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是咱们教主新封的左青龙使,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大爷这个称呼。”
“哟,原来是左青龙使大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爷来此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晚上要用的酒可都备好了?”
“大爷您放心,这酒早就从窖子里拿出来了,现在都放在里面,就等着车子过来拉呢。”
“很好,那本大爷就进去看看,看过了好回去向教主禀报。”
云舒歌大摇大摆地就要往酒窖子里走,两个黑衣人亦步亦趋。
云舒歌瞪着眼睛道:“你俩跟着我干嘛!难不成还怀疑本大爷会偷酒喝吗?在外面候着,本大爷要一个人进去。”
“好勒,好勒。”两个黑衣人唯唯诺诺,止步在了窖门外。
窖子里很黑,只插着几根火把勉强照亮。越往里走,酒香越是浓烈。
云舒歌见一面石墙的边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个酒坛子,想着必定就是留作今晚的宴会上用的,于是一一开了封,将带来的白-粉挨个倒了进去,然后又原模原样地封了起来。
云舒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将剩下的一点白-粉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拍了拍手,满意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候着的黑衣人见云舒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大爷这是检查完了吗?可还满意吗?”
云舒歌昂首道:“你们做得很好,本大爷很是满意,教主也会很满意的。你们俩就在这好好守着,千万别让人过来偷喝了。”
“大爷放心,大爷放心。”
云舒歌昂首阔步,渐渐走远。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云舒歌已经走远,低声道:“这小白脸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上左龙使了?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你也不看这个小白脸长得多俊啊,我见了都喜欢。你再看看你自己那熊样,给咱们教主提鞋都不配。”
“你是说这个小白脸是咱们新教主的那个?”
“小点声,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这两人声音说得极小,云舒歌却听得清楚,可是却并没有听明白,想了一想,便也懒得去管了。
在这个玄衣教的老巢中,云舒歌毕竟是一张生疏的面孔,骗一骗小喽啰虽然不在话下,可若是碰上了那些老辣的黄姜,再想蒙混过关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云舒歌离开酒窖后,便绕开了人群,径直来到了玄衣教教主的寝殿附近,躲进了一处暗角。
他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着天色渐渐暗下,等待着前殿上的宴席结束,等待着那些大yIn-魔各自回到自己的寝殿,等待着他们纷纷暴毙。
然后他就可以点燃慕曳白交给他的火流星,可以冲出去杀光那些裹着人皮的恶魔,可以一把火烧光这个令人作呕的肮脏地狱。
然而,河有九曲八弯,人有三回六转。
就在云舒歌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时候,他猛然想起在关押那些女子的庭院前,那个赶马车的黑衣人曾经说过,他们的那位新教主滴酒不沾,只以金汤代酒。这样一来,即便甘九龙中了银粉之毒,也不会立即身亡,那么那几个被送到甘九龙身边的女子必然贞洁难保。
云舒歌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气死老子了!这么好的酒不喝,非要喝什么金子做的汤,这个大yIn-魔怎么不直接把金块吃下去!”
许多达官贵人为了养身健体,都有服用软玉的习惯,所以云舒歌便触类旁通,自行想象,以为金汤就是用金粉做成的汤。
如果他知道所谓的金汤其实是用女子的经血混合各种兽类的阳-物炼制而成,恐怕就不仅仅是在心里开骂了。
云舒歌不知道那些玄衣教的护法长老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有这么一个令人发指的“恶习”,无奈之下,只得亲身前往前殿一探究竟。
此时,金月已然挂上了墨空。
云舒歌自然不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而是伏在屋顶上偷偷地看下去。
大殿之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除了yIn歌艳曲的袅袅娜娜,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有资格坐在正殿之上的,都是玄衣教的护法长老之流,那些被掳掠来的可怜女子正是要被用来供这些yIn-魔色鬼的摧残蹂-躏。
像纪老二和蛊三Yin那样的分舵舵主或副舵主之类,也只能在隔壁的偏殿上捞个一席之位。
所幸的是,这一屋子的yIn-魔色鬼,只有大殿正上方的那张桌子上面没有放置酒坛子,显而易见,那里坐着的正是玄衣教的新任教主甘九龙。
云舒歌长舒一口气,虽然他更希望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喝下被自己兑了白-粉的毒酒。可比起再多出一两个滴酒不沾的大yIn-魔,只有一个甘九龙则要容易对付的多。否则,为了保证那些女子们不会受到这些yIn-魔的玷污,他就不得不提前给慕曳白发送信号了。而这样一来,那些没有中毒的护法长老就有极大的可能会乘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