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女王驾临都会发生点特殊事件,这次也不例外。金币突破百万创造了单场最高记录,后面的格斗士眼睛都直了,这就相当于一夜暴富,有些人打到死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北杰下台的时候心情复杂,索罗带着工作人员在旁边修公示牌,也不知道池露想摁多少零,机器显示不了那么多数字,还错乱了。
这些钱如果是别的金主押,可能有很多种意思,最靠谱的就是想签他为契约格斗士,每月拿固定工资,押注规定分成,各层霸主就是这种,一个月打几场,输赢都有钱。
北杰现在和司林是同一种心态,当霸主还他妈出卖色相,不想干了。池露押他能有什么意思,就一种意思。
——成为女王大人豢养的小猫咪。
还不是唯一的那个。
可能是小五小六小七小八。
北杰有点闹心,那么大一笔钱,什么都不干够他在家躺一年了,做梦都想要,但爱情他也想要。
今晚敢走,毛线的爱情,饭碗都没了。
索罗修完公示牌,回头一见罪魁祸首还没走,本来就看不顺眼,眼睛长他脑瓜顶道:“没事赶紧退场,别挡着上台口。”
“金币怎么退给金主?”北杰问。
索罗终于正眼看人了。破天荒头一次,眼睛直直盯着对面,清清楚楚在表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北杰觉得自己脑子是没病。
钱没了可以再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愿意和他在小破屋里过日子,走了就不会有下一个。中异界有很多红玫瑰,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唯独白蔷薇是稀缺资源。索罗这种看着没感情的铁汉会喜欢夜以蜜,再正常不过,小宝贝就是招人喜欢。
但是眼下他在说正经事,别人明显带情绪。
“上了二层头脑放长远一点,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格斗场,为我们夜家考虑一下。”
索罗这句话声音不小,陆陆续续围过来几个格斗士,看耍猴一样看热闹,欠打程度和之前嘴贱的红毛有一拼。
北杰本来就心烦,被人当猴子看,蹭就冒火了,瞪了一眼周围,压抑道:“我就是为了夜家才要退,你要一直这么跟我说话?”
索罗反问:“夜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小姐不过一时垂青,摆清自己身份比什么都强,接了押注去谢金主,女王大人等候多时了,别找事。”
“哟,这里面还有大小姐的事儿呢?”旁边有人插了一句。
“要不能是一百万么。”另一个嗤笑一声。
“还是别人有门道,你们都学着点,两个金主来头都不小,换谁都是一百万啊!”
北杰吸了口气,接替的格斗士刚上场,周围嘈杂的很,台上洒热血打着,台下一群傻逼,嗡嗡的像苍蝇。索罗脸色就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得憋着不能吐一样。
这里没有沟通余地,那他只能去和池露摊牌讲清楚。
两人擦肩而过,刚才不敢靠近的格斗士瞬间围了过去。
“索哥别生气,新来的欠管教,找时间收拾一顿就好了。”
“对啊,哥你来根烟,放心,交给我们吧。那小子太嚣张了!从头到脚都看着不舒服,搞得我他妈现在就想揍他一顿!”
“可不是,真当自己是格斗场老大了?小杂种一个!”
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身影就转了回来。
最后说话的格斗士只觉脑袋一沉,鼻梁磕到了坚硬的膝盖骨,鲜红ye体从鼻孔喷涌而出,溅了一地,他趴在地上,鼻头都是歪的,整个人都懵了。
北杰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连踹了几脚,次次击中柔软的腹腔,拎着脖子往铁笼上一甩。
哐当一声,全场寂静。
擂台上的裁判和两个格斗士都愣了。
“再说一遍,谁是杂种。”他问。
“Cao。”格斗士挂在铁栏杆上捂着肚子,条件反射的干呕,翻身下来又被一拳撂倒,脑袋上踩着的脚一边用力一边重复刚才的话。他眼睁睁看着那张Yin冷到有些邪佞的脸逼近,眉眼间的戾气都要溢出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北杰碾着脚下的脑袋,一遍又一遍问谁是杂种。周围看热闹的格斗士和观众瞬间聚集过来,对着中心圈指手画脚。
索罗把那些躁动份子压下去,拉了北杰一下没拉动,脚底下的格斗士已经说不出话了,目光溃散,脸憋的酱紫,似乎脑浆都在往外挤。
就在索罗想叫灵卫出动维护秩序的时候,特等区的八个黑斗篷走出来一个,纤细修长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推了推北杰,然后覆在他发抖的拳头上,轻轻松松把人带离场内。
紧接着又有三个黑斗篷离场了。
地下二层,转角盥洗池。
翟凌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布巾,池露在水池里浸shi了,把北杰脸上的汗珠和眼角的ye体都擦拭掉。
臭弟弟气性大,出来十分钟了,绷着的那股劲也没松懈,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