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日早上起来之时,已经到了晌午。
她这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路上有些兴奋,如今,Jing神头过去,便也泄了劲儿,觉着累了起来。
早上起床之时,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疼。
叫包子给按了会儿,又泡了泡澡,这才觉着好了些。
“包子,夫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赵芯儿穿上衣服,一边理着腰带,一边问道。
包子道:“天未亮时,便离开了,还特意叮嘱了奴婢,不要吵到您,让您多睡会儿。”
说到这儿,她又看向赵芯儿,“夫人,可觉着饿了?奴婢这便喊人去传膳。”
昨天晚上吃的早,今儿个又一觉睡到了晌午,赵芯儿的确有些饿了,遂点了点头道:“去吧,要点粥,清淡一些便好。”
“是。”
包子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赵芯儿一个人在屋里觉着有些闷得慌,干脆也去了院子里头。
外头有一把躺椅,应当是袁子琰安排的,她先前再府里时,就很喜欢躺在躺椅上。
此时阳光正甚,晒在人身上很是舒服,赵芯儿浑身都觉得有些乏,干脆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又觉着阳光亮堂堂的,稍微有些刺眼,干脆将手里的扇子铺开,盖在了脸上。
她眼睛眯着,被晒得昏昏欲睡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道声音:“赵公子可在?”
那是一道男声,听着似乎很是年轻,但是有些陌生,是赵芯儿不认识的人。
她愣了一下,随即拿掉脑袋上头顶着的扇子,抬头看过去。
便瞧见一位身材高大的公子走了进来,他瞧起来文质彬彬的,比赵芯儿要高一个头,见着她看过来以后,便将手里的折扇一合,朝着赵芯儿拱手道:“赵公子,在下李元辰。”
赵芯儿愣了一下,站起身来,也学着他的模样儿,朝着他拱了拱手,“李公子好,在下赵鑫。”
姓李,应当是李大人家的公子。
李元辰笑了笑,“赵兄不必这般客气,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李兄便好。”
这位赵小公子,岁数应当不大,模样儿生的,也太好了些。
先前,李大人以为他是崔府的,后来听说他姓赵,便知不是了。
赵芯儿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石凳,“李兄,请坐。”
她先前其实甚少同男子打交道,如今是男子装扮,这些也免不了。
李元辰坐下,又道:“赵兄在府中住得可习惯?袁将军此次来江苏剿匪,军务繁忙,许顾不上你,我便想着,尽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四处转转?不知赵兄可否赏光?”
赵芯儿闻言,有些头疼。
她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李兄好意,只不过……我此次同兄长过来,是为了能够历练一二,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她又不是真的男子,若是同李元辰出去,夫君肯定会生气的。
李元辰只好道:“那便罢了,赵兄小小年纪,便有此觉悟,实在令人敬佩。”
赵芯儿尴尬的笑了笑。
李元辰四处看了看,又疑惑道:“赵兄院中,怎么没个伺候的?”
赵芯儿道:“有个小厮,我叫她去弄点吃食过来。”
李元辰点头:“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问:“赵兄可有定亲或是娶妻?”
赵芯儿摇了摇头:“尚未。”娶妻没有,不过嫁人了。
正巧这个时候,袁子琰回来了。
他是有些放心不下她,抽空回来的,结果一进院子,便瞧见小姑娘跟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包子也不在旁边,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偌大的院子里头,就他们二人。
袁子琰的脸色登时间就黑了。
他大步走进去,沉声道:“在做什么?”
赵芯儿与李元辰听到他的声音后,都站了起来,扭头往他的方向看。
李元辰立即朝着袁子琰一拱手,“见过袁将军。”
袁子琰抿着唇,没吭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他的身上。
赵芯儿则是捏着折扇,拘谨的站在旁边,心虚的低着头。
夫君模样儿瞧着有些吓人,似乎是生气了。
袁子琰冷声道:“李公子不必多礼。”
李元辰直起身,不知为何,他觉着袁将军看他的眼神,有些发冷,面色也瞧着有些难看。
不过李元辰转念又一想,他今日是头一次见到袁将军,应当没做什么叫他不喜的事儿,外头都传袁将军不苟言笑,气势骇人,想来,天生便是这般,不怒自威的。
想到此,李元辰道:“草民一直十分敬佩袁将军,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袁子琰微微颔首,“你可会武?”
李元辰:“不敢在袁将军面前托大,不过是略懂一二。”
袁子琰道:“既如此,我指点指点你的武功。”
李元辰面上一喜:“多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