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怅然若失到失而复得,其中的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只是自己竟然就这么的入了师门了?
来不及多想,云舒歌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浮尘,又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装,便紧跟着吉桑和青牛迈进了大殿。
大殿里空荡荡的,和自己之前所见一般无二,大殿之上端坐着一位白衣长者,也和之前所见一模一样。
吉桑朝着白衣长者作揖道:“师父,徒儿把您的徒孙带来了。”
又看向云舒歌,道:“徒弟,这位就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还不快向师祖请安。”
原来那位白衣长者果真就是吉光上仙。
云舒歌来不及整理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连忙作揖道:“云祝向师祖请安。”
又转向吉桑,道:“也向师父请安。”
吉光微微颔首,道:“云祝可是你的ru名?”
云舒歌道:“正是,父王母后都是这么唤祝儿的。”
吉光道:“那老夫今后便也唤你的ru名。桑儿,祝儿,今后你们便是师徒,应当情如血亲,同舟共济,Jing进修道,兼济天下。”
两人齐声称是。
吉光继续道:“祝儿既已入我青羊宫门下,自是要有一些仙器傍身的。桑儿,你把带来的宝器拿出来给你徒弟看看。”
桑吉应声称诺,便从大青牛背上卸下了沉甸甸的两个大袋子,又将里面的东西一一陈列开来,介绍道:“这是百节筌,这是月光珠,这是灵犀,这是……另外,我还给你写了一份灵宝通鉴,上面有各种宝器的法力和使用方法。”
吉桑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Jing美的册子,递给了云舒歌。
云舒歌受宠若惊,赶紧接过册子,见其中字迹端正,图文并茂,甚是感动,道:“师父真是有心了,我一定仔细翻阅,烂熟于心。”
又指着满地的宝器,道:“不过,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送给我的吗?”
吉桑点头道:“你马上就要下山前往阿修罗界,许多仙家道法我一时间也来不及教你,所以也只能让你多带些宝器以备不时之需。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再去凌宝阁拿些过来。”
吉桑说着便要动身去拿,云舒歌连忙道:“够了,够了,太够了,这么多宝器我已经带不下了。”
云舒歌拜入吉光门下,一方面是希望自己此次前往阿修罗道能够得到青羊宫的帮助,另一方面也是遂了自己多年来修仙的心愿。
却没想到这青羊宫中的两位大小仙人竟然这般慷慨大方,自己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弟子,竟然就给了这么多仙家法器,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吉光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笑道:“祝儿,你入的可是仙门,便是再多的宝器也能让你带得。老夫这里有一个乾坤袋,别说是眼前这些,便是再来上千件万件,也装得下。你此次要去的地方可不比平常,自要谨慎一些,有备方能无患。”
云舒歌道:“那可以让祝儿通往阿修罗道的神器是否也在这些仙器之中?”
吉光道:“那倒没有,不过却也是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云舒歌四下望去,这大殿之上,除了他的师祖和师父,还有这一堆的仙器,便只剩下了那头正趴在地上呼呼酣睡的大青牛。
莫非……
吉光抬起手中的拂尘,直指大青牛,继续道:“我这青牛神通广大,上可至二十八重天,下可入十八层地狱。待我解了它身上的封印,便可让它助你一臂之力。”
云舒歌双眉微蹙道:“可是,师父若是解了牛兄身上的封印,万一什么时候牛兄发起牛脾气来,徒儿一人如何能够控制得住?”
“无妨,无妨。”吉光将拂尘摊在手上,又默念了几声咒语,只见拂尘瞬时没了前端的毛须,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柄杆,宛如一根翡翠竹节,“你只需将这柄杆绑缚在牛角之间,便能压制住它的神力。而且我这牛儿平时温顺的很,若非着实被惹恼了,是断然不会发牛脾气的。你只需好好与它相处,它自会待你和桑儿一般。”
吉桑道:“是啊,徒弟,这蠢牛除了好色,倒也没什么其他的缺点。而且干起事来卖力的很,你若是骑着它上路,便是那大宛国一日千里的汗血宝马,也是望尘莫及呢。”
云舒歌看着面前呼呼酣睡的大青牛,一脸的难以置信,真有这么厉害?不过师祖和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假不了的,于是接过吉光手中那根光秃秃的拂尘,走到大青牛的牛角前,拿着拂尘在两角间比量了一下,别说,正好可以做牛角上的横木。
大青牛仿佛感觉到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微微睁开眼睛,正好与云舒歌四目相对,哞哞低叫了两声,倒确实是一副憨厚温顺的牛模样。
云舒歌大喜道:“牛兄,今后烦请多多指教了!”
大青牛又哞哞叫了两声,应该算是答应了。
吉光道:“不过我的牛儿虽有上天入地的神通,但是相比于其他两件神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