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耸了耸肩:“每个道观能够长久存在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但无一例外都会有本领超然的存在。可这样的人在如今的世界越来越少,费尽心力、耗费时间获得的本领,还不如对方口袋之中的几张银行卡来的直接,又有多少人会用心修炼?更何况如今的时代,再有本事,又能到什么地步?”
“可你就很厉害。”顾卿说。
“我?”白清自嘲笑了笑,“这本事给你要不要?”
眼见着二人再次吵起来,李尧打岔说:“不管怎么样,这里的情况和我们预想的有很大差别,还是先了解情况才是正经。”
顾卿看向白清说:“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白清摆了摆手,表示无事。这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看着一队五人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审讯。
那五人走进静室,为首之人是刚才那位名叫张青白的中年男子,这人脸色不是很好,直直看向白清:“还请三位跟随在下前往昭阳殿一趟,观主有请。”
白清瞥了他一眼,面露不悦,对方的脸色同样没有好到哪去。李尧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三人是被请来,并非擅闯,如此对待,即便他脾气好,也无法忍受。
“我不清楚你们道观到底什么事,可你这么对待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拿我们像犯人一样?我偷你东西了?”
张青白看了他一眼,刚才他没注意这人,现在一看,竟然觉得有些不凡:“不知阁下是?”
“李尧。”
“这位小朋友。本观确实出了大事,这件事威胁到了本观的存活,所以在下不得不谨慎对待。待事情调查清楚,在下定会给三位赔罪。不过在此之前,还希望三位能配合我等,也可以让事情顺利进行。”
对方说话客气,李尧自然无法回绝,便跟随他们一起前往昭阳殿。一路上前方五人沉默不语,看似平常的道观却无一人闲逛,即便路过之人也是脸色凝重,看到他们一行人连连低头,不敢直视。看样子,这里真的出了了不得的事。
来到昭阳殿,三人被引进殿门。刚一进门李尧便看到跪在一侧的陈宇,双眼哭得红肿,显然刚才被狠狠责罚了一番。
大殿之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道,双目微闭,手持浮尘,盘坐在蒲团之上,俨然一副神游太虚。在其一侧,坐着一位中年道士。这倒是身体肥胖,脸上油光满面,正笑呵呵看向众人。在他们身后两侧,各站立两位年轻道士,当看到三人走进,纷纷怒目而视,与那胖道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父,师兄,人来了。”张青白说完,走到老道士的另一侧做了下来。在一年轻道士的带领下,三人坐在了一旁。
“晚辈三阳观白清携友人李尧、顾卿拜见观主及各位同道。”
那胖道士笑着说:“说起来,你师父钱道人和我师父也是同辈之人,你三阳观与我栖霞观又是交情深厚,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刚刚我听下面的人说多有怠慢,在此我向各位陪个不是了。”
胖道士言语和蔼,动作随意,看上去让人放松不少。
“刘道友客气了。”
“这次的事情,还是因为门下这个叫陈宇的小道士引气。前些天他的师父,也就是我的三师弟刘伯芳病倒,陈宇是他唯一的徒弟,见到这种情况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跑到贵观打扰。等他走了我才发现,所以没办法只能是等他回来再解决。”说完,他看向陈宇笑着说,“你小子,也是太没规矩了,你师父只是简单的病痛,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不仅仅没有上报给我,竟然还出去请外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边有多么苛待你师徒二人呢。”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想必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既然来此,还不得不贸然问一问,刘伯芳道友如今身体如何?可已经大好了?”
刘崇明笑着说:“人嘛,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生病自然是要去医院了?不过劳烦您担心了,师弟他已经没事,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呢。”
这话说完,张青白顿时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可最终还是按捺下来。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过多打扰。贵观想必还有事,我们三位先走了。”白清起身,李尧二人紧随其后。
刘崇明挥舞着肥大的手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远送了啊!师弟,你待我送贵客下山。”
张青白起身应和。
三人离去,可李尧却发现陈宇脸色焦急,分明不想让三人离开,最后一道身影挡在他的面前,断开了他与李尧的视线联系。
走出观门,三人相视一眼,倍感无奈。自己三人着急忙慌赶了过来,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大门大派,就是复杂啊!”李尧笑着说。
“这谁能想到,只是委屈你们跟我跑了一趟。”白清说。
“这无所谓,只当是才出来散心了。不过陈宇怎么办?只怕他那几个长辈不会放过他吧?”
顾卿回头看向一副戒备森严的栖霞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