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是乐意至极。
自从沈颜沫怀了身孕,太子经常来府上,扬言说,若是沈颜沫这胎是女娃,就是他太子妃。
誉哥儿和傲哥儿自然舍不得妹妹入宫。
他们经常出入皇宫,听闻不少消息,无非这宫里娘娘们的事。
今儿是这个娘娘得宠了,尾巴翘到了天上。
明儿是这个才人失宠了,被人欺辱愤而自杀。
再有就是宫女和太监消失了。好好大活人,怎会无缘无故消失,定有见不得人龌龊事。
他们才不会让妹妹进宫呢。
若太子非让妹妹进宫,他们就带着妹妹去燕国,让大哥封妹妹为公主,等妹妹长大了,找个上门女婿,有他们几个帮忙看着,谁也不能欺负妹妹。
得知叶少甫和沈颜沫要去扬州,两人别提多兴奋了,提前将东西收好,堆放在房中,就等着叶少甫一声令下,他们搬了东西便走。
而荣哥儿谈好议和之事,也回燕国去了,虽然依依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哥哥孤身一人在燕国,与朝堂上老狐狸们斗智斗勇,着实辛苦,他应该去陪他。
等哥哥大权在握,他也去扬州住些日子。这样一想,满心不愿消散了几分,带着燕国使团出了京都。
城门口,荣哥儿辞别誉哥儿,傲哥儿和石头,上了马车。
石头见荣哥儿走了,要送誉哥儿和傲哥儿回去。
誉哥儿和傲哥儿难得出来一趟,自然不愿意就此回去,就说想给沈颜沫买些吃食再回去,先让石头回去。
石头猜测出两人的心思,也不勉强,他们是郡王,身后又有侍卫跟着,暗中有暗卫保护,安全无虞。他跨上马,嘱咐几句,打马离开。
沈颜沫本想送送荣哥儿,叶少甫不同意,几个孩子也不同意,沈颜沫便没再坚持,她反应激烈,吃什么吐什么。不到一月光景,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将家中几个大小男人心疼坏了,费尽心思为沈颜沫找吃食。
可无论找来什么,都难以入口。
誉哥儿站在马车上,望着渐行渐远队伍,怅然若失:“二哥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见?”
傲哥儿站在他一旁,目光注视远方:“总有相见一日,等我们再大些,出去云游一番,也去燕国瞧瞧,大哥是皇帝,定然盛情招待我们。”
“也对。”誉哥儿笑了笑。
两人钻进马车,让车夫打道回府。马车调转过来,马车晃动一下。
誉哥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掀开帘子往外看:“这是怎么了?”一言未尽,看见一抹熟悉身影。
是顾菖,他站在寒风中,眸中望向远处,好似发现有人看他,转过来头,见是誉哥儿,拱了拱手,勾唇一笑:“小郡王。”走上前几步,来至马车边,“听闻你们要离开京都,何时离去,我好去送送你们?”
誉哥儿拱手还礼:“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送就不必了,还有一事要劳烦世子帮忙。”
“小郡王请说。”顾菖笑着。有事麻烦他,说明不把他当外人,他很愿意帮忙。
“金家与我们是旧识,我们离开京都,还望世子多多照拂金家人。”誉哥儿道。
这话也不必对顾菖说,温庭与秦家结亲,秦家自然会照拂一二,无需麻烦顾家,可顾菖总想往他们跟前凑,他们也是血亲,有些事还是麻烦自家人为好。
这也是变相原谅顾菖了。
顾菖是聪明人,自然听出弦外之音,脸上笑容渐渐绽放,拱手承诺:“定不辱使命。”
誉哥儿放下帘子,对车夫道:“回府。”
傲哥儿斜眼看向誉哥儿:“哥,你原谅他了?”
“娘亲都原谅他了,我为何不原谅,若不原谅,娘亲也不好做。咱们与顾家……”一脉相承,断是断不了,亲近也亲近不起来,大面上过得去,也就足够了,这些话,誉哥儿没说,他也是偷听到了。
傲哥儿噘着嘴,颇不赞同:“顾家,不要也罢。”
从老到小,都不办人事。
两人路过零食铺子,又给沈颜沫买了零食,才悠然回府。
刚马车,就看见了金家的马车停在门口。进了正厅,果然见金夫人在给沈颜沫把脉,誉哥儿和傲哥儿以为沈颜沫身子有恙,忙上来问情况。
沈颜沫收回手,笑了笑道:“无碍,孩子好得很,荣哥儿走了,可有哭鼻子?”
“他才不会哭鼻子呢,都多大的人了,堂堂燕国亲王,使团的人也在,若是哭鼻子,还不得被人笑话死。”誉哥儿将买的酸枣拿出来,放到沈颜沫跟前,“娘亲尝尝这个,酸酸甜甜,味道极为可口。”
傲哥儿也让沈颜沫尝尝:“吃了这酸枣,兴许就不吐了。”
金夫人在一旁看着,满目赞赏:“这俩孩子就是贴心,在你娘肚子里时,就极为听话,长大了就更贴心了,也不知将来便宜谁家的姑娘。”
沈颜沫欢喜,说他们面皮薄,让金夫人莫要打趣他们。
果然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