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一袭纱裙弹了半个时辰的箜篌,如今回了屋裹着被子还冻得瑟瑟发抖,大口大口喝着翠湖端来的姜汤,烫也顾不得,嘴唇红了一片。
翠湖心痛不已,连连劝道:“小姐,您慢点喝,慢点喝,别烫坏了自己......”
“我还怕什么烫?”枕月眼睛发出愤恨的光,“等明天,人人都知我不知羞耻地勾引陛下,却没能成功,给人半路截了胡!”
她“砰”一声把碗摔在地下,厉声喝骂:“陆青娘,欺我太甚!”
翠湖吓得一哆嗦,小心探问:“小姐真认准了是那陆......会不会是凤小姐?我听夫人院里的嬷嬷说,这次陛下驾临我们家,有八成是为了凤小姐......听说现在宫里的舜昌夫人当年便是在府中叫陛下看中,宠幸了直接带回宫封了昭仪,没有从低位的美人封起。”
枕月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不会,枕凤开春便要入宫,嫡母最重脸面,不会叫她这般行事。再说,若陛下真有意,枕凤侍宴弹琴时,便是顺理成章的机会,不也只是赏了东西,理都没理她么......”
“绝对是陆青娘,”枕月咬牙切齿,“一个被男人多番yIn辱的贱人,我竟小瞧了她!她知陛下身边随驾众多,轻易闯不进去,还容易泄了行踪叫哥哥们知道,两头不落好。便引我主动,将陛下独个儿引了出来,再从中勾搭......真真好心思!”
翠湖闻言气道:“她竟这般利用小姐?小姐,我们难道便由着她jian计得逞么?”
枕月一甩被子,目露凶光,“便我没了承恩入宫的机会,也不能由得她逍遥自在!翠湖,你去替我找一个人来!明日一早我安排他面圣呈冤,好好在陛下面前唱一出夺妻之恨!”
......
晨光微煦,励帝即便昨夜纵情,也依着旧年养成的习惯醒来,只睁开眼发现较之平常的时辰已迟了三刻。他转头看一眼滚在怀里、占着他一条手臂尚且酣眠的小女人,轻轻摸了摸那纤秀的蛾眉,不由自主笑将起来。
期恪听见动静走进来,禀说已经传人去叫了梁铨,稍后即到。励帝点点头,眸光闪了闪,很是不留情地抽了胳膊,起身下床。
“唔......”
青娘被他动作带得小小滚了半圈,懵懵然醒了过来。励帝立在床边,只随手将贴身的长衫着了,看她一眼,施施然坐在榻边的檀木椅上,倒了杯冷茶来漱。
青娘反应片刻,在他目光下用被遮了身子,胡乱将裹胸和粉裙系上,撑着酸软的身子下地跪倒,俯首叩拜,红着脸道:“奴婢昨夜......奴婢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励帝静静坐着,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可以清楚看见她裹胸内起伏的弧度,还有昨夜自己烙下的粉红印记......他暗暗吐槽了一句装模作样,却禁不住的气息渐起变化。
半晌,励帝伸了手给她。
青娘惴惴不安,迟疑了片刻,将手交给他。
励帝轻轻一牵,她便盈然立起。他细细瞧了两眼,不耐再忍,抬手至她腋下,稍一使力便将她举起,在怀中分腿抱坐了。
青娘“嘤”一声瑟缩一下,裙下赤裸的腿心感触到他晨起的勃发,热烫灼人。
励帝掐了她腰缓缓示意,“朕,恕你无罪。”
......
一早,成国公便携两个儿子来小方外云请安。
还没入楼,便见梁铨捧着励帝的衣物从内出来,身后跟着一众宫人,个个手捧托盘,依次放了御用的洗漱之物。
成国公未觉什么,枕鸿已察觉异样,客气问道:“公公这是往哪里去?陛下昨夜......”
梁铨呵呵一笑,“还请国公爷、世子爷、二公子稍待,陛下昨夜宿在四宜楼,老奴正要过去服侍。”
这一句如一个霹雳炸在耳边,枕流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急赤白脸,高声喝问,连嗓子都破了音:“你说什么?陛下昨夜宿在四宜楼???陛下怎么会宿在四宜楼???”
枕鸿震惊绝不少于他,只习惯了压抑,是以看着面上才没什么异常。在场只有成国公什么也不晓得,皱眉教训儿子道:“瞎咋呼什么!陛下爱睡哪儿睡哪儿,爱睡谁睡谁,轮得到你来管么!”
这话虽是教训儿子,可也不大好听。梁铨忙打断了道:“诸位还是先在此稍坐片刻吧,先容奴才伺候了主子起身。”
枕鸿容色已然惨白,当下拦了弟弟向梁铨躬身道:“公公辛劳。公公先行,我等在此等候陛下大驾。”顿一顿,又道:“四宜楼的下人还算得用,公公尽可使唤他们,也少些辛苦。”
梁铨还是呵呵一笑,躬身回了礼便领了人去了。
......
粉红的裙摆徐徐拂动,一起一伏,遮住了相交得紧密的某个地方。
女子红唇中溢出难耐的喘息,不时尖叫着,皱了眉将手指攥在他掐了自己腰的手上。
那双大掌那样大,双双合拢便围握住整个细小腰肢,攥紧了死命地摇。裹胸内,两颗桃ru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