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初眼神飘了一下,信手拈来一个借口:“我就是想起来小南瓜好久没有浇水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理由说出来她就被自己蠢到了。
不说距离他们搬过来已经许久,她到今天才想起来给小南瓜浇水的事情, 单说几个月不给种子浇水还问是不是活着这事就已经蠢到钻地。
可没办法,话说出来就撤回不去,就算尴尬到想就地找地缝, 面上却还是只能努力摆出一副很有底气的模样。
只要她自己不尴尬,那就是不存在尴尬。
万幸星澜好像并没有发现她话里的bug,启动车子驶入车流:“等这段时间忙过了就回去,不用担心你的小南瓜,有人照顾着,不会死。”
“哦,好。”
星澜已经习惯了用钢琴曲曲目单充当车载音乐,舒缓的音乐流淌在车内。
南初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目视前方。
从来没想过在“夫妻”这个新身份下要怎么跟星澜相处,星澜没说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能保持沉默,默默感受周围浮动的......微妙氛围。
偶尔憋不住了偷偷看一眼星澜,对方注意力都放在正前,没有太多表情,看起来淡定程度与平时一般无二。
怎么星澜好像,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啊。
南初收回目光无意识捻着食指,心情复杂,又有点开始纠结了。
将她送到家,星澜便径直调转车头赶去公司。
南初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车身远去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抿着嘴角忍不住又掏出结婚证认真端详起来。
目光在端正的照片上停留片刻,往下,在两人名字的地方盘旋,眼角不自觉弯起,上扬的弧度偷偷爬上嘴角。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和星澜的结婚证。
他们,南初和宋星澜,真的结婚了。
...
星澜十一点到的公司。
文博在星澜进办公室时就将一份需要他核对批准签字的文件送了进去,十一点半午休之前进去取,却发现文件还原封不动摆在桌角。
他家宋总双手双手交叠撑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看不见表情,像是入了定,一动不动。
“......”
这是,宿醉后遗症?
睡着了?
文博皱了皱鼻子,小心走近两步:“宋总?”
电脑后面的人动了。
放下手抬头看过来,眸色间的积聚的薄雾散去,一片清明,看不出半分异样。
“什么事?”
文博站直了,小幅度指了指桌角的文件:“宋总,这些,您都签好字了吗?如果签好了,那我就拿走了?”
星澜扫了一眼,抬手拿过放在面前:“下午再来拿。”
“...好的。”
果然没签。
难得看工作机器也有走神低效率的时候,文博觉得稀罕,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就是保持沉默装作不知道给领导留面子,但是他实在不怎么憋得住:
“宋总,是出了什么事吗?”
“?”星澜颇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啊。”文博点点头:“您今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星澜面不改色:“你想多了。”
“啊?”文博难得这么贼心不死:“没有吗,可是那些文件?”
“午休了,出去吧。”星澜开始下逐客令。
文博很失望,但是良好的素养没有让他表现出来:“好吧,那我先出去了,宋总您也早些休息。”
结果转身没走出又被叫住:“等等。”
文博眼睛一亮,转过身:“宋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发个群体邮件。”
“?”文博一愣:“是什么主题的邮件?”
“是......”
星澜话音顿住,似乎在斟酌什么。
过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放弃,皱眉打开电脑:“算了,下午的工作推到三点以后,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文博:“......”
好的,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星澜在办公室拟好邮件,选择公司群发后干脆利落点击发送。
想了想,又调出个人资料,将婚姻状况一栏从未婚改为已婚,在配偶栏敲下“南初”二字,垂眼看了一会儿,压下嘴角一点柔和,起身椅背的外套给许怀然打了个电话:
“不忙?”
“出来吃个午饭。”
许怀然正好闲的没事,只身晃到餐厅的时候,星澜已经点好菜坐在卡座等着他了。
“今天怎么这么突发奇想,叫我出来吃午饭?”
说着,在他对面坐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也不怕皱。
“有件事事发突然,想跟你说一声。”
星澜说话时正好服务生端菜上来,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