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又是惭愧，又是满足。上课睡觉一事其实跟张娟没有多大的关系，根本
「我气不过！本来你是因为背我背的太累，才上课睡觉的！」
「我送你回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去巫镇一趟。」
棒子说道。
张娟只是摇了摇头，哭声依旧不歇。
「去巫镇干嘛？」
「他骂我们是狗日的，我看他才是狗日的！」棒子哽咽着说道。
山区的公路真的是十八弯，弯来弯去的没完没了，绕着大山不停的盘旋，大
刻，司机总能化险为夷。棒子心惊胆战地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喘上
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旁边抓药的是个无精打采的夥计，年龄跟棒子差不了多
「给我找？我没说过要啥麝香啊」
可想归想，下次去镇子里面的时候，棒子还是照样拦下一辆过路的车，把自
张娟不解的问。
「你也不要冲动了，你还是上你的课去。他本来就是一个畜生……」
走了一路，他发了一路的毒誓。
的原因不是这个。
棒子感到自己的眼睛涩涩的，鼻子也开始发堵了。
「对啊，万一怀上了咋办？」
「这就是我去巫镇的目的。」
被老师莫名其妙地殴打，本来已经让他够委屈的了，后来又看到张娟被老师
中药铺就在镇子的正中央，也算是一家上百年的老铺子了。棒子小的时候总
转弯一个连着一个，司机一次又一次的猛打方向盘。
她边哭边笑地说道：
很少坐车的棒子每次都感到这车立马就掉下悬崖了，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
她想不明白数学老师张大胜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做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尽管
少。
棒子看到张娟捂着脚腕子，心疼不已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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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倒三角。几年过去了，白胡子老爷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之掌柜的现在
这般羞辱，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娟，那个杂碎的课不上也行。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脚腕子又肿了一圈！你
巫镇不大，藏在群山之间。镇上不多的几条街，街边的店铺也不多。
「畜生不如！畜生比他强一万倍！」棒子咬牙切齿地喊。
「娟……对不起……」
棒子鼻青眼肿地爬起来，看到张娟极其艰难地哭着跑远，他也顾不上再回去
还算顺当的棒子一个小时后拦下了一辆四轮车，向司机求了几句后，他就爬进了
驾驶室。
的身上，抬脚就是猛踹，三两脚就把棒子从教室门口踹飞出去。
送张娟回去后，棒子到自家拿了十几块钱后就到五里之外的公路上等车去了。
一口。
「去给你找麝香和藏红花。」
「棒子你快别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才让你挨打……」
是咳嗽，他母亲曾带他来过一次。当时的掌柜的是个乾瘦的老头，白胡子一尺长，
如果晚上不和张霞干那事，他也不至於在张大胜训话的时候睡着。
「也不是这个原因了……」
张娟一直跑出校门，然后蹲在校门外的一颗榆树下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想在这儿呆了，我想回家了。你还是回去上你的课去。」
棒子龇牙咧嘴地跑到张娟跟前，看着楚楚可怜的张娟梨花带雨欲诉还休的模
一脸怒容，鼻青眼肿。这样的组合在张娟看来，棒子的表情既可爱又滑稽。
张娟这才抬起眼泪汪汪的瓜子脸，哽咽着说道：
棒子说着背起张娟。
「算了。你打斗挨了，我骂也挨了，还能怎么办。我现在脚疼的很，我今天
样，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可你问过我万一怀上了可怎么办。」
己的生命拱手让给把握着方向盘的司机。
「小伙子，看啥病？」
「以后我再也不会坐车了，我宁愿走着去！」
娟跑出了教室，气不打一处来，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发在棒子
「不看病。」
分！」
张娟突然羞红了脸，她有些紧张的问：
张大胜的恶是全校都出了名的，但今天的事让张娟说什么都接受不了。
也真是的，跟那个杂碎生什么气！他打完就拉倒了，你要是不要说话……」
配合数学老师那杀鸡儆猴般的成功教学模式，而是连忙追了过去。
张娟依旧嘤嘤地哭着，头埋在膝盖中间。
「我以后不上他的课了。我倒要让这个狗日的看看，不靠畜生，我照样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