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怀抱,有浅浅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
他收紧双臂,牢牢抱着她,低低道:“相忆。”
原本,她有无数话想问,但是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他。抱着真实的他,她忽然又觉得踏实了。
范巧笑了笑,默默去厨房做饭。
“你……唔……”黎相忆正要开口,忽地,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即将出口的话瞬间全被堵住,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地她都没反应过来。
不算温柔的吻,更像狂风暴雨,带着重逢的喜悦掠夺她,仿佛将平生所有的思念和情意都倾注其中。到最后,她只得无力地攀着他,他抵着她细细缠绵。
“公子,属下……”元夕进屋,由于阳光太烈,他一下子没看清楚屋内状况,待看清时,他火速跳出屋,讪讪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两人分开时,彼此呼吸凌乱。
“混蛋。”黎相忆娇呼一声,两手不停地捶着骆应逑的胸膛,她垂得软绵绵,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撒娇调情,“都是你,为何要在这里……”
下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尽管是他起的头,可自己也没拒绝,甚至沉迷。
“是我不对,不该在这里,走,我们去你房里。”思索片刻,骆应逑圈着她道。
“你,你,下流!”他说完真拉着她往外走,黎相忆吓了一跳,赶忙稳住他,“你不能去,我跟娘亲睡一屋。”
闻声,骆应逑停下脚步,面上摆着明显不悦。
一见他这表情,黎相忆心里头的喜悦须臾消散,使劲扯回自己的手,“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想你的意思,真的,很想,很想。”他静静看着她,看不够似的。
她哼了一声,闷闷道:“我不信。”
“你不信我?”他眯起眼。
“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她抬眸看他,自嘲道:“我以为你会,算了,不提也罢。”
“前阵子我有太多事要做,并非我不想来找你,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大臣都在闹,我只能先登基,安排好手头的事才来,这你也要生气么?”
他是解释了,但听了他的解释,她的心情并未因此放晴。
“不说了,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她松开手,试探着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接我回去?”
“我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我做王爷,你做王妃,我当皇帝,皇后也只能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
他盯着她说得认真,犹如发誓一般。
黎相忆想,她该信他,“嗯。”
“不生气了?”骆应逑搂着她的腰拉近自己,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委屈道:“你再生气,我就只有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谁要看那么血淋淋的东西。”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不喜欢你把心事放在心里,想问什么就问。”说完,他举起手做发誓状,“我发誓,绝不骗你。”
“嗯。”她不安地凝望他,心头还真存了不少问题,而某几个最好不问,“清渠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骆应逑摇头,沉声道:“她在刑部受了刑,大伤,怕是得养一阵子。”
“受刑?”黎相忆惊呼,担心道:“严不严重啊。”
“严重。”他点头。
再次想起庄远,黎相忆叹道:“她真可怜。”
“她是可怜,但那也是她自作孽。”他捏着她的脸蛋,羡慕道:“你对谁都善良,除了我。”
“没有,我不是对谁都善良。”她打开他的手,认真道:“但我只会报复回自己觉得对的一部分,我不会赶尽杀绝。”
说到此处,骆应逑的声音骤冷,“你错了,有些人你不赶尽杀绝,一旦他卷土重来,死的就是你。”
“对,你是皇帝,说什么都对。”她挣扎起来,“我不想听。”
“好。”他加大手中力道,将她锁在怀里,“我不说。”
*
当晚,贾人从外头回来,并不意外骆应逑出现在此。
简莲倒是开心,一直忙里忙外,和范巧两人合力做了不少菜。
“我说,你对我徒弟不是想始乱终弃吧。”贾人拎起酒壶给自己斟酒,惋惜道:“徒弟,你这脑子不行,我怀疑你进后宫不够那些女人玩。”
黎相忆瞪他,“师父,你还真看不起我。”
贾人放下酒壶,说得理所应当,“我说的是事实。”
“嗯!”简莲坐下后抬肘碰了碰贾人,示意他少说废话。
骆应逑沉着脸不作声,黎相忆抬手给他碗里夹菜,“吃饭。”
“嗯。”他看了她一眼,勉强扯开嘴角。
“对了,王爷,不,现在该叫公子。”简莲问:“公子,我们何时启程回去?”
元夕答道:“明日一早。”
“明日一早啊。”贾人慢悠悠地饮下杯中酒,Yin阳怪气道,“莲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