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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岁岁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中,她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谢陛下给小女这次机会,小女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这话一说出口,轩皇便让太监点了一炷香,见香燃起,轩皇对着她轻轻一挥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惠贵妃一怔,心中的快意也顿了顿,她有些疑惑的想,冯岁岁为何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冯岁岁握住了她什么把柄?
她细细的回想一番,心中再也快活不起来了,反而有些惶惶不堪。
殿中的众人也悄声议论起来。
“果然是福祸相依,她刚有了婚约,今日便要丧命于此......”
“此言差矣,你没看到她一脸淡然,想必应是有了应对之策!”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淡定,这事摊在男子身上都不好自辩,更别提一个毫无主意的女子了......”
“得了!可别小看这女子,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引得白面阎王倾心,若是没有个一两招,那也做不到呢!”
......
听着众人的议论有的嘲讽,有的担忧,冯岁岁也不在意。她上前走到太医身边,从太医手中接过胸衣,她顺着刺绣的纹理看,果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之前在太监来取胸衣之时,她便想到了会有今日,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惠贵妃会如此迫不及待的陷害她。她以为凭着惠贵妃聪慧的头脑,怎么也要等个半月之久将陷害之事策划的不露破绽。
看来,今日她被许配给东方岭的事,可能是冲击到惠贵妃了。可惜威远将军抱病在身,没有参加太后的诞辰宴会,不然今日可就更热闹了。
那日,她命映月去寻绣娘将胸衣上绣上满满不断线的图案纹理,就是怕有人在胸衣上做手脚借此陷害。
因为时间关系,她只想到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她直接用不断线的绣法将整个胸衣绣满,若是谁想陷害她,定然是要将胸衣划开,但是如果划开了,那胸衣上绣的花纹也就断线了。
其实只有惠贵妃稍微动动脑子,而不是用这么low的方法陷害她。比如说,惠贵妃可以将这个胸衣浸泡在藏红花的水中,泡个半个月左右,再天天穿在身上,那样惠贵妃一样可以滑胎,而且也不会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冯岁岁一笑,拿起胸衣对着轩皇说道:“陛下,这个胸衣乃是小女研制的新款,因为小女想体现出娘娘尊贵的身份,所以当时让绣娘在这胸衣上绣了独一无二的花纹,这花纹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用平绣的绣法一线绣完,中途没有断线。”
“而小女手中拿着的胸衣上,那花纹的图案明显是断了线的,这个陛下可能不太懂,可以喊宫中有经验的绣娘来看一看就知道小女所言真假。”
轩皇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她手中的胸衣,而后有些不大情愿的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去唤来一个绣娘。”
太监领了命,便疾步去请来绣娘。
没过多大会,绣娘便小跑着慌张的跑来。
冯岁岁不惊不慌的将胸衣给绣娘,轩皇神情看不清喜怒,沉声道:“你且看一看,这上面的花纹刺绣是用什么绣法,几根线缝制?”
冯岁岁闻言一笑,轩皇还真的是很谨慎啊,他不说这刺绣是一根制成,而是让绣娘自己说这是几根线缝制。
绣娘胆战心惊的接过胸衣,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很是惧怕的模样,她对着胸衣,就着灯火仔细的检查着胸衣上的刺绣。
众人望了一眼已经燃了半柱的香,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神色皆是紧张。
冯岁岁却丝毫不紧张慌乱,她淡然的望着绣娘,看着绣娘认真仔细的辨认。
直到很久后,绣娘才低声答道:“陛下,这刺绣乃是用平绣所绣,用一根线绣制而成,不过这上面有明显的断线,又用相同颜色质地的针线缝过,想必应是被什么利器划开过又缝上了。”
轩皇一怔,神色不明的看向了惠贵妃。
惠贵妃也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冯岁岁那日给她送来的胸衣还留了这一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么说来,小女之言应是无误了?”冯岁岁挑了挑眉,温和的问道。
轩皇沉默了一会,望了一眼那胸衣,声音有些Yin沉:“这也不能证明不是你故意为之,若是你有心为之,故意伪造出断线的样子呢?”
冯岁岁有些无语,她没想到轩皇这么能强词夺理,要知道按理来说这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但此刻轩皇为了维护惠贵妃,为了打自己的腌臜的思想,竟然说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来。
见她不语,轩皇又淡淡的出声提醒道:“一炷香马上要燃尽了。”
冯岁岁有些慌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胸有成竹的将此事完美的处理掉,谁知道会轩皇今日就是要置她于死地,任由她这么清楚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轩皇还是厚颜无耻的一口否认。
最关键的是,虽然轩皇说这话很无耻,但偏偏让人无法反驳,这才是最恶心和最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