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傲然绽放间,金灿灿的花蕊妖娆在这夜色中吐着芬芳,一切变得颇为幽静。
霍筠青撩袍靠近了窗棂,听着里面女人的动静,却仿佛根本没有。
他默默地站了好半响,突而间听到一句,却是说“北狄多少年轻的马上儿郎,哪个不比他好”,一时不由脸色铁青,几乎挥袖扫平这一片菊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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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恰是信德帝召了礼部吏部并几位大臣议事,筹备这新皇登基一事,霍筠青自然在被召之列,可谁知道,霍筠青迟迟不来,信德帝不由皱眉:“安定国公人呢?”
赵迎峰也不知道养父去了哪里,不过他并不想让父皇误会了自己养父,忙道:“想必是最近公务繁忙,来不及赶过来?”
信德帝挥了挥手:“他怎么能不来?等他进宫,让他先过来御书房。”
赵迎峰忙道:“是。”
一时这议事散了,赵迎峰自然忙命人去寻养父,好在这个时候霍筠青终于进宫了,虽然是Yin着脸。
赵迎峰察言观色,忙道:“父亲,你今日不在府中?”
霍筠青根本是一夜没睡,就那么愣愣地站在窗棂外几乎守了一夜,此时过来,心里正不是滋味,听到赵迎峰这么问,只是淡声道:“是。”
赵迎峰也不敢问去哪里了,只好把今日皇上的话说了,让养父赶紧过去御书房。
霍筠青颔首。
赵迎峰见此,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霍筠青刚走了两步,却见霍筠青停下来了:“对了,有件事——”
赵迎峰忙道:“父亲,怎么了?”
霍筠青:“我寻到香妩了。”
赵迎峰听了,自是意外,要知道父亲已经寻了香妩几年,一直不见踪迹,他也每每暗中担心,想着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寻到了。
当下忙道:“在哪里?”
霍筠青:“如今被我安置在一处,我是想着,等过些日子,你这里登基之后,我便尽快迎娶她。”
赵迎峰听此,倒是不意外。
香妩虽然出身并不好,但父亲在香妩丢失后,几乎性情大变,四处寻找,可见是把香妩放在心里的,如今父亲寻到香妩,迎娶香妩,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还是道:“父亲要迎娶香夫人,那自然是好,只是香夫人还是要一个身份,这样更为名正言顺。”
毕竟自己要登基为帝,父亲是自己的养父,父亲娶妻后,那新夫人就是自己的养母了,这必不能低了。
霍筠青其实说这话,正是因为这个:“是,所以此事,必须你来做些文章。”
赵迎峰马上心领神会:“父亲,孩儿明白,等到孩儿登基之后,马上认香夫人为义母,并为其备一出身,父亲你看如何?”
霍筠青看了一眼这养子,他对此自然是满意:“好。”
如果自己为香妩做一个身份,终究有掩耳盗铃之意,容易被人看破,若是由新帝来做,那就更为光明正大了。
他昧心自问,往日自己对香妩种种不到之处,其实也是从未替香妩想过。
若是能想着早些为她安置一个更好的出身,早早地娶她,她怕是未必就逃离自己。
许多时候,自己不在意那虚名,更不在意什么明媒正娶,但是女人却可能在乎。
一时霍筠青迈步过去了御书房,进去御书房后,信德帝正在那里低头看着一些画。
见到霍筠青进来,他手忙脚乱地藏起来。
霍筠青懒得搭理,先懒懒地上前见礼,之后便兀自坐在那里不吭声。
信德帝见了,有些纳闷:“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了你?”
霍筠青扫了一眼信德帝:“我找到她了。”
她?
信德帝开始还不懂,之后恍然,震惊不已:“你竟真寻到了?如今人呢?现在哪里?”
霍筠青并不想和人提起这些,不过如今他也没处可提,是以冷冷地道:“寻到她了,但是她并不想嫁我。”
信德帝:“为何不想嫁你?”
霍筠青脸色闷闷的:“想必是嫌我老。”
信德帝听了这话,陡然哈哈大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就知道,你是没些手段哄住女人,若是我,便是有一百个小丫鬟早就服服帖帖了。”
霍筠青嘲讽地轻轻挑眉:“我便是用了你的法子,说了一些甜言蜜语。”
结果呢?根本不管用。
信德帝捋着胡子疑惑:“怎么会?”
霍筠青却不说什么了。
信德帝:“你到底是没些手段,女人嘛,还是一个小丫鬟,身子都是你的了,怕什么?她不愿意,床榻之上有的是手段,只要让她舒坦了,还能不对你服服帖帖?”
信德帝一说这个,霍筠青脸色难看起来:“这是我要迎娶过门的夫人。”
信德帝只好道:“罢了,罢了,这话就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