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就是,你为何这么作践自个儿。他这些年吃了你配的药,身子已经大好了,何须再为他大伤元气。”
“只是放点血,要不了命,多吃点儿补血的滋补药膳,没几日就好了,你莫要担心,傲哥儿的身子随我,我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体魄,便为他做些小事,我知傲哥儿不喜吃药,等他身子痊愈了,我再教他些炼体的功夫,保证他一年到头无病无灾的。”叶少甫抚摸着沈颜沫的秀发,小声地说着。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沈颜沫搂得更紧,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若不是她任性,他们不会错过这么长时间。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地不起我。”叶少甫闻着秀发中散发的幽香,“反而是我,愧对你们母子三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答应了顾少逸的请求,与他互换了身份,可若没有互换身份,我便不能遇见你,有时我又觉得庆幸。也幸亏那样做了,才让我遇见你。”
沈颜沫破涕为笑,推开叶少甫,捧着他的脸庞,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我也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你,不然这辈子我多亏啊。”
叶少甫趁机加深这个吻,直至沈颜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我还有一事未和你说。”
“吁”
这时马车停下了,随后传来林枫的声音:“爷,有人挡路。”
他坐在车辕上,挥舞着鞭子冷冷地看着清风,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若不是怀王,爷如何会中毒,且是无颜。
沈颜沫掀开车帘朝外看去,见是清风跨坐在马上。
清风看见她,下马抱拳施了一礼:“夫人安好,我家主子让我给景王送解药。”
叶少甫掀开门帘,冷笑一声:“本王以为怀王是小人,没想一转身成了君子,劳烦你家王爷了,这份恩情,本王没齿难忘。”
清风将瓷瓶扔给林枫,再次抱拳:“清风的任务已完成,该回去复命了,夫人王爷一路安好。”
话落上马夹起马肚子,扬起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飞奔,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林枫将解药递进去,沈颜沫接过,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应该是无颜的解药。”
叶少甫嘱咐沈颜沫收好。
沈颜沫不解:“有解药,你为何不赶紧服用?”说着作势倒出解药让叶少甫服用。
叶少甫按住沈颜沫的手:“现在还不是服用解药的时候。”停顿一下想了想措辞,又道,“沫儿可曾想过咱们以后的打算?”
“以后?”沈颜沫眉心微皱,她还未想过。
以后,以后该如何呢,总不能在邕宁县一辈子,哥哥的任职将要到期,不久后要回京都述职,她该何去何从?
“趁着这次机会,景王该病逝了。”叶少甫道。
为了不让人怀疑孩子的出身,只能让景王消失,等世人遗忘景王,大概再也记不起景王的长相,谁也不会觉得孩子与景王相似,只觉得他们是武昌侯府的孩子。
“你……”沈颜沫这一刻是感动的,这个男人为了她和孩子,舍弃了京都的荣华富贵,只为不让他们遭人诟病。
“终究是我亏欠了你们。”叶少甫搂着她手臂紧了紧,话题一转道,“我以后不是王爷了,身无分文,需要夫人养我,夫人会不会嫌弃我?”
沈颜沫捧着叶少甫的脸,抿唇笑着道:“就凭你这张脸,我便不嫌弃你。”
“那真是云朗之幸。”叶少甫轻笑。
“对了,你方才说有事和我说,是何事?”沈颜沫问。
叶少甫这才想起方才的话茬,被清风打断了,苦笑道:“事关我的身份,你可知我与顾少逸为何如此相像?”
沈颜沫想了想道:“难道你们是亲兄弟不成?”
“夫人果然冰雪聪明,不仅是亲兄弟,我们出生时,前后相隔半个时辰,只因我体弱,稳婆说我活不了了,那些人便放弃了我,若不是我命大,被舅舅遇见了,这世上只怕再无云朗此人。”想起往事,叶少甫唇角上扬露出讥讽,搂着沈颜沫的手臂再次收紧。
沈颜沫感受到他的孤寂与悲伤,环住他的脖子:“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爱你的人。”
这话似誓言,印在叶少甫脑中,经久不散。
“我也爱你们。”话落,他找到沈颜沫的唇瓣,如饥似渴般吻着……
仿佛将人吸入腹中,刻入骨髓。
马车依然前行,朝幽州城缓缓而来。
幽州城都督府。
傲哥儿抱着雪团坐在都督府大门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远处。
誉哥儿也坐在一旁,怀里揽着四喜:“娘亲和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爹爹走时说,很快便来接他们的,可都过了三十五天了,爹爹依然没有来,他是不是忘记了他们。
娘亲不见了,爹爹也走了。
想到这些傲哥儿眼眶里蓄满泪珠,吸了吸鼻子,小声低喃着:“娘亲,你何时回来,傲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