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表情很夸张,把中原中也的异能形容成了很可怕的怪物,说得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天道结月知道一点,恐怕还真的就信了。
她带着倦色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眨了眨眼睛,将睡意驱散了一些:“中也先生知道你这么编排他吗?”
“我说的可是事实!”
太宰治哼哼了一声,顺手把她的鬓发理到了耳后去:“被他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我最讨厌那个家伙了。”
“是吗?”
“当然是!”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让天道结月笑出了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其实还挺复杂的,所以他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到时候打脸的又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也闭上了眼睛,因为靠在太宰治的腿上,能清晰的感觉到呼吸间身体的起伏,也明显要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这是王权的压力减少之后带来的舒适,天道结月很清楚。
她虽然并没有真正亲眼见过中原中也的异能解放的样子,但是看过相关的资料,在涩泽龙彦的事情之时,也大概目睹了对方是怎么把那头红龙给打败的。
要说他的异能危险,那确实是真的危险,但如果要和只要一坠剑就能轻而易举造成几乎能到百万的人死亡的王权者相比,造成的后果可能还是没有这么严重。
太宰治能够消除他的异能,不会死在【污浊】之下,但是刚才那个情况她要是真的没有控制住,赌输了,那么第一个给她陪葬的就绝对是太宰治。
这么一想,天道结月的心情就有一点复杂。
他刚才说被算计了,事实上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她算计了太宰治,这其中甚至还有江户川乱步的帮忙。
而他肯帮这个忙,也就意味着成功的几率很大,况且就算是太宰治没有来,她其实也还有底牌。
天道结月的手碰到了布料下硬邦邦的东西——那是现在她把金莲从立山带回来的时候的盒子,本来应该放在威兹曼那里的莲花此时也装在盒子里面。
威兹曼说过,这朵莲花应该是可以帮助她的,一开始她也可以直接把它给拿出来。
可是,天道结月还是想赌一把。
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赌赢了。
顺利控制好了自己的力量,天空之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就随着力量的减弱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天道结月赌的确实是大了一点,但是在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她就彻底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王权,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也是为什么她坚持要这么做的原因。
冰凉夜风吹来让衣服都被汗水打shi了的少女,忍不住又往人怀里瑟缩了一下。
太宰治将风衣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冷吗?”
“不冷。”
话是这么说,但是天道结月已经把风衣给裹上了。
她再重新睁开了眼睛,对上太宰治低头看来的鸢色眼睛,难得真诚道:“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了,太宰先生。”
“光是这么嘴上说说可不行哦?”
“我欠太宰先生一个人情……”
“是两个。”太宰治摇了摇食指纠正了她:“结月骗了我一次,我还救你了,所以一共是两次。”
“好吧,那就两次吧。”
太宰治不是什么好哄骗的对象,从刚才一开始就提到了算计的事情,他显然就是把这个局给看破了。
当然,天道结月也不打算要瞒着他,反正也是瞒不住。
她像是认命地点了点头,刚才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动作非常的轻:“太宰先生想要我怎么报答?”
“这个——我得好好想一想,毕竟让王权者欠人情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太宰治表现得像是在算计什么,天道结月也由着他去,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张脸,见到了他眼中掠过的一丝狡黠:“我想到了。”
“什么?”
“结月就补偿我一个吻好了!”
天道结月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太宰先生,你这算是性.sao扰。”
“我只是要我的奖励!”太宰治瞪大了眼睛,瘪瘪嘴像是自己才是亏了的那个人:“结月你要出尔反尔吗?”
“嗯。”
天道结月这么说着,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将视线向旁边移了一些,太宰治却弯起了唇,将身体慢慢地放低了下来。
他的腰弯下了一半,一阵脚步声就从不远处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个人抬眼向那边看过去,就看到一群穿着青色制服的家伙从那边过来了。
宗像礼司从已经列队站好的队员之间走出来,看着可以说是满目疮痍的场景,目光停在了坐在一个坑旁边的太宰治和躺着的天道结月的身上。
“御前,你这次太过了。”
“有什么关系嘛,宗像室长?”
宗像礼司也是知情人之一,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后面威兹曼打电话告诉他的,否则这位理性的青之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