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能是谁?人赃并获,我给你自圆其说的机会,你说吧。”潘氏仍旧余怒未消。
殷绮梅斩钉截铁:“大太太,如今像您说的,人赃并获,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用过的,我洗清不了嫌疑,但我敢在这儿指天说地一句话,您现在直接杀了我,我绝没有半句怨言,更不会吭一声,哪怕我的死是冤枉的,也能震慑一下那歹人让她不敢再作恶也是有用的,只是,我求您,不要让我白死,追查出真凶,我为了大爷,我为了大爷的子嗣,死得其所!”
说着,殷绮梅直接磕头,再没起来。
她知道和这些封建毒瘤贵族说道理清白没用,得用切实的他们的利益和安危才能打动得了他们,她这一出“慷慨赴死”“大仁大义”反而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太,府医和医婆,泰安堂的林大夫都说银翘姨娘吃的量少,略动了一点胎气,好在不妨事,小少爷无恙,这会子,林大夫正在看着熬药呢。”大丫头进门儿欢欢喜喜的禀告。
潘氏长长出一口气,总算对得住祖宗和儿子了,脸色缓和许多,吩咐汤妈妈:“快去,去瞧瞧。”
汤妈妈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是!”
丫头上了淮安瓜片儿茶,潘氏啜饮一口,冷凝着粉面:“先把她给我关到暗房里去,不许给她吃的,待我查清了事实真相,若真是你这花言巧语的蹄子做的,我就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煤窑子里做娼奴去!”
殷绮梅心脏终于放入肚子里,一条命总算保住。
接着,她被几个婆子拖走,丢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里,幸好有个小窗子能透出些光亮来,她便缩在窗边儿,闭目休息。
奇怪了,她竟然觉得这里安静挺好的,而且是半入地下屋,凉快的很,没女人与她打麻烦,也没薛容礼折腾她。
殷绮梅苦笑着,后背和两颊剧痛,渐渐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