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箭传音/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魏轻言这段时间接到的命令就是加强摩罗教各处的巡逻力度,不仅加派了人手守着明玉宫,更是在各个出入口严加防范。
它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心里想的是还躺在床榻之上修养的幽兰。
她手中的火把燃烧着,一只飞蛾不要命的飞来,被火焰无情吞噬,她看着,眨了眨眼,做了个深呼吸后对身边的一名男下属吩咐,“薛坤,再调一些人手看护宁大夫那边吧,我怕出现意外。”
背着弓箭被称为薛坤的男下属抱拳一礼,却是表情有些难受,魏轻言问道,“你今晚值守,可不能出岔子。”
薛坤一拍胸口承诺,“属下明白。”说完脸色就白了,魏轻言有些疑惑,这段时间这薛坤怎么不大利索?是近期的训练太重了吗?看他那样,她也不想为难他,挥了挥手,让薛坤先去调集一队人手守护那处院子。
魏轻言看薛坤领命而去,她继续带人巡视。
月色之下,摩罗教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知道再过不久会有一场恶战,但此时,教众们好似并不担忧。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刮在脸上时仿佛针扎一样疼。
在摩罗教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影立于隐秘的树干之上,这人身着黑衣,蒙面,手中双刃反射出月光。
此人正是江云岚,她盯着远处换班的巡逻护卫,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她此时不能打草惊蛇,母亲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她要是贸然闯入,那摩罗教的防卫会更严密。
收起武器后,她坐在树干上,背靠着那粗壮的树木主干,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偶有鸮的鸣叫令人心生恐惧。
她擦了一下嘴唇上的酒渍,正打算收起酒葫芦时,发现有人靠近,那脚步声极为轻盈,她耳力极好才能听得到,靠近此处的人不是那些护卫,是一位不明身份的人,由于那墙院里光线不足,她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她把酒葫芦收好,马上站起来。
然而此时突然有一支箭向她射来!
正中她身旁的树干!
她还好躲得快,不然自己就要被无名暗箭取了性命。
那箭上绑了个小圆筒,她取下来拿出了那里头的纸条。
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深陷暗牢,切勿轻举妄动。
这字迹,是母亲的。
可是又是谁给她送来的?
想去靠近那围墙,好看一下是谁给她传递情报,然而此时巡逻护卫又来了,她只能作罢。
尽忠尽责的巡逻护卫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宁大夫这边,此时他给幽兰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摇头,幽兰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强健,这次受如此重伤,即便是伤好了,日后也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大家沉默着,接受了事实。
宁大夫回到教主给他的独立的小院子里,望顾四周,随后进了自己屋里,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后走至自己的床榻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顿了顿,又转身去置物架前站定。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与倾月得到的那块腰牌一模一样。
宁大夫拿起来瞧着,他忍不住眼眶发热。
多少年了,他已经白发苍苍,昔日的一切却是恍如昨日。
可竹青阁早已不复存在,而他这些当初没有及时赶回来的人成了丧家之犬,苟活在世,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报灭门之仇。
宁大夫摸着那腰牌的纹路,背面写着“安邒九”。
放回盒子里,又藏好后,听到屋外有人找他。
是元歌。
元歌也不想这么晚叨扰宁大夫,只是少主半夜发热,只好来寻宁大夫。
少主这边,倾月正在给少主冷敷降热,可少主脸色通红,眉头紧锁,一直不见好。
倾月木着脸把那帕子重新浸shi拧干给少主敷上额头,少主神色恍惚,他难受的想起来,却是全身无力。
宁大夫过来看了,叹息一声,随即摇头。
这是感了风寒了。
少主得了风寒,教主这次并没有过来明玉宫看望少主,只是沈墨风第二天来了。
沈墨风看着气色并不好,少主躺在榻上捧着之前沈墨风给他找来的画本子,抬头看到沈墨风走进来,不由得一喜,“姑姑,您来了。”
“我们的小少主今天这么乖,都不去玩了。”沈墨风走至少主跟前,伸出那纤长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
少主哎呀一声装作很疼,放下手中的画本子捂着额头。
“哟,弄疼了你呀,我瞧瞧。”沈墨风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拿开他的手,凑近了瞧,她用的力不大,不可能弄疼他的,这小家伙就是故意的想跟她撒娇。“给你揉揉,还疼不疼?”
“疼呢,疼呢。”
“你呀,生了病都不安生,还想骗姑姑。”
“哪里哪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