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来到这处小镇时天色已晚。
她不再是原来那般模样,她不喜欢她原来那模样了,那让她伤心。她幻化成个美艳少妇,着胭红襦裙,柳眉水眸,媚态入骨,一步一颠。
她也非常讨厌教书先生和书生,不往书堂书院凑,将一身妖息敛好,她走向集市,可集市已早早收摊,只有几个异乡人睁着猥琐的眼、流口水看她,有一老头一边揉着身下半勃不勃的性器尾随青萝。
她已进入发情期,尽管收敛住发情期的sao烈妖息,却收不住如吃了春药般眼眸水漾漾、眼角粉靡靡,三步一微喘。
她不想伤害无辜,慌乱的左弯右拐摆脱这些猥琐男子,却把自己给搞迷了路,如何拐到这等腌攒杂乱巷井来了。
站在一昏暗、窒臭的小巷口发怔,该往哪去好?还是念个遁字诀回山里好?这将夜时分,山里连半个人影也没,谁来帮她解发情之苦?
远远走来扛着半边猪rou的屠夫,那屠夫身长肩宽,一脸杀猪凶相,一手抓扛猪肘,一手握着个酒葫芦,一边走一边嘬着葫芦嘴儿喝小酒,一边唱着小艳曲:“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洋洋大白绵,伊呀么嘿儿哟……”
青萝黛眉紧蹙,这世上怎有如此猥琐、俗臭的男子,想起白先生丰姿卓绝温润多情有礼,心下郁卒。
白先生邀明月小酌的模样多俊朗潇洒,这屠夫像个酒鬼一般,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郁卒。
屠夫露出一口暴牙冲她哂笑,“小娘子可是迷路了?”
谁是小娘子?哼,青萝美目微瞪。
这屠夫虽猥琐哼唱艳俗小曲、一脸凶相,可一双眼睛却甚好看,亮得像装进天上所有星星,睫毛长得奇怪,有些儿似曾相识,她莫名心动了动,本来就发情中的她下身shi腻腻散发出连她自己闻着都娇羞不已的sao春味儿。
呸,谁识得此等粗俗之人,她只识那绰绝丰姿的白先生,想起白先生,想起和白先生的漪旎温存,她下身shi得更厉害,急急转身寻路疾走。
“那可是条死胡同,伊呀么嘿儿哟。”屠夫站在原地对着她俏艳的背影唱起小曲蹙眉好心提醒。
这小娘子身上sao味、好呛,呛得他浑身发热,人间女子好怪,竟走到这等杂乱地方发sao,哎,莫被坏人吃了才好。
她转身,再瞪向这讨厌的屠夫,屠夫朝巷子口挂着小红灯笼的小院子指了指,“小娘子,待我把猪rou放起带你出去?这是有名的八摸、哦,不,八卦巷,没人带你走不出去伊呀么嘿儿哟。”
走不出去?她才不信这邪,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疾走。
好心屠夫:……
……
小青萝已从这个挂着小红灯笼的小院子门口经过八百次,她扶着院墙大喘气。
屠夫早把猪rou放起,冲了个澡,身撸起裤腿Jing赤着上身坐在院前台阶上,大口大口撕吃肥糯大肘子喝着烧刀子看她如遇鬼墙般转圈发笑,哼唧俗艳小调:“有一不识好心的娇艳小娘子迷了路,伊呀么嘿儿哟。”
可恶!她一步步走近屠夫,袖中纤纤长指捏起手印。
他抬头看她,煜眼灼亮,如纳进万千星辰,长睫如扉,似在卫护这煜亮星眸、又似有意为这眸子增加万种风情;夜风吹过,从那男子身上飘荡过来的竟不是猪rou酒气,而是有些儿浓烈的雄猛好闻的男子气息。
她春心又是一动,这回动得有些儿猛烈。
发情中的狐狐最忌动心,她似再也收不住春情,抬眼一看再看那屠夫:唔?肌rouJing壮鼓鼓、颇为贲张,鼻息间飞窜而来的雄烈男子气息更浓烈了几分?
嗬哈、夜色中似乎都迷漫荡漾着如麝般壮年男子气息,将她团团燃燃围住……
她贪婪的吸嗅、微重的喘yin,贪婪一看再看那屠夫的星眸,那眸子似越发深邃、煜亮,她想抚一抚他那绵长的睫毛……
在发情时分,闻到如此浓烈的男子气息,对她来说既受用又难受,她瞬间腿软得似站不住,扶着墙还一个劲的往墙脚溜,脸泛红chao、口干舌燥,小手捂着发大水般的腿间,樱唇发出细碎春yin,像只发春的小喵、像渴食五石散的瘾君子。
她一步步不受控扑向那屠夫,好想摸抚他那Jing壮的肌rou、贴在他身上闻嗅他如麝般的气息。
他并不知道他身上正散发如麝郁浓之极的男子气息,他也不知他肌rou比平时Jing壮贲张了几分、充满雄性撩诱蛊魅,在发情的青萝看来他整个人就像根赤裸撩诱性器。
他被她频频抬起放下越来越充满迷离诱魅的水眸撩得几次怔忪失序,这小娘子怎生回事?颜有春色,眼泛春chao,浑身撩诱sao春味儿随夜风钻入他的鼻息,像一朵火苗扔进干草垛。
该死,自前晚发情他便躲到这来,他实在不甘受欲能摆布、随便找个人间女子了草行事,被发情欲火折磨时,他总想起实际上是他的女儿的张蓝儿、他的小狐狸,浴桶里那身胴体,娇美香软……
越想欲火越旺,越想身心皆苦……
自暴自弃猫在这脏浊巷井中作个屠夫,贪几口酒rou吃抵御发情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