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扬的调侃,黎楠笑着回道:“我才不怕,只要你可以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不怕。”
顾扬心念一动,侧头看着黎楠。
黎楠也侧头,认真的盯着顾扬,说出了后半句话:“生气只要活着就不会有枯竭的一天,顶多以后容易撞鬼,如果撞到的鬼都是你,那多好。”
顾扬脸一红,整只鬼都仿佛被浸在了棉花糖里,甜到不行。
说起来他们目前也只是互相心知肚明各自喜欢对方,却还没有明确表过态说一句什么正式确定关系的话,哪怕是之前顾扬调侃黎楠的那一句“是你爱人”都不能算。
仔细想想,他们们好像从那个吻之后,就水到渠成的在了一起。
顾扬舔了舔唇,心想你给我措手不及来个情话,那我也要让你猝不及防一次。
就是这么有自尊,哼。
于是此刻,如果你是他们身后出来接水的傅卿胥的话,你将有(dao)幸(mei)看到这一幕——
夜风微微吹起窗纱,轻纱曼舞,隔的阳台上的两个人影模糊不清,通透的人影倾身,一手拿着一罐啤酒,另一只手撑在右边人的头后,右边的人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地稳住情绪,回应着亲吻。
黎楠眼眸低垂,目光涣散的盯着顾扬的脸,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只能感受到面前人唇间的温度。
轻轻浅浅的吻还带着冰凉的酒气,却意外的让人感觉温暖。
唇齿依偎间,似有轻语飘落在夜色里,依稀是一句:我喜欢你。
从徐长离来找他们以后,顾扬和黎楠罕见的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不用去费尽心思的找幕后boss是谁。
根据徐长离给的那份材料,鸣父白的真实身份是顾扬的顶头上司——单多琴,是伏岩市的公安局局长。和顾扬猜测的一样,他在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对傅卿胥的案子进行调查所得到的结果不过冰山一角,连单多琴都被牵扯进来了,这件事所牵连的人数势必超过他们的想象,这件也不能简单的定性为普通性侵,按照徐长离他们拿到的资料合理猜测,单多琴的背后是一个以性侵为联结形成的庞大的利益团体,这个团体存在近四年,而在这个团体形成之前的其他受害者,徐长离说没办法确定,因为太分散了。
如此庞大一个团体,想一锅端势必要拿到最核心最机密的资料,确保他们从此无法翻身,且无漏网之鱼。
徐长离他们这两天就在忙这些,顾扬偶尔给他打电话,四个有三个是关机,想来应该是在哪个角落里猫着等他们露马脚好搜集证据。
顾扬这两天日子安安生生平平静静的过着,偶尔思考思考自己是谁,闲来无事再调戏一下黎楠,然后被黎楠红着耳朵尖调戏回来。
但生活虽然平静无波,但顾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这层平静只是假象,撕开来就会看见,岁月静好的皮囊下,是断裂的钢刃,破碎却锋利,寒芒耀眼。
也许是因为灵魂体比较敏锐,更能察觉到空气中飘荡的不安分因子的原因,顾扬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徐长离的这句话,让顾扬有些心惊。
三天后,平静的皮囊被撕开,露出血淋淋的内里来。
鸣父白——单多琴终于忍不住了,向顾扬黎楠出手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三个人都在家里,黎楠公司的工作不是太忙,索性窝在家里解决,顾扬闲着无聊扔着飞镖,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看似随手扔出,却带着千钧之力势如破竹的钉在了镖盘上,次次红心。
厨房里咖啡机“叮”的响了一声,傅卿胥放下手中的书,向厨房走去。
傅卿胥手刚搭上门把手,心头猛地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心脏,她几乎是立马松手往后退,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哐啷一声玻璃碎响,紧接着厨房门就破开了一个洞,一只手握成拳向着傅卿胥挥去。
傅卿胥躲闪不及,心思急转,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那只手,紧接着就是往后一卡,催动灵力化成锁链牢牢将粗壮的手腕和暖气管锁在了一起。
傅卿胥迅速退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戒备,顾扬起身,将手里的飞镖啪嗒一整,眼瞅着那人硬生生破门而入,黎楠翻身将木头板凳砸在了那人头上,顾扬两枚飞镖瞬间脱手,直冲着那人眼睛就去了。
那人碍于手被捆缚,只来得及躲开顾扬致命的两枚飞镖,黎楠的一板凳砸的实实的,直接砸的他一缩头。
一来二去,傅卿胥灵力化成的锁链也快消失了,那人猛的一缩,然后又迅速窜出来,直直穿过茶几就扑向傅卿胥。
“恶灵?”顾扬狠一皱眉,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直奔“顾扬”而去的恶灵,让顾扬不得不联想到单多琴,顾扬他们想到单多琴会先下手为强,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派人,不,派鬼行凶。
但眼下显然不是多想的时候,他们势必不能让单多琴如愿,得先把这个东西解决掉才行。
这么想着,顾扬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