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稍好一些的李尧挣扎起身,从布袋里拿出三个小人偶,一人一个:“滴一滴血,快。”
现在的郑少安可谓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只要是李尧说的,别说是一滴血,就算是把手指割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李尧将三个人偶放在面前,他看着外面那高大的身影,和已经几乎无法看到的金光,等待着最后一刻。
随着厉鬼的不断攻击,金光终于消散,只听一声轰鸣,殿门顷刻间碎裂一地。而就在这时,三个身影突然从大殿内跑了出来,他连忙追了过去。
“轰”
“哈哈哈!你们终于死了!”
坐在门口的那人一愣,云雾顿时消散。他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地上只有几摊鲜血,而立规口中则不断咀嚼着什么。他又前往大殿查看,果然没有了身影。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事已至此,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追究,而且他能感觉出厉鬼口中那三人的气息,不出意外,他们真的已经死在了厉鬼手中。
☆、推波助澜
李尧三人通过郑少安在道观之中闲暇无事时弄的地道一路逃窜,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三人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在后无追兵的情况下,终于得以喘息,一屁股坐在路边,狼狈地大口喘着粗气。
原本风流倜傥的三人,此刻就像是逃难出来的流浪汉,满头乱发,一脸疲惫。最后,三人随便寻了一处旅馆,胡乱洗了个脸,终于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三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外面却乱了套。
栖霞观自然是举行着盛大斋醮,各路前来的信徒围城一团,看着里面几位高功的悠然举动,心中分外宁静。可在这三位高功之中,最中间那位却心chao澎湃,分外高兴。
南山道观附近,白清眉头紧皱。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里的突然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连忙联系李尧,对方却一直无人接听,不禁让他更加烦乱。
而在前几天发生命案的云山观,一个中年道人脸色Yin沉,双目怒火中烧,手中那块被他发现的白色破碎布块在他手中死死捏住。
同一时间,南山道观的事情被迅速传播,出了在电视上面被新闻播报,在各大道观之中也广为流传。
两处道观出事,对所有道士的打击十分厉害。虽然这云山观和南山道观并非闻名,甚至郑少安的名气很少有人听到,但到底还是属于道门一脉。更何况,虽然云山观破败,但王安的名气在众位道士之中,更是博得深厚的美名,想不到这一转眼,竟然身首异处,Yin阳相隔。
两件事的发生几乎是接踵而至,各大道观纷纷心中愤懑,想要找出真凶,但也不免心生惧意,尤其是那些小道观之中的道士,纷纷闭门不出,或者云游他处,以免灾难临门。
在栖霞观斋醮结束之后,三位观主正在大殿之上惬意喝茶。斋醮的结束就意味着二位前来做客的道士要打道回府。虽然这两天确实累着了,但从李兆云那里得来的消息,就已经将所有的疲惫驱散一空。想着即将完成的大业,三人不禁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小道士带着一名中年道士走了进来。那中年道士神色Yin沉,直奔三人而来。
“弟子梁文鑫见过师父,见过二位前辈。”
李重看着来人,与李兆云、高守阳交换眼神,那二人瞬间明白。
“你怎么来了?着急忙慌的,家里出事了么?”
梁文鑫起身恭敬站着回答:“观中有师兄主持,一切都没事。是云山观出事了。”
“云山观?”李重眉头微皱,随后恍然大悟一般说,“哦!是不是你那个叫王安的朋友?他前些天不还来给我祝寿,我让你前去回礼。怎么了?他病了?”
梁文鑫一听,双眼含着泪水说:“王安被害了。”
“什么!”
在场之人听了顿时一愣,李重仿佛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安,被害死了!”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被害?是不是病死了?还是什么?报警没有?”
梁文鑫哭诉:“报警也没有用,根本不是寻常之人出手,连王安的魂魄都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梁文鑫拿出那白色布块,放在三位面前,恭敬叩首:“这是我在云山观发现的情况,请师父和前辈出面,一定要还给王安一个公道!”
随后,又有人前来,与梁文鑫情况相似,将南山道观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拿出的物证是一铃铛。在场之人听了都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那三位身上。最后,李兆云缓缓起身说:“各位,这两件情况我们已经知晓,不过具体如何还未可知。我们不能凭借自己的猜测去将事情解决,一切还要等官方的结果。”
众人听闻之后,互相散去,三位老友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