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楼、范家牌、还有宫廷御坊的工匠来拿样子供你挑选,喜欢什么打什么,随便你做几百个。”
殷绮梅抹去眼泪:“我想再穿两个耳洞,我喜欢戴,我要戴三只。”
薛容礼亲她哭的像水蜜桃般的腮,噗嗤笑:“只要你戴的上,戴五只我也不管你,都随你。”其实他心里暗暗纳闷儿,是怀孕的女子脾性都这么奇怪吗,只有未开化的蛮夷才会穿那么多耳洞戴那么多耳环。
不过此时梅儿和腹中的孩子最重要,戴就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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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礼陪着殷绮梅吃过午饭才去兵部理事,走之前叮嘱蜜儿、红月和何妈妈全院子的人都不可惹二奶奶生气,还和殷绮梅保证说会请太医给她诊治。
饶是这样,殷绮梅也在他走后,把他硬是强迫她喝下去的两碗燕窝粥,一气呕吐出来,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
春露和潆泓、醉珊等几个丫鬟都围上来。
殷绮梅只留下春露、潆泓、醉珊、尔蓝四个人伺候,旁敲侧击的问薛容礼下药的事情,几人的回答中看得出春露的确是不知道,潆泓和醉珊模棱两可只知道是补身的新药,尔蓝却是静默不语。
什么都不必说了,殷绮梅知道自己被阴了。
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自己去了西侧室休息,正屋的薛容礼的味道让她不适。
她咬唇,绝对不承认自己动心,否则她成什么了,薛容礼那死变态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人,而是把她当做性奴,呵呵,高级专宠性奴,她更加坚定住自己要离开这里的信念。
西侧室带着也烦,紫东院的一切一切,她都烦,仿佛围绕着她无处不在的来自薛容礼的阴影。
不想在屋里,殷绮梅穿上简单的白绸衣撒花裙,披头撒发的来到后园子散步,身后拖沓的二十多个丫鬟婆子跟着,刚好经过琥珀姨娘的阁子,小楼虽在,佳人却不在。
在整个紫东院里薛容礼的姬妾中,唯有琥珀与她交好,也不知琥珀现在可好?薛容礼那东西都不把她当人,可以想见,琥珀一定更惨。
“你们都不用跟着,我进去坐坐。”
“奶奶,琥珀姨娘已经被发送出去了。”紫鹊踌躇着提醒。
“我知道,我就是想进去坐坐,春露,看着她们,谁都不许跟进来,我想休息会儿。”
春露立刻尽职尽责的展开手臂拦住丫鬟婆子们的去路。
殷绮梅上了二楼,看到琥珀的寝房,眼圈一红。
冷姐姐,琥珀,还有她,她们三个才是这里真正的知心好姐妹,三个正常点的女人。现在雪昙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琥珀姐也失踪不见被送走,只剩下她殷绮梅一个独孤鬼儿了。
也不知,她还能这样多久。
殷绮梅觉得浑身发寒,双腿发软,物伤其类,慢慢坐上床,床上除了薄薄的褥子外,什么都没有,人去楼空,都变得腐旧了。
“嘎达——”手想拿窗下罗汉榻上的靠枕靠一会儿,不小心按了个围子床的浮雕凸起,那里竟然是活塞?!被按下去了。
“哗啦——”床榻中间一块被褥突然弹起来,殷绮梅忙掀开被褥,竟然发现是床板自己弹出来一个方块,还能掀开,显然是个密道?!
殷绮梅大惊,在屋里找到烛台,点燃后慢慢下入密道,身体完全下去才发现是有台阶的。
阴暗潮湿的地道,青石搭建,往下走了四十多个台阶,左拐右拐的下梯子,就是个方形的空间,像是古代的刑房样,墙壁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一股是尿骚味和血腥烂肉味儿弥漫整个空间。
然后,殷绮梅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一幕。
十字粗木架子上捆着个被剃了光头、割了双乳,割了耳朵、切了鼻子、挖了双目、断手、断脚、琵琶骨被铁链穿透,脸上都是烙疤的惨烈女人?!浑身没有一块好屁,更别提残伤程度,鞭痕,切割,火烫等等。全身上下全都是小小的红色毒蚁,鞭痕和剥皮的伤口都涂抹了黏糊糊的东西,似是蜂蜜。女人从头发到脚趾只有嘴巴完好无缺,只是嘴巴被针线给缝了起来。
殷绮梅捂住嘴,扶着墙差点又要吐出来。
“琥珀姐姐,是你吗?”殷绮梅这么问的时候都想哭,举着烛台照女人的脸。
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嘴里含着球还被缝了,听见殷绮梅的声音时,也只是微微点头。
殷绮梅哭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你?!”
此时此刻管不了太多,殷绮梅想救琥珀,给琥珀拆了嘴上缝的线却无从下手,急的团团转原地痛哭流涕。
这时,琥珀却主动分开唇,不顾针线撕裂她的唇。
“绮梅……”开口是比老太太还要沙哑,摔破铜般的动静。
“我被薛容礼喂了火炭嗓子毁了,别害怕。”
琥珀显然早就想死了,把死当做是解脱:“绮梅,如果你有机会见到……王爷……请你告诉他奴婢完成任务了……不辜负殿下使命……到死我都没有吐露一个字……”
“好……”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