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揉了十次眼睛,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我站
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我的公寓!
所有东西都和去年一样,仿佛我只是刚刚出门去,转了一圈又回到家里,除
了我,又有谁明白,这一次出门已经过了整整一年多?
我坐在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床铺上,瑶瑶离去前一晚掉落的头发历历在目,似
乎还依稀留着她的少女清香……
睹物忆人,我难耐汹涌的思念,更无法控制剧痛带来的滴滴泪水:“瑶瑶…
…你在哪里……”。
莉雯没有说一句话,默默伸出手,为我拭去泪珠。浑浊的泪珠在她手指上凝
成冰晶,旋即被她舔食,嘴角还浮现丝丝怪异的笑容。
我仰头闭目:“要笑就尽管笑吧,我不介意。”
她轻蔑地耻笑:“哼,这就是所谓爱的味道吗?”
我不理她,狠狠地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把累累风尘清理干净,准备上床睡觉
之时,莉雯闯了进来。我问她:“你要干嘛?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觉,到那边
客房睡去!”
万万没想到,一向对我冷淡的莉雯居然一蹦跳到我床上,趴在我旁边,右手
死死扣紧我的左腕,还说:“我还要把你带回主人那里去,可不能跟丢了,从现
在开始,我一步都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想逃跑。睡觉!”
我威胁她:“你跟我睡在一起,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事。”
她瞪着我:“你!你别以为……跟我……跟我做过那种事……就可以放肆!
我恨死你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你!”
我无言以对,乖乖躺下。辗转反侧,胡思乱想:要说跟莉雯发生苟且关系,
那只能认为是一场误会,我和她都误解了帕尔瓦蒂的意思,才会有如此结果。我
侵犯过她,她要恨我,我无话可说。不过从她的意思推断,她现在不会加害于我,
相反还会竭力保护我,那么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她。
就这样,我跟莉雯同床共寝一个星期,谁都没做出过分的行为。只是这种二
人世界实在太令人尴尬:以前跟瑶瑶住在一起,她关心我,我疼爱她,是浪漫的
未婚夫妻同居关系;现在跟莉雯住在一起,她提防我,我警惕她,比普通的男女
合租还要累人得多。每次我白天出去,她都会化作水雾沾在我身上,待我回到家,
把门窗关严实才恢复原状。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Jing灵,既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
就是特别爱干净,每天都要用冷水洗澡。虽说我跟她睡在一起,但是我对她没有
半点邪欲,并不是因为她冰冷的身体,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冷得让
人不敢触摸,只是有点凉飕飕而已,我对她不感性趣的最大原因在于她总是老实
不客气地睡在瑶瑶睡过的地方,这对于把瑶瑶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我来说,是不
可接受的。
我在对瑶瑶的思念和莉雯的严密监视下郁闷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我打开
电脑,翻看以前跟瑶瑶一起拍的照片。她见到我半死不活的憔悴样子,叹了口气,
走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回到我身边,手里端着个盘子,丢在电脑桌上:“吃
吧,痴情小男人。”
我转过头看去,盘子很熟悉,是我家的餐具,只是上面放的太陌生——三文
鱼刺身寿司和日本酒。
莉雯见我没有动作,不耐烦起来:“干嘛?我给你做的,你不吃?看不起我
是不是?”
我又抬眼看她,不禁哑然失笑:她身上穿的不是长袍草鞋,而是穿着我的休
闲服,头上扣了鸭舌帽,把与众不同的蓝头发塞到里面,再戴上墨镜遮住青色眉
毛。她跟我身材相近,胸部又不是特别大,女扮男装,也颇象个俊美的男孩子—
—她刚才就是这身打扮出去买东西给我吃吗?
她把衣装整了整,对我说:“你已经有两个‘妹妹’了吧?我要跟她们划清
界线。你就当我是男孩子好了。以后叫我‘弟弟’!”言下之意,似乎是指责我
太花心。我又哪里是花心了?我只有一颗心,都花在瑶瑶一个人身上。其他的女
子,璇璇也好,莉雯也好,都是跟瑶瑶不一样的。
我没有表示异议,相反,我有些倾向于她的做法:划清界线也好,反正我也
不打算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
她催促:“快吃吧。”
经不住美食的引诱,我拿起筷子就痛痛快快吃喝了一顿。
我本来就没多少酒量,在这种动情的时刻,不知不觉喝多了,被莉雯半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