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玩一直查看着网上消息,她实在没想到,她觉得自己有点被这消息砸晕了,周钦时……周钦时这人竟会是这样的身份?!
他竟会是邯城傅家,那个一流豪门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这事情怎么就这么魔幻呢?
在陈玩一直以来的认知里,周钦时就是个小三生的,父不详,靠着陈厚山才能勉强获得少爷待遇的人。
虽然他这人自身条件也确实是出类拔萃,但这突然告诉她,这人原来还真是个少爷,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贵族少爷,她就真的是很难相信了。
不过陈玩有一处地方,这也才总算是感觉对了,那就是以前一直以来,她不屑的认为周钦时那是装出来的一副,仿佛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模样。
结果人家竟是真的,身体里流了豪门贵族的血。
不只这消息,陈玩一看新闻里有关那个傅二爷的报道,她明白,周钦时现在应该有很多事要应付。
所以第二天,本该是协议开始的时间,但周钦时却没找她。
不过陈玩还是这么忐忑了一天,一直到了晚上,估摸着周钦时应该确定不会再派人来找她后,她才松了口气,但又莫名有点奇怪的感觉。
傅氏集团太子爷的回归不仅让外人震惊,更是在傅氏集团内部的董事会里投下了一颗不小的惊雷。
傅家二爷,因为卷入谋害亲兄弟以及亲侄子的漩涡,他掌管的傅氏产业,股票持续下跌,虽然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警察并没有动手抓人,但却表明会立案一直追查下去。
即使这样,也已经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董事会里便开始出现质疑声,而这时候,傅家新回归的少爷,也已经开始着手入主傅氏集团。
周钦时现在已经住在傅家老宅,而此时,他站在傅老爷的书房里,在他身侧还站了一个面上微带笑意的男人,傅随礼。
傅随礼刚从警局里问话回来,傅老爷便将他和自己刚认回的孙子一道叫进了书房。
傅老爷看着傅随礼,只一如往常有些威严的说了句,“你对我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傅随礼面上微收了笑,他回道,“爸,随礼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我真像侄子怀疑的这样,谋害大哥,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随礼现在……恐怕早就被天打雷劈了……”
“我只希望您能相信我……”
男人说着又转向面前的年轻男人,一脸欣慰,满目温和,“钦时侄子,你别轻信了外人挑唆,毕竟现在里里外外对我们傅家虎视眈眈的人不少,想看我们笑话,想把傅家从邯城第一把交椅上拽下来的家族也不少……”
周钦时听了这话,他根本没转头,只是这么微勾唇,嘴角讽刺的扬了些弧度。
傅老爷听完傅随礼的话,他手按在扶手上,按捺下了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想“不流血”的为孙子拔除这颗毒瘤,他必须得这把年纪,再拿出当年在商场上周旋的魄力。
毕竟自他一年前知道真相后,这么一年也都等下来了。
谁叫傅家现在有好些产业都掌握在这孽障手里。
当年明昱相信他这个“听话又安分”的弟弟,对他毫不设防,就这样让他在傅氏打好基础,丰实了羽翼,而后来,因为明昱的安排,他的心腹罗姓小辈也假意投靠,为这孽子出谋划策。
而他当时不明真相,想着自己只剩这一个血脉,再不喜欢,也渐渐放了些权将傅家家业交给他打理,这么多年下来,傅氏集团在国内的产业,有不少都被这孽障给牢牢掌控在了手里。
傅老爷想,他现在仅凭一句话,是不可能将人给逐出傅氏了,一切只能慢慢谋划,不过应该也等不了多久,毕竟明昱安排的人,悄无声息的也准备这么多年了。
傅老爷只沉思了许久,才淡淡说了句,“既然没有证据,我也就暂且相信你,不过如果以后真查出来你跟明昱的死有关……就别怪我不顾骨rou亲情……!”
“爸……”
周钦时听着只这么扯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才终于还是转头看向面前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傅随礼,杀人偿命,这点道理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
“这孩子……”傅随礼听他这么直呼自己名字,很有些无奈又包容的样子。
“孩子,随礼说的也不无道理,傅家身处高处,盯着的眼睛不少,现在没有确切证据……随意揣测……于家庭不睦。”
傅随礼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周钦时却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冷淡开口,“老爷,如果没有其他要吩咐的,我就先离开了。”
傅老爷在孙子离开后,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叫我一声爷爷……”
傅随礼只微上前安抚道,“爸,您别担心,等之后调查清楚事实,完全证明了我的清白,我这侄子应该也就明白您的苦心了。”
傅老爷只又叹了口气,然后才挥挥手让他离开。
傅家这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