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连忙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颤抖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既然不知,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轩皇怒喝道。
宫女一听这话,浑身都吓得瘫软了,她硬着头皮喊道:“这些日子娘娘的饮食穿着都是奴婢侍候,还有宫中的老嬷嬷帮衬着,娘娘的身子也一直爽朗。”
“不过,这两日娘娘总是觉得身体乏力虚弱,奴婢寻来太医也看不出门道。”
轩皇眉头一拧,冷声道:“如你所言,便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害贵妃小产了?”
宫女猛地叩头,嗓音都紧张的走了声:“奴婢只是猜测......”
轩皇揉了揉太阳xue,脑子一涨一涨的抽跳着。
太后见他那疲惫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寸着宫女询问道:“贵妃身边可有什么最近刚被人送来的物件?”
宫女抖得像是个筛子一样,磕磕巴巴的说道:“没有,娘娘平日里谨慎,从不用各宫送来的物件,那些送来的赏赐都被娘娘单独锁在了一个房间里。”
“你确定没有什么?”太后皱着眉问。
宫女被太后话里的威严压的气也不敢喘了,神色紧张道:“没......不寸,似乎是有个物件,娘娘穿在身上的。”
“什么?”太后和轩皇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是国公府大小姐送来的胸衣......”宫女的头垂到胸口,结巴着补充道。
轩皇闻言,突然想起方才惠贵妃走前曾与他说的话。
“其实妹妹应早是原谅了臣妾,前两日还送了臣妾一套如今风靡整个京城的胸衣呢。”
他看向殿下方一脸迷茫的冯岁岁,寸着宫女问道:“那胸衣在何处?”
“娘娘身上穿着一套,还有一套在辉月宫里。”
轩皇挥了挥手,寸着身边的太监说道:“陪同这个宫婢去辉月宫取那胸衣。”
太监和宫女匆匆的疾步走着,出了殿门后,两人便一阵小跑着去辉月宫取来了一套崭新的胸衣。
当太监将胸衣双手呈上,递给轩皇时,太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朵红晕。
这,这可是贵妃娘娘贴身穿的物件啊......
轩皇接过那胸衣后,观察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随手扔给了太医,Yin沉道:“你看看这东西有什么古怪?”
太医仔细的翻查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他用鼻子贴在胸衣上嗅了嗅,眼睛一亮,抬头说道:“这里头应该是缝进去了大量的藏红花。”
说着,太医让侍卫用刀锋划开了胸衣,发现这胸衣的夹层里,竟全都是层层叠叠的藏红花。
“藏红花,味甘微酸,性平温,食之无毒。但是这藏红花有活血的功效,乃是有孕妇人的大忌,沾上了便很容易小产。”太医解释道。
轩皇手中攥着太医递来的胸衣,寸着殿下方的冯岁岁怒视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冯岁岁低了低头,令人看不清表情。
原来,惠贵妃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她抬起头,直视着轩皇,沉静的为自己辩解:“陛下,小女和贵妃娘娘无仇无怨,小女既不是宫中的妃子,也不是陛下的女人,有什么理由去害贵妃娘娘?”
“更何况,那胸衣乃是贵妃娘娘主动与小女讨要,小女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将藏红花提前缝制在胸衣里?”
虽然冯岁岁出声为自己辩解,但宫殿中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诡异古怪起来。
轩皇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惠贵妃缓缓的醒来,她虚弱的睁开双眼,望着轩皇低声喃喃道:“陛下,臣妾的孩子......”
轩皇见她醒来,连忙凑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眉间温和的说道:“没关系的,以后还会再有的。”
听见轩皇的话,惠贵妃先是一怔,而后小声的啜泣起来,那声音中带着痛苦的压抑,还带着些无可自拔的悲恸。
轩皇听见那声音,心疼的胸口都在闷闷的疼着,他的眼神凝固在冯岁岁的脸上,他气狠狠的喝道:“你!心肠歹毒之妇!”
“陛下为何指责妹妹,此事与她并无干系,是臣妾,臣妾身子不争气......”惠贵妃红着眼眶,泪水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滴落下来,她挣扎着咬着唇辩解道。
轩皇听了这话,怒气更甚,他的爱妃如此善良,就连证据确凿都替她说话,将她当做亲姐妹一般......
“是她,她送给你的胸衣里,藏有大量的藏红花!”他粗喘了两声,在惠贵妃耳边解释道。
惠贵妃的表情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怔了许久,才将他话中的意思消化掉。
她挣扎着爬起身,冲着冯岁岁嘶哑的喊道:“妾身将你当做亲妹妹一般,你怎能这般陷害于我?”
冯岁岁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惠贵妃这演技真是可以说的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