’的发出震颤声响,仿佛是难以置信莫念欢赶他走的话语。
莫念欢与日灼剑面面相对,他自然不想得罪日灼剑,只是现在这个关头如果他和思君被抓,亦或者用日灼剑杀了所有人,在之后他必然难逃一劫。
现在的他还是凤麟沈氏的大徒弟,是清渊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如今他已经入魔的事情传遍了仙门,辱了仙门辱了清渊的名声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他不能再为自己增添任何罪名。
到时候真的没有人能够救他的。
莫羡凡用命护住了天都换不回一句感恩之意,那他能用什么去堵住众矢之的。
他只求自己不要给人添麻烦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不想再看到身边重视的人离开自己做出无谓的牺牲。
“日灼,滚吧。”
莫念欢语气清越却带着决然冷冽,日灼剑剑身震颤,像是被自己的主人所伤那般透出难过低落的情绪。
“……末将,听令。”
须臾间,日灼剑直入苍穹,消失不见。
莫念欢抬眸看着日灼剑消失的方向,心情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思君,更不想让其他人牵扯进这一趟浑水。
他都不知道得要蹚多久。
“戴好面具,他们来了。”
就在恍神间,他刚才摘下的面具被思君拿过戴上,对上思君眸中的笑意,他顿时沉下了心。
他就不信这样被冠上子虚乌有之罪他洗不清。
莫羡凡洗不清,他莫念欢定要清清白白,告诉所有人,生而为魔那又如何,一不偷二不抢,尊老爱幼从不杀人。
沈渊玉细心温柔为莫念欢戴好面具,之后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入莫念欢的手中,顷刻间他们周围的环境被照亮,包括不远处靠近的人。
仙门各派弟子手持着火烛每一处都仔细搜寻着,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亮起的方位站着两人。
参天盘踞的老树树藤张牙舞爪,挡住树下身着一袭黑衣的两人,宛若融入这黑夜中,如不仔细根本无法察觉。而那夜明珠亮起,两人戴着面具,仿佛是从黑暗里悄然浮现的修罗,强势而又凛然。
牵着的搜魔犬开始疯狂咆哮,他们倏然警惕。
“大胆魔修,竟敢伤了我派骆长老还将我门派弟子残忍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