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独自承担这个罪责,不能将太子拉下水。
于是他将跪着几乎将身子趴在地上,一脸沉痛的说道:“下官不知皇上何意?如今朔州告急,下官也是逼不得已,才来这县中试图和富商们商量着,让他们将家财奉献一些出来为国效力。谁知这县城中的富商,以张家为首抱团,拒不与下官合作。下官这才逼不得已,杀鸡儆猴。“
皇帝怒极反笑:“好!好!你可真是个好官,竟然想出这个好法子来对抗突厥。”
江知舟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你的意思是为了对抗突厥,就可以随意的打杀百姓吗?”皇帝怒斥道。
江知舟道:“微臣不敢,实在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如今突厥大军已经逼近朔州,即将攻破朔州城,成为了保住朔州,只能出此下策。”
皇帝冷笑:“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皇帝一心挂记着张有钱,不想再跟江知舟多废话,于是下令,将江知州压入大牢等候审判。
江知舟处理完之后,皇帝就急急忙忙的对端王说:“端王,有钱怎么跳入井里去了?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端王迟疑了一下,看向江慕言。
皇帝这才注意到,对抗的江知州的人中除了端王的军队,还有一些像江湖中人。
问江慕言道:“你是什么人?”
江慕言早已想好说辞,恭敬地拜了一拜道:“草民参见皇上,草民是叶道长的徒弟。叶道长指引我教导张公子和保护他。这些绿林好汉都是草民的朋友,因为事出突然,这才让他们来帮忙救张公子。”
一听是叶道长的徒弟,皇帝的神色就柔和了几分,又听到他带人来营救了张有钱,对他的印象就更加好了。
皇帝感慨道:“叶道长真乃神人也,神机妙算之能天下无双。”
皇帝又问道:“这井中可是有什么奥妙?张有钱为何往里面跳?你可知道?”
江慕言恭敬道:“草民猜这井下应当是张家的秘道。”
不少达官贵人之家都有密道,张家也不例外。
江慕言自请下下井去寻张有钱,皇帝是乐意的,井下情况不明,皇上虽然有心但龙体贵重,自然是不能下去的。
皇帝本想派人跟着江慕言一起下去,江慕言道:“井下情况未明,还是先蓉草民下去一探究竟再说。”
端王也道:“慕言兄武艺高强,派他去,最是合适不过了。且现在张有钱情绪激动,也只有慕言兄能劝他一劝先。”
皇帝应下后,张慕言便带着火把下了井。
井中一片漆黑,家慕言走了一会儿才看见前面有亮光,这么严寻着亮光走去。摸黑下了两个阶梯后,便进入了一个房间大小的密室。
密室之中张有钱拿着两封信,坐在地上发呆。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神情,江慕言猜测张老爷夫妇很有可能遭遇了不幸。
于是江慕言走到张有钱的旁边,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节哀顺变。”
张有钱回过神,将两封信给了江慕言看,两封信都是张夫人写给张有钱的。
第一封是遗书,上面写着:有钱,为娘年轻的时候,与当今圣上一见倾情,这才有了你。后来为娘一时心高气傲,没能理解当今世上身不由己,这才带着你改嫁给了你爹。你爹这十几年来对我们母子,情深意重。但娘一直没有忘了当初爱过的那个人,始终没有与他圆房,如今能跟你爹一起去了也好,终于能够偿还你爹的情谊了。娘这一辈子的情给了当今圣上,下辈子就给你爹吧。爹娘走后,你就去找皇上认亲信物就是信中的玉佩,这是当初我们的定情信物。到了你亲爹身边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侍奉他,弥补这二十几年来的缺陷。
满篇都是后悔当初离了皇帝,只是,分明他们夫妇感情甚好?
看到另一封,江慕言就明了了,还有些无语。
另一封信上写着他的身份暴露,会给家庭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她跟张老爷早有打算,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家产去幽州。
昨夜突然发难,他们从密道逃走,准备在幽州隐居一段时间,等张有钱大权在握的时候,他们便回来与他团聚。
没想到张老爷夫妇还是个有趣的,竟然能做出抛弃儿子自己逃走的事情了。
不过这也完美的解决了,皇帝的疑心以及很好的保全了张老爷。
同时利用皇帝的愧疚给张有钱铺路,这张夫人是个很聪明的人,江慕言心想。
张有钱恍恍惚惚垮着脸,对江慕言道:“我这是被抛弃了?果然不是亲生的!”
江慕言补刀道:“你是你娘亲生的。”
张有钱几乎要哭出来:“那她就更不应该理由抛弃我了。”
江慕言叹了口气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留得青山在。”
张有钱心里也清楚他的身份,只怕会给他的爹娘,特别是他爹,带来灭顶之灾。
他本来以为爹娘已经丧生在大火之中,对比之下,他们只是抛下自己走了,日后还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