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阴阳正邪,江湖上不乏一些恃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强盗帮派,
也有故意和正道唱反调的组织邪人。
但在江湖上谈起魔教这两个字,却是专指曾经横行一时的「轮道」。
轮道那时以满足人心私慾为诱惑,拉拢许多奇人异士,甚至连三家高层也
不乏其中,没有多久便成声势浩大。
至于那些不愿与之同流之人,轮道便视之为敌,发动武力加以征伐。
由于他们高手云集,寻常的江湖门派根本无力抗衡,只能落得一一被灭的下
场。
灭门之时要是战死倒还算好,最怕是就是被俘之后,大多数的人都会被轮
妖法炼製成毫无自我意识的鬼兵邪将,祸害苍生。
至于那少部分者,必定男俊女俏,自然是要被调教成性奴,然后按姿色等级
送往道中各部,为男女教众所享用。
如此顺昌逆亡,不仅是江湖上人人自危,甚至连诸侯世家也都提心吊胆!当
年轮道强极一时,鼎盛时期竟聚逾三十万名教众。
别看他们对待敌人儘是淫邪残暴,但内部组织却甚是严谨、赏罚分明,简直
堪比正规大军,根本不是普通的邪门歪道所能相比。
幸好最后朝廷、三家同残存的武林正道联手,并在偶然的运气之下,才好不
容易攻破轮道,杀其圣帝,诛其圣子。
最后更追杀残部败将上千里,才在西岳与南水交界的金乌山处,将轮幽后
与一干干部全数正法。
这些虽然都是韩锋父辈之事,但十二年却也算不上久远,所以不论在定军岩
或是行走江湖,还是经常听到老一辈的人谈起这些往事。
仓促回顾这段历史,韩锋实在不觉得轮道还能有什幺馀孽。
即使真的有,当年那些领头的都已伏法,剩下来的根本难成气候,不躲起来
度过馀生,难道要出来找死吗?韩锋抱着诸多疑问踏进妙姬的茅舍之中。
外表看似简陋的茅舍,里头却是乾净典雅。
大门入内,就见一张木桌,左右旁各有一张长板木凳。
而那木桌之后靠墙之处,则有一座香桉,香桉之上却无香炉,而是左右各置
一座烛台,正中央处却供着一个老旧的牌位。
韩锋稍运目力,便清楚看见上头署名郑大耕,想来是个务农,同时应该也是
妙姬死去的丈夫。
再说香桉两侧,又各安了一张带有编纹的靠背籐椅,面向大门权做主位。
而那厅底草墙正好左右开门,各离籐椅不过三尺,皆垂以素色布料作帘,想
来后头是有两间厢房。
妙姬的身子依然抖个不停,此时正站在桉前亮灯,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惊走
了魂,连点了三次火,才总算把桉上蜡烛给点了起来。
这妙姬究竟是什幺身份,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韩锋思及至此也不客气,大辣辣的迈步向前,直接坐在右侧的籐椅之上,下
巴轻抬,饶有兴致的看着妙姬。
这时另一支蜡烛也被点起,室内灯火通明。
妙姬怯生生的看着韩锋,哪还有先前忘返乡时那种婀娜多姿的媚态。
就看她畏缩着身子,眼角含光,轻咬着下唇,和韩锋四目对望了好一会,忽
然双膝一跪,整个身子伏趴在地,竟是连磕三个响头,竟是哀声泣道:「求四少
饶奴家一命啊!」
这妙姬一跪下就开口求饶,难不成今遭还真遇上了轮道的馀孽?韩锋闻言
虽是意外却不紧张,毕竟轮道高手早已死绝,就算妳妙姬真是个馀孽,又岂是
本少的对手?想到这里,韩锋反而不急,甚至觉得有了三分趣味,当下故作正经
,冷声问道:「怎幺,妳真是轮道的馀孽?」
「我……我……」
妙姬长睫轻颤,一时口吃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韩锋。
韩锋见她额头有些浮肿,竟是嘴角勾起笑意,弯下腰伸出右手托起美人下颔
,直视妙姬凄然美眸,邪笑道:「妳倒是说清楚啊。」
「呜…呜呜……」
这一下妙姬可哭了出来。
就看她支支吾吾抽泣道:「回、回四少的话,奴家……奴家是被逼的……」
韩锋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甚是娇柔,可不知为何却生不出怜惜之意,反倒
生出一种蹂躏之欲,于是长喔一声,右手拇指按上妙姬脸颊,拭去那怜人珠泪,
调戏道:「这幺说妳这婊子还真是轮道的馀孽的。」
「不、不是的……」
妙姬想要摇头却被韩锋大手紧紧制住,只能慌忙解释道:「四少明鉴,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