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知在沈府住多久,时间短或许没人说什么,万一时间长了,不定会发生何事呢。
沈老夫人和沈林鹏自是不会说,可那继室夫人就不一定了。
他们来时,那继室夫人就面容不善,但碍于沈林鹏的震慑力,她不敢发作。
可见那继室夫人是个面甜心苦的人,饭菜一事,定时那继室夫人吩咐人做的。
为了些许小事,他们也不愿找沈林鹏,一来还要继续住下去,不能与继室夫人撕破脸,二来不愿给沈林鹏添麻烦。
他们自己开小厨房更好,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几人商量一番,收拾出厨房,买菜开火,想着法子给小公子们补补身子,近一个月,小公子们都胖了一圈。
这才几天,又被继室夫人妒忌上了。
若他们再容忍,下次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坚决不能忍。
耀哥儿作为主子,又是几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人,自然是他找沈林鹏去说。想好说辞,耀哥儿带着芙蓉去了沈林鹏的院子。
沈林鹏刚才外面回来,看见耀哥儿来了,脸上浮现出笑容:“耀哥儿来了,你弟弟们呢?”
耀哥儿没回答他的话,直接道:“沈叔叔,弟弟们想娘亲了,想去找娘亲,我也被缠着没法子,这才来跟您请辞的。”
沈林鹏仔细瞅他一眼,见他面容严肃,带着几分不虞,心下疑惑:“景王爷把你们交给我,是信任我。他临走时特意嘱咐我,无事不要让你们出府,是为你们安危着想,他不曾回来,也未有书信传回,若我贸然放你们离去,景王回头找我要人,我该如何交代?万一你们遇见危险,出了岔子,我又该如何跟你们娘亲交代?想出去可以,除非景王和你娘回来,不然你们休想出府。”
耀哥儿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听见这话,也知出府不易,指甲抠着手心,手上传来疼痛感,灰暗的眸子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可,弟弟们想娘亲了,今儿中午,他们还坐在都督府门前哭泣,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人劝回来,来之前,我信誓旦旦保证,定让您同意我们离去,您若不允,弟弟们又该哭了。您也知道,弟弟们是娘亲的心头rou,娘亲若是知道,不定多伤心呢。”
“这,好端端的怎么了哭了,可是谁惹他们不高兴了?”沈林鹏问。
芙蓉不答话,屈膝福了福身子:“多谢沈大人照应,叨扰一月有余,我们也该离开了。”
执意离去,并未说明孩子哭泣的缘由。沈林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了什么,誉哥儿和傲哥儿伤心了。
“走,我去看看,也劝劝誉哥儿和傲哥儿。”
说着,沈林鹏背着手来至庭轩阁,一路走来,他面容冷凝,怒气冲冲,脚下的步子似生了风,一言不发,一炷香的路程被他半柱香走完了。
耀哥儿跟在他身后,腿不及沈林鹏的,一路都小跑。
芙蓉有功夫,可想跟上沈林鹏,也有些吃力,气喘吁吁的。
沈林鹏踏进庭轩阁,见刘妈妈等人已将东西收拾妥当了,这是铁了心要离开。
他也不气恼,扯动唇角,扬起一抹笑容,一手拉着誉哥儿,一手拉着傲哥儿,和颜悦色问:“怎么突然想离开了,是住够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们了,你们尽管告诉舅舅,舅舅给你们做主。”
背后不言他人过,沈颜沫很早就教过他们,誉哥儿和傲哥儿皆低头沉默不答。
可不答话又显得没礼貌,誉哥儿仰头看向沈林鹏:“舅舅,我们想娘亲了,也想大舅舅了,你让我们去大舅舅家住几天吧,大舅舅是县令,手底下有衙役,也能保护我们。”
不等沈林鹏回答,傲哥儿脆生生地问:“沈舅舅,水性杨花是什么花,长在水里的杨花吗?”
沈林鹏呼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脸一红问傲哥儿:“你从哪里听来的这词?”
105、第105章
庭轩阁都是景王和沈颜沫的人,这些人对誉哥儿和傲哥儿很宝贝,可以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绝不会说这污秽的话。
“都督夫人和她的丫鬟们说的,她们说我娘亲水性杨花,我一听是花,觉得是夸人的,所以想问问沈舅舅,这水性杨花到底是何花,长得何种模样。我娘生的美貌,可不是那些杨花水花就可以比的。”傲哥儿说得理直气壮。
众人被他这话惊得瞠目结舌。
尤其是沈林鹏,他的妻子,都督府的主母竟骂他的义妹水性杨花,还被外甥听到了?
怪不得傲哥儿和誉哥儿执意离去,不愿再住在府中。沈林鹏平缓了下语气,对傲哥儿说了句:“这不是好话,你忘记它吧。”
又看向发呆的众人,又愧又恼又气,“莫要着急离去,我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完,甩袖离去。
耀哥儿狐疑地看着傲哥儿。
他记得,傲哥儿好似问过,水性杨花是何种花。
“这话是骂人的,骂女人不守妇道,拈花惹草,专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