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祖师爷想给楚非年算一卦,但什么也算不出来,隐约察觉出她的身份后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我就记得有一年山上路过一个老骗子,说给我算命,算着算着就跑了。”楚非年道。
詹禹伸手摸了摸鼻尖,也有点尴尬,“我们祖师爷那个时候臭显摆,再厉害也没法给山神算命啊,离开之后埋头苦修,占卜之术倒是又Jing进了不少。”
后来邹年找到詹家,让詹家去算楚非年的弱点,算她的劫数,詹家举族之力,算出来几百年后会有一个叫郁星河的人。
邹年还想算,詹家却怎么也算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生死簿上有了郁星河这个人,詹家当年算的时机近在眼前,结果楚非年还在睡觉,邹年这才让廖珏去了衡鼎山。
“那次我追着廖珏到了衡鼎山,失去她的踪迹,就是因为你把她藏进了山神庙里?”楚非年问道。
那时候她还没有身为山神的记忆,山神庙还是邹年的地儿,邹年把廖珏藏了起来,还摆脱了她的业火。
邹年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非年已经有了答案,也不介意他说不说了,也是追着廖珏那一次,她就对邹年起了怀疑,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邹年到底是想干什么。
也是因为廖珏和华家人一起,把当时在山神庙睡觉的楚非年带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非年醒过来后却在一只黑猫的身体里,而郁星河那时候也正巧被拉进了那只金毛的身体里。
“可能这就是命数?”詹禹摸了摸下巴,笑道,“你看你们两个,以前就在一起,现在不还是在一起?”
楚非年额角抽了抽。
“那现在怎么办?”胡娴看着不远处的邹年,“他这样还能当阎君吗?大人你呢?真的要去顶替他的位置?”
郁星河也看着楚非年。
楚非年却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山吧。”
此刻雷鸣声还没停,反而响起的频率更高,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走吧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詹禹拉着郁星河往山下走,唉声叹气,嘴里还在嘀咕:“所以我跑上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山虽然不高,可也太难爬了,明天咱们剧组干脆放假吧?”
“导演,这样不好吧。”姜平就在郁星河左右晃。
詹禹一脸财大气粗,“没关系,我有钱,放一两天假也耗得起。”
随着那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下了山,山神庙前就只剩下了楚非年和邹年。
山下的酒店离衡鼎山并不算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打雷还闪电的缘故,贺昭一直在担心郁星河跟楚非年,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的电话都拨不通。
在他想要上山去找这两人的时候,詹禹让他安心等着就走了出去。
等郁星河跟詹禹等人回到酒店的时候,等在大厅的贺昭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发现楚非年不在,“非年呢?”
“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了。”詹禹道,“都别等了,回去休息吧。”
扭头看向华林景,“怎么?要不要给你也开个房间?”
“那就多谢了。”华林景朝他微微颔首。
詹禹走到前台那边去又要了一间房,回来的时候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打算在这里留多久?要不要也试试拍戏?”
“导演,你看我行不行?”姜平飘了过来,凑到他们之间问道。
詹禹想点头,可看见他现在这半透明的样子,又有些头疼,“可是就就算现在去演阿飘,也不一定能入镜啊。”
“不急,等楚非年回来就行了。”姜平道,清俊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格外的安抚人心。
胡娴总是忍不住回头往酒店外面看,看完了又忍不住朝郁星河问道:“你说大人还会不会回来?该不会等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阎君了吧?”
这话一出,郁星河恍惚一下,外面突然落下一道闪电,几乎将整个天都给照亮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一脸慌张,“山里是不是有什么要成Jing了啊?我看着闪电一直往衡鼎山落,刚刚那道你们看见没,都快要把衡鼎山给劈没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宣扬迷信啊?”有人不以为意。
郁星河等人上了楼,去了住的房间,有些房间窗户正好对着衡鼎山那边的,站在窗边就能看见那边的景象。
就像是刚刚那个人所说的,从上方落下来的闪电一道道的几乎都是在往衡鼎山上落,如果对衡鼎山熟悉一点,就会知道那个方位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山神庙。
“这闪电劈的是邹年吧。”胡娴抱着三花,小声的嘀咕。
姜平不能离开郁星河太远,他一回房间,姜平就也跟着回来了,凑在窗户边一起往那边看,道:“邹年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楚非年收留了他,他才在山神庙有一处容身地,后来他顶替了楚非年的位置在山神庙吃了几十年的供奉,如果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