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程公子请自便。”
程锐才不会自便。他见宋云桑要走,巴巴跟了上去:“姐姐,我也想去看看其他狗崽, 好吗?”
宋云桑和缓踱着步:“狗崽有什么好看的?程公子不是在准备殿试吗, 不如好好回去看书。”
程锐欣喜道:“姐姐也知道我在准备殿试?”他的周身都要冒起粉红泡泡了:“那有什么好准备的, 不过是手到擒来。我就想看狗崽,狗崽可爱,我喜欢。”
宋云桑平静应道:“那好,你去看吧。”她顿住脚步,唤道:“阿佟。”
阿佟便上前一步,挡在了程锐身前。宋云桑吩咐道:“程公子想去看看灵芝的狗崽, 你带他去吧。”
程锐呆了:“不是……姐姐你不去吗?”
宋云桑垂眸道:“我忽觉身体不适,便先回房休息了, 程公子见谅。”
她微微倾身离开了,而程锐在阿佟催促下, 不得不一人去看狗崽。裴孤锦看着程锐那呆样,顿觉出了口气!他舒舒服服躺在宋云桑怀中,回到了卧房。这也是之前他俩的房间,摆设和他在时一般无二。宋云桑将裴孤锦递给秋眠:“秋眠, 你送它回去吧。”
裴孤锦哪里肯依!左右现在他也是条狗,脸是不需要的。裴孤锦一口咬住了宋云桑袖子,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拼命摇起了尾巴。
宋云桑无奈,只得叫秋眠找了个枕头改改,做了它的窝。裴孤锦成功赖在了宋云桑房中,目光追随着宋云桑,暗自琢磨要怎么戳穿宋云桑不好好吃药的事,想着想着,竟然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中只得宋云桑一人。阳光正好,是午后十分,宋云桑要午睡了。狗窝边放着一碗羊nai,是给裴孤锦准备的午餐。裴孤锦没甚胃口抖了抖耳朵,决定陪桑桑一起继续睡觉。却见宋云桑行到衣柜前,拖出了他以前放玉佩腰带的小箱子……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坛酒!
裴孤锦支起了身体,不明所以。宋云桑拿酒出来干什么?她又不喝酒,她根本就是沾酒就醉。便见宋云桑抱着酒坛在桌边坐下,自个拿了茶盏,倒了满满一茶盏的酒。然后她原样藏起酒坛,端起那茶盏,开始小口小口地抿。
她喝了一口,没醉,又喝了两口,还没醉,继续喝了三口四口……直到那茶盏里的酒见了底,她才眼神迷离站起,缓步行到床边坐下。
裴孤锦瞪大了眼,不知该惊讶宋云桑竟然开始喝酒了,还是该惊讶宋云桑竟然喝酒不醉了。她这是喝了多长时间啊,才能养出了点酒量。可很快,裴孤锦便想起了宋云桑还在吃药!吃药时可不能喝酒?!
裴孤锦恼火起来。不吃药的事还没解决,他又发现了她偷偷喝酒!这可真是……果然是没他看着就不行啊!看看桑桑现下,都怎么胡乱糟践自己!
裴孤锦坐不住了,站起了身。不知是不是早上喝的羊nai让他有了些力气,他竟是撑着小软腿跑到了床边。可宋云桑已经睡着了,呼吸悠长。这么快入睡,想来是因为醉意。裴孤锦郁闷叹口气,也没敢吵醒她,又挪回了窝。
这回,裴孤锦愤愤喝起了羊nai。这世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困难!就算变成了狗,他也照样能收拾宋云桑!当然,现下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更强壮些……
几日很快过去,裴孤锦的小狗腿不软了,可以不喘气跑上一段距离了。宋云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金子”,因为他的毛是金黄色的。这日,宋云桑又抱着他回了狗窝,将他放在地上:“金子,要不要住回来和大家一起玩?”
一只小黑狗见到宋云桑,摇着尾巴迎上来,围着宋云桑的裙摆打转。裴孤锦凶狠扑过去,连咬带拍,对他的兄弟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小黑狗都被打懵了,躲去了母狗身旁,畏惧看着这个曾经被它凌霸过的金毛小兄弟。裴孤锦这才绕着宋云桑的裙摆转了一圈,宣誓所有权,然后又趴在了宋云桑的绣花鞋上。
宋云桑蹲下,揉了揉他的狗头:“这么凶啊。还是要跟着我吗?”
裴孤锦汪呜汪呜叫了两声。宋云桑大约是明白了,将他抱起,看着一窝黑狗,有些困惑:“难道是因为毛色不一样,所以不想呆在这里吗?”
她行到母狗身旁,也摸了摸它的狗头:“灵芝啊,孩子它爹是金毛狗吗?”她幽幽道:“你怎么和阿锦一样啊,就喜欢金闪闪的东西。”
裴孤锦:“……”
宋云桑又带着裴孤锦去吃早餐。饭后,她故技重施,将药全部倒去了盆栽里。可不同的是,这次宋云桑离开时,裴孤锦第一次没跟着她。他在厅中乱跑,宋云桑只当他在撒欢,叮嘱了阿佟一句,便自己离开了。
一般情况下,阿佟才不会管一条狗崽干了什么,前提是这狗崽别总是贱兮兮闹她。裴孤锦一会咬下阿佟裙摆,一会挠下她衣袖。阿佟烦不胜烦,被sao扰了数次后,终于暴起,抓了笤帚要揍狗。她追着裴孤锦满屋子跑,裴孤锦灵活闪避,一路逃到了盆栽旁。
盆子是瓷器,阿佟不敢轮笤帚了。她蹲下,撸起袖子上手去抓,狞笑道:“看我抓住你,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