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卫长一心想拿银子,便也管不了那么多,回答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家公子并不在府中,而且就算在府中,你也见不到。”
云舒歌道:“那瑜公子今日可会回来吗?”
执卫长傲然道:“当然不会了。再过几日就是罗王的大寿,我们瑜公子可是罗王身边的大红人,这段时间一直都被罗王留在紫金宫中忙着筹办寿典,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云舒歌初来乍到这阿修罗界,并不想沾染太多是非,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若是冒然跑去紫金宫中给别人添乱,只怕不仅打听不到母亲的消息,反倒会惹得一身麻烦。
云舒歌将握着银锭子的手放进怀里,须臾,又拿了出来,那白花花的银子竟变戏法似的变成了黄灿灿的金子,直晃得那执卫长口流馋涎,眼冒金星。
云舒歌径自将金锭子塞进对方的怀中,道:“在下云易,就住在离贵府不远的凤尾阁,等哪日瑜公子回来了,烦请大哥派人前去知会一声,在下必定另有重谢。”
王都是围着罗王的紫金宫环绕而建,昌华府则是建在紫金宫的附近,而王都城中最繁华的闹市与昌华府又只有一街之隔,云舒歌口中的凤尾阁便是那繁华闹市中顶好的一家客栈。
云舒歌与慕曳白赶来昌华府的时候,正好经过闹市,于是就顺便将他们这一路上见到的大小酒楼馆肆全都记了下来,所以才脱口而出了凤尾阁三个字。
执卫长隔着衣服抚着自己怀中那块沉甸甸的金子,呵呵笑道:“公子放心,这等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只要瑜公子一回来,我就立马去凤尾阁告与公子知晓。”
云舒歌拱手称谢,粲然离开。
慕曳白站在不远处,云舒歌和执卫长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都被他听进了耳朵,待到云舒歌走近,道:“你倒是大方的很,那一锭金子足以抵得上他三年的俸禄。”
云舒歌道:“像这种贪财之人,平日里必定收惯了小恩小惠,最爱偷jian耍滑,若是不填饱他的肚子,怎能使他甘心为我做事。”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地待在客栈里静候佳音咯。”云舒歌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还浮在眉间的惨淡愁云霎时消散地无影无踪,“不过,再过两日就是罗王大寿,城中上下必定热闹非凡,我们倒是可以在此处好好玩上一玩。”
“也好,如此倒也不枉来这阿修罗道走一遭。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凤尾阁住下再说。”
“好。”
云舒歌和慕曳白的脸上一直抹着焦黑的泥巴,虽然时不时地还是会引来几个路人的鄙夷和嫌弃,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凤尾阁。
客栈掌柜见两人锦衣华服,更是直接忽略了两人的容貌,十分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啊?”
云舒歌道:“当然是要住店了,烦请掌柜给我们开两间最上等的客房。”
慕曳白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便要说话,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掌柜的却面带为难之色,先开口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凤尾阁的上等客房只余下一间了,要不哪位公子委屈一下,咱们这里的二等客房也是很不错的。”
慕曳白道:“二等客房就不必开了,请掌柜为我们开一间上等客房便可。”
云舒歌知道慕曳白这是要把自己时刻看在身边,以防自己擅自行动,在夜里偷溜出去,于是也不反对,微微一笑,默然无言。
掌柜眼尖目明,连忙答应,然后便叫来一个小堂倌将二人带去了房间。
这个小堂倌能言善道,一面铺床叠被,沏茶倒水,一面为二人介绍王都里的吃喝玩乐,所说的内容十分细致周详,生怕面前的这两位贵客在今后的几日里不能玩得尽兴。
自从来了阿修罗道以后,云舒歌的心里一直塞着几团乱麻没能解开,见这个小堂倌十分机灵,想来平日里必定有过不少见闻,说不定能为自己一解心中困惑,于是道:“小二哥,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吗?”
小堂倌见自己听来的满肚子的奇闻轶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乐道:“客官想打听什么,说来便是,小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舒歌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小堂倌过来坐下,小堂倌倒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活计,喜滋滋地来到两人身边坐了下来。
云舒歌道:“小二哥可有听说过一个叫做罗紫熏的女子吗?”
云舒歌道:“我听闻当今罗王身边最受宠幸的便是瑜公子,却不知这位瑜公子到底有何来头,小二哥可知道吗?”
一听到瑜公子,小堂倌突然大为兴奋,道:“客官可是问对人了,小的对瑜公子比对自己的亲爹还要崇拜,那可真是神仙一般了不得的大人物。”说完,还不忘竖起大拇指,仿佛只靠言语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崇敬。
云舒歌见他一脸夸张的表情,更来了兴趣,道:“此话怎讲?”
小堂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