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说:“但这种话说着简单,具体要怎么做?”
“这个不着急。”汤九邺说,“这个重点体现在歌词上,之后我们可以再慢慢商量,现在只是定下来一个基调。”
余焱坐在汤九邺边上,闻言垂眸睨向他手里的纸,说:“那第二个问题呢?”
“对呀对呀,第二个问题也很重要。”辛易盘腿坐在一边并不是很有存在感,难得找到机会插进来一句话,他撑着下巴说,“选歌那会儿我听见我旁边有好几个窃窃私语的,他们就是因为怕无病呻yin才放弃了这个主题的。”
汤九邺看向辛易:“他们都是这个原因放弃的?”
辛易吭吭点头。
汤九邺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的大白牙:“那我算是因为这个点才选的这个主题。”
谢泊恩抬起头:“什么意思?”
汤九邺说:“谁说孤独一定就是无病呻yin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打破常规,换个思路呢?”
孙笑:“比如说?”
汤九邺:“比如说从孤独的背面出发。”
余焱:“孤独的背面?”
“嗯。”汤九邺接过笔在纸上画了一颗圆滚滚的心,他说,“孤独的背面是爱。”
汤九邺组的这个组内小会持续了快两个小时,大家集思广益,最终确定了他们第四次公演原创的基调和方向。
讨论完以后,谢泊恩直接仰倒躺在身后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说:“用个人映射群体,用孤独烘托爱,思路确实挺好的,就是到时候写词的时候得头秃。”
“确实。”孙笑也跟着躺了下来,“不过这个头开得好,比我进来之前想象得有意思。”
谢泊恩笑道:“跟着汤九邺能没意思吗?这小子鬼点子多的是。我都想找个医生把他脑子剖开看看是不是跟我们的长的不一样。”
“你这太残暴了泊恩哥。”汤九邺说,“注意你的形象。”
“就你这种飞升速度虐人家其他选手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残暴。”孙笑开玩笑道,“其实有些人不想选你也是因为怕你,说你训练的时候不是人。”
“我可没虐谁,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他们怕我什么?我这么好相处,你们把我说的也太凶了。”汤九邺一脸无辜,然后转身向一边的余焱和辛易求安慰,“不信你们问我两个室友,我本人是不是可爱又善良?”
余焱拒绝回答这种不要脸的问题。
辛易人太实诚,又把汤九邺当偶像,支支吾吾地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是……是吧。”
“看见没,我室友都说是了,你们就别乱传小道消息了。”汤九邺满意地拍了拍辛易的肩膀,给小可爱竖了个大拇指。
队里的几个人都懒得理他。
汤九邺毫不在意,他捧着自己手里那张世界名画《两个火柴人与一颗心》,越看越喜欢。大少爷甚至在想,等出了节目组以后就把这玩意儿裱起来,挂在狄乐家客厅里。
要拉着狄乐一起看,白天欣赏,晚上欣赏,反正肯定怎么看都看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狄乐:没眼看没眼看。
☆、作词
讨论完主题概念的第二天,汤九邺把自己第三次公演训练时灵光乍现的那首曲谱拿出来给大家看。
当时赵同展说汤九邺弹出的旋律让他有耳前一亮的感觉但如果作为一首完整的作品,它还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因此那天汤九邺和赵同展聊了几句,在赵同展的提点下汤九邺把那首曲谱做出了一些改动。
不过赵同展只是随意提点两句,汤九邺没经验,他在这方面毕竟能力有限,所以还是觉得那首曲谱存在很多问题,然而谢泊恩看完以后却说:“瑕不掩瑜,我喜欢这个,我觉得可以用。”
汤九邺意外地一愣,这和上次赵同展的那句话不同,赵同展当时只是随意一听,而这次谢泊恩却是面对比赛考量过的结论。
汤九邺在自己初步尝试的领域里第一次受到这么直接的肯定,他很惊喜。
“不过这几天肯定还得反复修改编曲,才能作为一首完整成熟的作品拿来公演。”
“当然。”汤九邺心情甚好,“就等着你们这些大神给我提建议了。”
谢泊恩点了点头,然后又低着头去研究那首曲谱了。他是真的对汤九邺这首曲谱挺感兴趣的,而且这是他的兴趣和专业所在,因此汤九邺没再打扰他。
不过谢泊恩说喜欢,不代表他们就要用这首,汤九邺作为队长和他们组排名最高的人,不是靠这个身份推崇自己的。他转过来,看队里其他几个人,说:“我拿出这首曲谱只是想给我们的这次公演提供一种参考,大家如果有其他的灵感思路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选择,公平竞争。不能我拿出来这个,你们就得放弃自己的东西了。”
汤九邺说得很坦荡,他就是要直接说出来。
一个队的队员无论以后如何,至少在同队的时候要心和力都往一处使,不然各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