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了?”
“还是我惊为天人的美貌,不论看多少次都让你感叹?”
年鹤霄笑笑,也玩笑一句,“都有。”
说完,收敛几分,问到,“你这是要出去?”
他记得他说过,让她最近不要出去。
“我要去找一个人,很重要,麻烦四少爷放行。”
是非出去不可了。
“那我帮你安排车,叫楚枫跟着你。”
“我要萧尘。”傅娇娇莞尔,带着一丝狡黠,“楚枫不靠谱。”
一句话,把年鹤霄身边两个手下都弄得脸红了。
保姆车停在门口,萧尘举了一柄大伞,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年鹤霄和楚枫就留在家里,让外人以为出去的是他。
被困在屋子里的感觉不好受,幸好他有过复健的经历,比起待在病房里,能看看衡山路的街景也是不错的。
从早上等到日落黄昏,透过窗子往外看,近处路灯映照下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连月亮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好像一块深色的幕布,全借着凡间灯火才能看清。
而远处尚有落日余晖,将云层染的无比绚烂,窄窄一条竟有好多颜色,浓郁的紫,缱绻的橘,柔美的天青,和一点点寡淡如医生大褂的白。
楼梯的壁灯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和天空一样,原本他所在的客厅还能看得清物什,可那边一亮,就显得这边暗极了。
高跟鞋踩着木制楼梯,傅娇娇上了楼,随手按下开关,骤然明亮的环境让年鹤霄的眼睛不是很适应,下意识用手挡了挡。
“怎么不开灯?”
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生得人高马大,倒显得楼梯有些逼仄了,穿着倒是很干净,头发也像是刚刚修剪过。
年鹤霄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从号子里捞出来一个人来。
“我的保镖,叫穆严,这是年四少爷,就是他救我出来的。”介绍了一下,傅娇娇迫不及待脱了高跟鞋,窝进沙发里。
跟了她一天的萧尘凑到年鹤霄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人是从一家搬家公司找到的,去的时候正被刁难着赔客户钱呢,说是他摔坏了家具,其实就是旁边的人一起使的绊子,傅小姐叫我取了点钱……”
“没关系。”年鹤霄只当她是替自己手下解决麻烦,却不想事实正相反。
“不是家具费,是医药费,主家说自己那套家具是什么红木的,要几十万,傅小姐拿了那根摔坏的椅子腿儿看了,说就是破木头,一个子儿都不值。”
女人的原话是,想要钱也可以,让她的人解解气,“穆严,照着几十万的医药费,给我打。”
年鹤霄叹气,所以这一趟时间那么久,主要是打人了。
“人怎么样?”
“打到一万时就受不了了,差不多五万的时候已经叫nainai了,傅小姐说这是对她的侮辱,又加了两万,总共八万,说图个吉利。”
听着他们主仆窃窃私语,傅娇娇也无所谓,只转过身对着穆严说了一句,“我想吃小馄饨了,你去买点。”
然后又回过头来,“年鹤霄,你吃么,小馄饨。”
年鹤霄点了点头。
“对了,别叫人跟着找过来。”
“我知道,要是发现有跟着的,就往死里打,但是不能打死了。”
“嗯嗯,去吧。”
年鹤霄实在有点听不下去,让萧尘在后面跟着,别真出什么事。
傅娇娇直接回了卧室,并没打算对他解释什么,坐在客厅的年四少爷越等越觉得不耐烦,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子,到最后耐性耗尽,索性推门而入。
入目是光洁的背,修长的腿,傅小姐背对着他,正站在衣柜前……选睡衣。
“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没换完。”年鹤霄无奈多过歉意,只是因为这份失礼暂时压制住了火气。
“我只是想知道,你费了一天时间找这个人回来是为什么,他很重要么?”
一个保镖,非要她亲自出马,换他在家推了所有应酬给她打掩护?
傅娇娇找睡衣的思路被打断了,只能随手拿了一件大衬衫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往这边走。
穆严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还以为两个人发生了争执。
快步走过来,被萧尘跟上,想拦下他。
但显然,老实人不是大块头的对手。
“诶,你们两个不能过来,你,不许打架。”
由着年鹤霄挡住尚没系好扣子的上半身,傅娇娇踮起脚,从他肩膀上方伸出手去,指了指穆严。
大块头很听话。
“把馄饨放桌子上走吧。”
前半句照做了,后半句没有回应,穆严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这是我的人,你要打他么?”
穆严终于听懂了,转身立马下了楼。
倒显得老实人萧尘动作慢了。
傅娇娇收回手,这才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