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刚煎好的,腾腾的冒着热气。我看了看天色,对着缪寻开口:
“阿寻,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空腹喝药,怕是伤胃。”顿了顿,又说:“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空腹吃药,怕是伤胃。
如今我是一点罪都不愿他受了。
我先前嘱咐过,吃的厨房一直备着。他现在也只能吃些流食,我让人送了来。
是加了参须熬的鸡汤粥。看上去应当很是很是滋补。我小心的喂他,厨子虽已是小心翼翼的去了油,可到底还显油腻。可也无法,总不能就叫他和些清粥。那样他身体也受不了,只得劝他喝些。
缪寻实在是疼得狠了,小腹出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根本胃口全无。加之身上无力,莫名就觉出许多暴躁来。若是换了旁人此刻还敢杵在他面前怕是早就被他……可那丫头在自己面前,眼眶发红却还劝自己吃些东西,不叫他空腹喝药。
其实,他那就那般娇弱了呢?
可被人惦念着终归是好的,他面前喝了小半碗。实在是喝不下。腹痛如绞,实在是不舒服。他看着那丫头就着他剩下的半碗粥一起喝下,那样不分彼此的模样让他心头暖暖的。连带着抽痛不已的小腹也好似没那么难受起来。
我看缪寻那样子,实在是心焦。见他不喝了,我一气把剩下的粥喝下。也觉不出个什么滋味。只是怕我自己倒下没法照顾他而已。
我又伸手轻轻替他揉了揉腹,想让他舒服些。他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软软糯糯的触感很是舒服,可它却蕴含着如此多的苦难。
“阿寻,药快凉了,若是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他点点头,一气儿饮下。苦的直皱眉。我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
等了一刻钟,见这一回总也是排的差不离了。我便替他换了床单,又让人送来热水,帮他清理。
这种事也算是熟能生巧了。这身子我明明都……可这样的事情却坐了许多次了。
我一点点的帮他擦拭着,顺便看了看他的伤口。幸亏他身子好,用的药也都是难得的好药。那伤口虽依旧狰狞,却显然比开始好看了些。我帮他擦拭干净,又替他上了药、套上衣物。
总算将这一套做下来,我净了手,也倒在了缪寻身侧。
“累着了?”缪寻眼含揶揄,看着她倒在自己身侧、一副累极的模样,忍不住出口调侃。
“没有没有,我一点也不累。阿寻,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说。”我连忙解释,生怕他又有什么不舒服自己扛着。
“好。”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许。
“阿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疼的厉害、好些了吗?”
“嗯,莫要忧心。”虽然疼了些,可那瘀血排出、小腹的闷涨感消减了不少。连带着身子也是舒坦了些。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我每日都为缪寻按腹、上药,替他擦身喂饭。
其实我本来很抗拒这些事情,我从小接收的教育就不是放下身段去伺候别人。可如果那人是缪寻,我却只会担心我是否会有哪些方面作的不好,让他不舒服……
其实,只要喜欢,很多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身体也一点点恢复着。
身下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距离缪寻生产也已经过了半月了。今天大夫说了,他体内的淤血也已经排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需要受按腹的罪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比缪寻本人好药高兴。我最清楚,那时候有多疼。
“阿寻不亏是练武的,身体就是好。伤口都快结痂了。”我一点都没有夸张,伤的那么严重,还是那个地方,他却半月就能结痂。虽是用了好药,可却也和他的强健的身体离不开关系。
孩子刚刚被吃了nai,让人抱下去了。我倚靠在缪寻怀里,笑嘻嘻的说。
哦对了,那两个小家伙现在也有了名字。一个叫缪麒,一个叫缪麟。麒麟,也是个好名字了。果然,望子成龙的心思是从古就有的。
看着缪寻身体的好转,我心里很是开心。可那人就不知在想写什么了。
“玉儿觉得我身体好?”缪寻淡淡道。
不同于之前,此刻他身子恢复了不少。不像先前那般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些时日,他与她几乎是片刻不离。她的幽香温软时刻在侧。孕期欲望重,可偏生她那时避他如蛇蝎,后来甚至……
他便也一直忍着,可压抑的情感总也是有宣**的一日。先前是身子不便,他便只能想着、看着。放才才喂过nai,真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nai香味。拢她在怀,竟是莫名情动。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这一句反问怪怪的。偏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我有些疑惑的抬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砸的我都喘不过气。
我这时才发现,缪寻的身体热的惊人。那两片薄唇里藏着的是无尽的炙热。
“唔-不、不行唔唔————”他身体还没好,我怕他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