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前面吸引火力，已经被那光束直击了好几次，却还能向目标凶勐的倾泻炮弹。
“你不一起走吗？”开口的还是霞。
她仍然是一脸不可置信。
凤凰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黑凤凰下意识抬起左臂，挡住了那夺命一击。
“不用在这儿发呆！”
深海栖舰不会自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会对人类感兴趣，也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到底因为什么才被红线连在了一起。
“出来吧，你已经没有武器了，我会给你体面的死亡。”
五十米。
叶片中的涡轮用残存的燃料开始高速转动，喷出了足以让人在水面上高速移动的气流。
趁着黑凤凰换弹将她狙杀——
忍着肩膀的疼痛，凤凰左手在叶片尾部一按，接着按住了右手手腕。
对方又是一枪。
她身上的液态金属还在微微蠕动。
三百五十九度的轰炸，只留一度锐角的扇形面让水雷战队长驱直入。
凤凰还在喘着粗气。
五百米。
“你……”
“然后你就没有子弹了！”
几步冲到黑凤凰面前，叶片尖端对准她的喉咙就刺了下去。
高跟鞋的声音停下了。
心里暗暗对着麻由里说了一声，凤凰一把抄起推进器的叶片转身冲出。
“真是的……这装甲还真不愧是当年的噩梦啊。”
“那可不一定。”凤凰靠在掩体后面，右手死死按着出血的肩膀。
两边夹击之下，黑凤凰的颈动脉和气管被一起刺穿。
在最后一人消失在视野中之后，防空栖姬终于笑了。
恍惚中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那场绞肉机一般的战斗。
霞在冰冷的海面上打了几个滚。
渐渐地，塔尖向旁边冰川的方向倒了下去。
应该不是万事休矣——
双手被震得发麻，枪也从中断成两截。
“到特鲁克去……难道要我怀念他吗……我是深海栖舰，跟你们不一样。”防空栖姬道，“走吧……快走。”
“鱼雷发射！”
光束散去，但被击中的人毫发无损。
最后一发炮弹拖着火光，正中塔身。
“目标确认摧毁……你们走吧。”防空栖姬站在最前面，并没有回头。
她没有去擦，而是轻轻合上黑凤凰的眼睛，转身靠牆，然后慢慢滑到坐姿。
旁边的舰娘只是看着她。
接着青白的光束闪过她刚才的位置。
“知道自己弱的话，就别冲在这么前面。”防空栖姬左手摩挲着炮管。
借着深海栖舰的恐怖火力，没过多少时间，高塔上就布满了弹孔。
——谢谢你了！
“搞什么……”
防空栖姬又开火了。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
爆炸绵延不绝，裂缝从那个地方开始向各个方向蔓延。
“各位……结束这些，结束这一切。”
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第七枪同样在半空中被拦下。
砰！
即使那个男人在世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和防空栖姬的爱情。
所以她们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鲜血染红了凤凰的半张脸。
所以——
了出去。
“水雷战队，全军突击！跟上我！”
四周的舰娘都不禁莞尔。
按照心算的距离，黑凤凰离自己还很远。
一口鲜血喷在了舰装上，身体侧着向海面倒了下去。
两千米。
“了解！”
“这个怪物……真是死而不僵。”
“你不出来，我就来找你了。”
她是被人撞开的。
多到不可想象的舰载机成功分散了光束目标，现在只需要最基本的回避。
子弹擦过肩膀，蹭下了一大块皮肉。
——神通的想法成功了。
第六枪，同样被击落。
唯一能确定的是，知道他的死讯之后，胸腔中的无名火焰将她烧的快要发狂。
“碍事！”
武器外观一样是没错，但是装弹量可不一定一样。
凤凰深吸了口气。
已经来不及回避，也无法拦截，凤凰干脆将狙击枪挡到了面前。
最后一发子弹出膛。
借着力量，凤凰推着复制体一路前冲，直到撞上了另一道矮牆。
第五枪，被击落。
黑凤凰的枪口指着麻由里的无头尸身。
一百米。
“谁告诉你我没有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