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但已经有些哽
咽,让他不得不扭转过头,避开闺女的视线。
「爸,你怎么又哭啦,我这不没事吗…」产前产后犹如脱胎换骨变了个人儿,
让离夏没再耍着性子,再次恢复到原来那个温婉娴静的人。
「爸这是在替你高兴啊!」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老离把心情收敛住,默不作
声地从台桌的柜子上拿出了棉签,就着水把棉签蘸湿,靠近离夏的身子给她擦拭
唇角,一遍一遍,极有耐心。又随手拿来了丝巾,从闺女的鬓角开始,绕着她的
额头轻轻擦抹汗液,一句话也不多说,生怕自己泄了气,再次哭出声来。
当午夜来临时,年轻的小护士从外面走进来给离夏进行换液,她看了一眼显
示器上的心率脉压以及跳动的频率显示,又撩开被子检查离夏的下体情况,不禁
给那清洗干净的身体弄得一愣。也难怪人家之前死活不肯走出去做手术呢,有这
样的亲人陪在身边,换我是她可能比她还要事儿多呢,这回人家心里多踏实,什
么事都不用操持了。
各种羡慕在一番慨叹过后,小护士又询问起离夏术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看没
什么大碍,忙拿出体温计,谁知老离马上把结果告诉给了她,又令这小护士心理
为之一振。临出门时她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若说这老人家想
得周全做得稳妥也就罢了,可爸爸给闺女清理下身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转
而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人家丈夫都没二言,你个闲人操啥淡心呢,你倒想让
你爸爸伺候你呢,做梦介吧…
「你上育红班前,爸不知多担心呢,就怕你挨了欺负,好几次都偷偷跑来看
上一眼,这心里才踏实,才好过。」遥想着当年的点滴岁月,老离一边擦拭着闺
女额角上的汗液,一边不停地叙说着过去,来给闺女分神,因为他知道,术后头
一宿是最难熬的,尽管打了麻药,也有止疼泵的缓解,那也没法达到一丝疼痛没
有的效果。
老离深知这开刀是最伤元气最亏身子的,他早就合计好了,等闺女能下食吃
饭,他要给闺女做最好的饭菜,来帮她恢复身体,并且还会跑到南河李家庄的老
大夫家去求几副药剂,给闺女的刀口祛除疤痕,要她从里到外恢复如初,把气和
体补得足足的。
「后来吧,爸还以为你是孩子呢,结果一不留神你小学都毕业了,爸这心里
又开始犯嘀咕啦。那上中学的道上多不干净,每每听到谁给抢了,谁又给人打了,
我这心啊就没一刻安生过,生怕波及到你,你妈说我都快成神经病了,其实我心
里都知道,那两次她还不是骑车去接你了,她呀,别看总吓唬我,就是个嘴硬心
软的脾气。」老离一口气说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却把脑子里记下的东西全抖
露出来了,说给闺女听,替她分神。
「爸,以前那前儿你跟我妈也是自由恋爱的吗?」离夏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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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肚子就像给刀旋了似的,还确实就是给手术刀搞的,丝丝拉拉的每隔十
多分钟就疼上一次,牵扯到肚子里的肠子,又给搅合得不敢大声喘气,不过呢,
给老离这么一说,离夏的注意力倒也分散了,自然而然让那疼痛也消减了三分。
「你什么也别问,给爸养着……爸给你的嘴再沾沾水吧!」老离没有回答
闺女的话,他跟闺女挨得很近,仔细地打量着离夏的脸,见她嘴唇透着失血后的
惨白,忙拿出棉签沾水给她擦拭,随后又轻轻撩开闺女的被子,用热毛巾给她身
下去去污,直至再次返回坐到离夏的旁边。
「爸,都半夜啦,你得休息啦……」动了动手腕,离夏抓住了父亲的手。
「爸跟你说什么来着,叫你别说话,不知道话多伤气吗?把眼给爸合上,别
等着落下迎风流泪的毛病。」老离把手搭在离夏的脸上,强行把她的眼蒙上了,
却没法制止闺女的言语,「爸,你别捂着我的眼啊,我不看还不行吗!这脑袋瓜
子也没个枕头垫着,我别扭着呢!」
「你再言语爸可拿东西给你嘴封上啦!听爸的话,别闹,大夫不都说了吗,
不能躺枕头,脖子要是落毛病,补都补不回来。」捛着离夏的脑门老离来回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