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离开她视线,就怕万一谢超提前知道消息,被冤枉在他头上告密。
总之他乖的不得了,连何玉琴都大感意外,悄悄问佣人,小儿子是不是惹到儿媳被惩罚了。
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
罗薇还没要睡的意思。
陈鹿鸣知道她在等居冉冉消息,试探地把脑袋埋她胸口蹭了蹭,小声劝说道,“老婆,我们先睡觉吧,明天我一早起来帮你等她消息好不好,不然明天我过去走一趟……”
罗薇扶他起来,“你先睡,我再等等。”
陈鹿鸣当然不,“算啦,我陪你一起等,你什么时候睡我再睡。”
刚说完罗薇手机响了,下一秒她接起,对面传来居冉冉哭哑又强行镇定的声音,“薇薇,你能不能来接我,我……”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罗薇站起往门口走,“马上,你等我。”
陈鹿鸣一边拎外套一边叫人备车,两人从华庭到谢超和居冉冉下榻的酒店用了不到四十分钟,从大堂乘电梯上了楼,陈鹿鸣率先过去敲门,“谢超开门——”
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陈鹿鸣把门拍得啪啪作响,“谢超!”
门过了一会儿才被打开,居冉冉低着头从陈鹿鸣身边经过,扑进罗薇怀里啜泣。
谢超在房里沉默地站着。
陈鹿鸣对着高中时期最好的兄弟内心复杂极了,又颇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问,“怎么回事,吵架了?”
谢超双手支着额头,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没。”
“还没,都哭成那样了。”
谢超不说话。
那边罗薇带着居冉冉往电梯走,陈鹿鸣着急赶过去,搡他一把道,“我们先带她回去,你好好反思反思。”
谢超嗯了一声。
陈鹿鸣复杂地看他一眼,转身替他拉上门走了。
三个人回到华庭时已经凌晨快两点。
罗薇带居冉冉回了卧室,陈鹿鸣抱着那只印着罗薇照片的抱枕被赶了出来,在门口委屈了半天,独自找了间客房去睡。
居冉冉路上碍于陈鹿鸣在,什么都没说,等他走了才对罗薇一五一十交代了谢超的事。
“他连否认都没有,全都承认了,在外面跟那么多人发生过关系,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滴水不漏,我到现在回想以前,都找不到任何破绽,是他太会隐瞒,还是我太相信他,太傻了……”
居冉冉埋在罗薇怀里啜泣。
罗薇面对她的痛苦和难受除了倾听和同仇敌忾,多少感到无力,只能尽力安抚她,让她哭个尽情。
凌晨四点,陈鹿鸣抱着抱枕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外面走廊还隐隐约约传来居冉冉的哭声,就知道罗薇也还没休息,他心里也五味杂陈,忍不住划开手机锁屏,点进谢超的聊天记录问,“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爱不爱她?”
好一会儿后对面回复道,“爱。”
陈鹿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爱她还跟别的女人搞,他妈搞了十几个,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
“我只爱她没爱别人。”
“靠,所以你□□和Jing神还是分离的了?Jing神上爱一个人,□□可以爱很多人?!”
这他妈不是在给劈腿找借口吗?
简直匪夷所思。
陈鹿鸣试着代入一下,自己爱薇薇然后跟别人那个,想想就……很难受,还会觉得自己好脏,以后都没法面对薇薇,即使她不知道,他也没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那是出轨。
是对爱人的背叛。
所以他没法理解谢超,不等他回复就做了总结,“你根本不爱她,如果真的爱她,一开始就不会做可能伤害到她的事,就算你有其他倾向又怎么样,大不了在确定关系前向她坦白,试着得到她理解,她如果一开始退缩,你们就没以后,谁也不用纠缠谁,如果选择理解,她会试着为你改变,你既能满足私欲又能跟她在一起,跟自己爱的人做那种事得到的满足不是更多吗?”
“说白了,你就是又当又立,不想承认自己虚伪,你爱的是她的单纯和对你从来没有怀疑的爱,还有你们的门当户对!”
谢超那句“我说过,你是我们当中的异类,所以就算同为男人,你第一反应是对我的行为感到气愤。”夹杂在中间,陈鹿鸣没再回复,憋着一口气扔开了手机。
他胡思乱想半天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朦朦胧胧的听到门吱呀响了一下,过一会儿身边大床沉了一下,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一侧脸颊。
陈鹿鸣半睁开眼清醒了大半,扔开怀里抱枕把人抱过来,“薇薇……”
罗薇凑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小声问,“怎么还没睡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陈鹿鸣听出她嗓音里的疲惫,心疼不已,咕哝道,“没有。”
然后支起身子把床头保温杯拿过来,“你喝点水,她睡着了?你们说的怎么样,她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