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但这丫头哭得这么大声,她倒是没想到。
其实这么长时间,童颜都没想明白她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你的妆都哭花了,小心一会儿叶老师说你。”这时候能让她把眼泪憋回去的人也只有叶静。
果然,张倩雯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哭,“她在哪儿呢?”
“在你后面。”童颜拿出一条干净的手绢递给她,“快擦擦吧,十分钟之后就该考核了。”
以她目前这种状态,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最好不过。
“嗯嗯,那我要赶紧练习。”张倩雯用手绢草率地擦了擦脸,只能把这无尽的悲伤暂时压至心底。
“姐,你说童大宝以后还会喜欢上我吗?”在离开之前,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童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正色回复道:“她不会。”
这个回答她仅代表自己,至于童大宝的选择,他的不告而辞已经说明一切。
时间一晃到了周末。
之前童颜和沈绍卿约好,会一起去军区医院看望郑洲的父亲。
住院部是在三楼,在来之前童颜从她爸那里弄来不少好吃的水果。
沈绍卿另外还买了两盒麦ruJing和他家祖传的愈合药。
这年头水果可不是谁想吃就能买得到的,郑洲见他们来看望病人还带来这么多贵重的东西,鼻尖儿酸酸胀胀的,心里的感动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干嘛呢?郑伯伯叫你呢。”沈绍卿用胳膊怼了怼他,感觉这人傻愣愣的那鼓劲儿一直没怎么改变。
76. 烫伤 ――
“啊?爸您在叫我?”郑洲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来, 脸上尽是茫然。
“愣啥呢?你还不赶快找个地方请你这两位朋友坐下!”郑父因为车祸两条腿都打着石膏,如果不是及时送到京市就医,又有儿子的朋友热心帮忙, 估计这两条腿就彻底废了。
洁白的病房中一共有四张床位, 除了他们,其它三张暂时都是空置的。
房间里没有凳子, 郑洲只能让他们坐在隔壁那张空床上。
“小伙子, 谢谢你帮我们家这么多忙, 如果没有你, 我这两条腿有可能就截肢了!”郑父看向自己的双腿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郑伯伯你客气了, 我和郑洲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作为一个医者碰到这种情况即使不是熟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撞您的人有没有找到?”
说到这个, 郑家父子两人不禁气愤不已。
出车祸那天, 郑父刚从工厂下班准备步行回家, 这个年代马路上别说汽车, 就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他靠在路边正常行走, 谁能想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辆马车疯狂地朝他这边飞奔而来。
直接把他撞倒, 车轮子又从他腿上狠狠地碾压过去。
更让人生气的是, 撞他的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驾着马车跑了!
郑父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被那两匹疯马踏死, 不然都没有人能帮他收尸。
最后还是周围的好心人把他送去的医院。
“找到了,多亏那天有几个行人看见了他的长相,公安同志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他。”
“就这种黑心肝的人就应该被抓起来关上几年!”
郑洲一想到这事,就是一阵后怕,幸亏他爸是在白天被撞的,路人看见还能帮上一把,如果是在晚上, 他爸有可能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童颜之前听沈绍卿提起过,她当时听完也很气愤,现在不比后世,对于肇事逃逸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而且多数人法律意识淡薄,这就让肇事逃逸者抱着一种侥幸心理。
就在他们聊着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领着一男一女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病房,他扫视一圈问向旁边的女人,“弟妹,谁是那老不死的?”
瘦小的女人用手指了指郑父,抬起下巴不屑地说:“就是他。”
郑洲和沈绍卿见情况不对,立刻站起身挡在郑父和童颜的前面。
认出眼前的女人就是肇事者的媳妇,郑洲沉下脸,怒气冲冲地问:“你们想干嘛?!”
“不干嘛,听说你想让我兄弟赔偿医药费?”壮硕的男人是京市有名的混子叫陈永柱,好巧不巧正是肇事者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后来混到京市居然混出了一点名堂。
“他把我爸撞成这样,赔医药费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没让他偿命就不错了!”郑洲本来就一肚子火,见他们这种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tm的让谁偿命?”陈永柱梗着脖子,牛眼圆睁,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扑过去似的。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想要钱没有!如果还敢为难我兄弟,我让你出不了京市!”
陈永柱敢这么嚣张,第一,看准了郑家不是本地人;第二,屋里这俩男人都是小白脸,看起来就没什么战斗力,这就助长了他的气焰。
“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