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爷饶命饶命啊啊……”杏奴尖叫哭嚎被两个小幺用麻布堵住嘴敲晕拖了出去。
接着,须臾功夫,外院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女人惨叫。
过了半刻钟,银称带婆子把满嘴满脸满身是血的杏奴拉进屋,婆子手里还有根粗长的针线,那杏奴的嘴已经被缝上了,黑褐的粗线穿透娇嫩的唇瓣,缝的乱糟如蛛网,杏奴早已疼晕过去。
血腥的场景令殷绮梅腿发软。
再看屋内的所有丫鬟鸦雀无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薛容礼余光瞥倒殷绮梅腿发抖靠在摆设案旁的样子。
原来以为是什么有气性的货色呢,小小胆子,不过如此,这杀鸡儆猴,孝敬的猴儿着实无趣。
“桃奴,你不给你妹妹求情吗?”薛容礼问道。
“奴婢求,爷会放过妹妹吗?”桃奴血红着两眼,抬头问。
薛容礼挑眉:“嘿,有趣,你把这一盆子洗脚水喝了,爷赏给你体面,不仅饶了你妹妹,还让你做爷的通房。”
桃奴绝望至极反笑,端起铜盆,对薛容礼福了福:“爷,卫国公爷,奴婢不是您养的牛,如何喝得完一盆?爷,我们姐妹虽然卑贱,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谁愿意自甘下贱,您就当真这般理直气壮的糟践人吗?”
她瘦的厉害,清丽妖娆的脸上带着悲凉痛恨。
薛容礼阴沉着白面,噗嗤笑:“本以为那一位才是有气性的,没想到——”
桃奴一盆洗脚水泼了过去,尖声破口大骂大哭大喊:“你这个畜生不过是出身好罢了!否则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哇呜呜呜……我苦命的妹妹!我的妹妹!”
“哗啦————”兜头的满满大盆儿洗脚水没淋到薛容礼。
两个大丫鬟浑身湿透一上一下的抱住薛容礼挡住了所有泼来的洗脚水。
麝桂的发髻儿全湿透散开了,绿婵更是吐出一口洗脚水。那桃奴早被薛容礼的暗卫抓住扭断了脖子丢在院内了。
银称听见动静本想进屋,“咚——”地看见从天而降桃奴死不瞑目的尸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
屋内,看着憋笑憋得浑身发颤脸蛋紫红的殷绮梅,薛容礼脸色静的可怖,用帕子抹去粘在颧骨处的水珠,对两个通房侍妾道:“你们两下去歇着。”
“是。”
“蜜儿——”
一直在外屋候着的蜜儿立刻进屋伶俐的垂首:“主子。”
“银称派到忻州庄子去,铜六儿给提上来。”
“是主子。”
殷绮梅虽然刚刚憋笑,但过后却是一阵阵悲凉惊惧,腿竟然动不了了,一动差点没跪下。
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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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婢女都撤到外屋去了。
薛容礼拍了拍桌案,看殷绮梅一眼,换了个坐姿,轻笑:“殷小姐……”
殷绮梅看他动了一下还以为他要过来,吓得汗毛倒竖,做出防御姿态,一点点的挪到架子床侧面。
薛容礼轻笑,越发来了兴致,拍拍桌上的信函:“过来瞧瞧,有关你弟弟的。”
殷绮梅头顶炸开了,箭步蹿过去拿起来就看。
是一封薛容礼旧部下唐兴发来的信函,上面说邹婶子和勇儿走水路遇到北边势力最大最凶残的水匪——梁帮,被劫走,刚好唐兴受命剿匪,那匪徒以邹婶子和勇儿为人质索要三万两白银。唐兴已经花了三万两白银把邹婶子和殷智勇给赎出,扣在附近的一户农庄等候薛容礼发落。
“勇儿……”殷绮梅急的泪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雪手一软,信纸无声无息的掉在地毯上。
“噗咚——”殷绮梅直接跪下了,低头不言语。
薛容礼看着这丫头肌肤莹润比雪还晶透,那泪珠子也不沾皮肤,梨花带雨般的掉,心一动,调笑的弯腰瞧,伸出手盖在她头顶上,爱抚的摸了摸乌黑如瀑的长发,凌乱更显得美:“殷小姐难道没长嘴?这么贸然的跪下所为何事?”
说着,薛容礼的修长大手狠狠抓住殷绮梅后脑一把头发,阴鸷的凑近:“给你体面你不要,给你脸你也不要,现在给你嘴你也不会说话了吗?”
疼的殷绮梅皱着脸,瞪大眼睛清亮的望着他,一字一句:“国公爷,我是小门小户的女子,没学过什么规矩,不懂您们权贵的歪门邪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明白,国公爷对小女子不满只冲着小女子来就是,为何牵涉我的家人?”
薛容礼听见那“歪门邪道”“冤有头、债有主”时,气的眼皮直跳,抓着殷绮梅的头发摇了摇:“好个不怕死的小门户女子,刚刚爷被泼水时就看你偷乐,只怕桃奴杏奴那两个贱货的下场你喜欢的很,爷马上就让你去陪他们!你娘,你弟弟,那些人,爷直接命人宰了烧尸身填井!”
“国公爷,此言差矣。”殷绮梅疼的倒抽气,眼泪顺着睫毛掉落在薛容礼手臂上。
薛容礼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
“我乐的是她们不识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