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师行会到萧家别院这短短一路，程如风到丹都以来所有的行踪便事无巨细送到了萧长老案头。
程如风他们是散修，从进城就是那么几个人，房子还是现买的，完全没什么根底，一查就清清楚楚。
程如风除了去了一趟宝台山，其它时间就是家里和丹师行会两点一线，没有接触过别的人，丹都最近也没有什么男人失踪的事件，她身边那几个男人……哪怕都是她的炉鼎，这修行的速度也太快了。
何况不论是在赏雪擂台上以元初修为大战卓真君的白寄岚，还是今天给她驾车的楚扬，都根本没有被采补过度的表现。
上次见面时，程如风的金丹二层还没到圆满呢，这才多久？
萧长老问程如风：“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Yin阳交欢大乐赋。”程如风老实回答。
这就是普通的双修功法，在西羸洲就不是什么高深秘笈，到这边就更不稀罕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所以……”萧长老微微挑起了眉梢，“真是天赋异禀吗？”
这话程如风就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她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啊，反正水到渠成的就进阶了嘛。
好在萧长老很快又问：“你现在最高能炼几品的丹药？”
程如风道：“六品。七品丹方简单的勉强可以试一下，复杂一点就有些灵力不济。”
有些丹药是需要一气呵成的，每种药材都必须在短时间内处理好，以她金丹初期的修为，实在力有未逮。
萧长老点点头，把她带去丹房，让人准备了七品浑天丹的材料出来，问程如风：“会炼吗？”
程如风有点犹豫，“看过丹方，没有试过。”
一是自知修为有限，再来就是炼丹的原料向来不便宜。尤其是高等丹药，他们还远没有能拿浑天丹来试手的底气。
但萧长老财大气粗不在乎，随意地挥挥手，“试一试，用你那焚心欲火。”
程如风便应了声，乖乖去炼丹。中间还用上了从萧长老这里学的手法，萧长老看出来了，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这炉丹还是失败了。
到了后期程如风灵力果然接不上，一个停顿就炸了炉。
好在萧长老的丹房自有各种预防法阵，没造成更大的损失。
程如风Jing疲力尽又灰头土脸，狼狈地向萧长老请罪。
萧长老嫌弃地皱了一下眉，“收拾干净再过来。”
立刻就有两个侍女上前，带着程如风前往净室，梳洗更衣。
程如风任由她们安排。
她一路都老老实实的，其实心里一直崩着一根弦。
萧长老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她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她修行的速度，还是她的异火；是一时起意，还是另有打算。
现在炼丹失败了，她不免就更加忐忑，也不知道萧长老会怎么样。
等她收拾干净，侍女们也没送她回丹房，而是另去了一处花厅。
萧长老正坐在那里喝茶，苍白如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打量了她一眼，道：“金丹修为的确是太低了。”
程如风：……
那她有什么办法？
饭不得一口一口吃路不得一步一步走吗？
她要不是进了欲灵宗，在别的门派可能还是个外门小弟子呢。
程如风暗自撇了撇唇，却又听萧长老道：“给她找个纯阳体质的男人来。”
啥？
程如风一愣，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骤然抬起眼来盯着他。
她没听错吧？
萧长老说给她找个男人？
他想做什么？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程如风这惊诧的反应似乎让萧长老挺开心，他微微勾起嘴角，“让我看看你修行到底有多快。”
“萧长老……”程如风不由为难地皱起眉。
她已经知道萧长老喜怒无常行事无忌，但也不能这么无忌吧？
这就是要她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双修啊？
这简直……
太变态了吧？
你还有这种嗜好吗？
就算他想看，她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的兴趣啊。
“怎么？你还会害羞的吗？”萧长老饶有兴致地问。
她当然会啊。程如风十分无奈，“求长老体恤，我实在不能跟陌生人……”
萧长老就沉了脸，“哦，还要三书六礼拜堂成亲吗？”
听起来只要她敢再推辞，他就能直接在这里让她嫁人，嫁完了可能还是要让他看着怎么洞房。
他身后的侍从更是直接就放出了高阶修士的威压。
程如风本来就已经耗尽了灵力，直接被压得跪下来。
行吧。她想，反正是让她吸别人。
程如风咬了咬牙，勉强道：“那我能自己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