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带着君钰回府后,便让他身边的小侍夏木给君钰安排了房间,因为君钰才五六岁,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想让他留在府中做个小侍都不够年龄,只能先养着,做些端茶倒水的小活。
夏木本以为白渊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回来,是为了培养未来的心腹,便将君钰安排着睡在离丫鬟们只隔一面墙的侍从房中,本来见那些侍从年纪都已十五岁,想来是不会欺负他的,却没想到他只考虑了侍从却忘了考虑其他的事情。
于是,当夜便出了问题。
君钰的哭嚎声虽然不大,却仍是惊醒了小院里的所有小侍和丫鬟,甚至连本就浅眠的白渊也惊动了。
白渊听见哭嚎声皱了皱俊眉,披了件外衣,便走向了哭声的来源处,走近后,才发现正哭的撕心裂肺的人是他今日外出从人贩子手中救下的孩童君钰,此时君钰那身大了很多的衣物像是被大力撕扯过一样的半披在身上,露出了小孩那白皙柔嫩的脖颈和一个圆润的肩头,只是那脖颈处却是一片红痕,连肩头上都印有青紫的指痕。
他没想到一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而且旁边还围了不少侍从和丫鬟,想来都看到了小孩这凄惨的模样,他急忙走上前去,将小孩身上的外衣整理好,遮住了那外露的春光,却发现小孩哭的身子一抖一抖的,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那如玫瑰花般柔嫩的唇瓣,甚至咬出了血痕,那可怜的小模样让他心里徒然一紧,忍不住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木一见白渊这幅模样,便知白渊这是怒极了,可是在白渊来之前,他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什么来,问小孩了,小孩却害怕的只知道哭,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他只得冒着冷汗硬着头皮道“公子,这里发生的事情,想必只有这孩子知道,可是这孩子却害怕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奴才想着等这孩子情绪稳定下来,想必便能问清楚原因了。”
闻言,白渊看着仍坐在地上不停抽噎颤抖的小孩,心下止不住的怜惜起来,他用冷厉的目光扫了围着的一圈侍从和丫鬟,冷冷道“既是不知发生了何事,那便将今夜所见所闻全部忘掉吧,若是让我听见一点风言风语,你们定脱不了半点干系。退下吧!”
围观的众人惧怕的低下头应声后纷纷散去,只剩下夏木迟疑道“公子,那这孩子……”
“这孩子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白渊打断他未尽的话,径自抱起地上害怕的颤抖甚至有些抗拒他抱的小孩,然后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在原地的夏木似乎有点明白这小孩在白渊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回到房间后的白渊,将小孩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然后自己也上了榻,似乎连自己有洁癖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他轻柔的用帕子擦干了小孩脸上的泪水,见小孩睁着一双被泪水洗刷的干净清澈却有些红肿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哄道“不要害怕了,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会为你报仇的。”
小孩在他温柔的低哄下慢慢平静下来,然后用哭的有点哑的童音道“真的吗?你会保护我吗?”
他温柔的点了点头,将小孩抱在怀里,语气肯定的道“我会保护你的。”
然后他才慢慢的从小孩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小孩半夜醒来想去如厕,却只从旁边那睡得迷糊的侍从的口中知道了茅房大体所在的位置,等一路抹黑过去,却没想到那茅房竟是男女混用的,他抹黑如完厕,出去后才走了没几步,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给抱住了,那人抱着他就是一阵猛亲,还想脱他裤子和衣服,他吓的挣扎不止,却没想到那人力气极大,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手也伸进他衣服里乱摸着,把他衣服也弄乱了,眼见着那人要扒他裤子,他便提着裤子,咬了那人的胳膊一口,趁那人不注意,扭头便跑,直到跑到有灯光的地方,他才腿一软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白渊越听怒火便越旺,可是他明白,小孩怕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欺辱了他,而且今日小孩明显是累极了,哪怕是仍心有不安,也到底是没有抵挡住睡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他看着小孩睡着后还在颤抖的身体,忍不住搂紧了他,心下想着这小孩才五六岁的年纪,却在今天连续两次差点遭遇不测,实在是可怜,以后自己还是看紧点比较好,不然……
他的视线忍不住看向小孩柔美的面容,心下也明白这小孩的长相确实是过于美丽了,待到长大后定是少不了狂蜂浪蝶的追求,也难怪这么小便差点被卖进男风馆了,不过以后有他护着,想必也没多少人敢再欺辱他的人,至于今晚那猥亵了小孩的歹人,他定会将那人给揪出来,然后好好惩治一番。
想罢,他看着小孩穿着这身过于宽大且质地粗糙的衣物不由得再次蹙起了眉,担心小孩穿着衣服会睡得不舒服,便伸手要为小孩换下,却发现小孩紧紧的拽住了衣物,口中喃喃的喊着“不要……求你了……不要……”,声音中的绝望让他心下的怜惜更盛,却也止住了他想要为小孩换下衣物的手。
罢了,明日再多为他准备点衣物吧。
白渊心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