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哂笑一声:“我说你就是有病,如果你没有感冒,怎么会闻不出这上面根本不是我的信息素味!”
林雒周围的空气凝结了大概一秒半,他顿了顿,这才发现鼻子不大通气,喃喃道:“不是你的......”
林桐转身走回卧室:“应该是哪个客人在我客房里乱搞吧,谁知道。”
林雒注视着林桐的背影,窄腰、长腿、瓷白的肌肤、周围还萦绕着刚刚离开浴室而没有蒸腾干净的热气。
他反手就把手里的脏东西投进了走廊的垃圾桶,然后跟着林桐走了进去。
林桐没想到林雒会跟进来,他正准备吹头发,一回头发现林雒直挺挺站在了自己身后,然后自然地走过,掠过自己走进了卫生间。
林桐:......
卫生间里响起了洗手的声音,一分钟后,林雒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干毛巾在擦手。
“那毛巾是我......”林桐欲言又止,看林雒用那毛巾仔细地一根一根擦拭手指,突然可耻地脸红了。
林雒抬起头:“怎么了?”
林桐摇头:“没事,你能不能出去了?我要休息。”
林雒脚步停了下来:“客房是脏的,很脏。”
林雒加重“很脏”两字,林桐吊儿郎当地站着,一副“我看你想耍什么花招”的模样。
“而且我感冒了。”林雒喉结动了两下,然后手掌握拳放到唇边......
“咳...咳...”林雒咳了两声,再看向目瞪口呆的林桐:“我需要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否则病会加重。”
林桐彻彻底底被林雒惊呆了,他没想到林雒居然会表演虚弱来让自己同情???简直惊天下之大奇!
“......楼下沙发,我这儿还有两床被子,你通通捧下去睡。”林桐觉得林雒不正常,甚至已经够得上诡异,他打开备用柜,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两大床羽绒被,林桐朝林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拿。
林雒脸色有点难看,但不是因为感冒、而是因为表演翻车,自己还是不能留在这儿。
林雒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只能灰溜溜捧着被子下了楼,楼下的沙发很大,睡一个成年男人足够,林桐没跟着下去,在林雒离开自己房间的瞬间他就关了门,然后拿起手机,把房子的温度调高。
大概是困意过了,林桐非但没有睡着,一直到天蒙蒙亮还Jing神十足,简直是在猝死的边缘游走。
林桐感到口渴,于是他下了楼,一楼沙发上隆起一大块,林雒包裹着两大床羽绒被,睡得很安静。
林桐倒完水本应该上楼了,却在看到有个窗户没卡紧之后还是走过去,把那不到一厘米的缝合上。
路过林雒的时候林桐的脚步停了停,他蹙眉,看林雒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半张脸,忍不住伸手碰了下林雒的额头。
把手缩回去之后,林桐沉淀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再次爆发,像流淌在冰川上的岩浆、格格不入的同时又真实存在。
“真是个傻.逼!”林桐压低声音,声带颤抖着,他一把将熟睡的林雒拉起,林雒被惊醒,表情难得有些呆滞,凌晨的天不够明,林桐眼底的猩红没有被传达到林雒的视网膜上,林雒只是有些虚弱地叹了口气。
“你发烧了!”林桐瞪着林雒,把大脑昏昏沉沉的大型累赘带到二楼的自己房间,林雒躺到了林桐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躺倒的地方还有些温热。
林雒虚虚地睁着眼,他看到林桐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喊医生、喊自己的助理;像一只暴躁的野猫。
有病的不是我吗?为什么他这么生气?这是林雒昏睡过去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第22章
林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林桐家里了,他在林宅自己的房间里,似乎有人给他换了衣服,全身清爽舒适,毫无昏睡过去时又热又难受的感受。
林雒板着脸从床上起来,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他喊来管家,问他是怎么回到家的。
“小少爷打了电话让我和医生过去接您回来的。”
林雒Yin沉沉地盯着管家:“你是老管家了,难道家里每一个分支的子嗣后代的话都要听吗?”
管家呆呆地抬起头:“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他无论交代你做什么,你都不需要管。”
林雒虽然退了烧,但脸色比发烧的时候还要难看。
管家战战兢兢地点头,当了一辈子的管家,琢磨人心思的本事大得狠,而此刻就是琢磨不透林雒的意思,难道真是自己老了?管家反思。
这几天的林宅一直被低气压笼罩着,原因无他,就是当家人心情不好,林雒明明刚过三十,却有了更年期并发症的兆头, 看什么都不顺眼,大部分申资提案都不予通过,并且开始给用林家资金链进行经营生产的林家子嗣规定了非常严苛的KPI考核。
“为什么我一年要盈利一个亿?!”林桐坐在自己的桐安美术馆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