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早醒,不过得养一段时间,成亲的日子必须延后。”
说到成亲,庄远的头低了下去,满脸Yin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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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黎相忆回来,简莲多做了几道菜。
照顾慕风的留在屋里不肯出来,桌上人一少,这顿饭吃得便没什么味道,不过贾人除外,他吃得津津有味,桌上的饭菜差不多被他承包了。
黎相忆的双手都伤着,包得跟萝卜似的,吃饭自然不方便。
骆应逑侧身拿起她面前的饭碗,先是看了眼桌上的辣菜,最后选了素菜放入碗中,“吃吧,我喂你。”
“……”黎相忆望着面前的筷子呆若木鸡,桌上又不止他们俩,他亲自喂饭真叫人尴尬,但她不吃更尴尬,于是硬着头皮张开了嘴。
她暗自尴尬,然而骆应逑喂得若无其事,几乎把其他人都当成了空气。
简莲夹菜的时候偷偷朝他们俩笑。
“莲妹,我忙了一天,累地手都抬不起来了,你喂我行不行。”说罢,贾人凑近简莲,张开一张大嘴,“啊。”
简莲面上的笑火速收了,冷笑着夹了姜块往他嘴里塞,贾人一脸幸福地合上嘴,咬下一口后,五官扭曲,面上还是幸福,苦涩的幸福。
“噗嗤”,黎相忆忍不住笑出了声,“师父,我夫君的煞蛊算全解了么,蛊王在身体里会不会伤害他?”
贾人艰难地咽下口中的姜块,整理好表情才道:“蛊王又不是煞蛊,对他能有什么伤害,非要说的话,大概能控制他的生死,不过它活得可比人久,除非是我……”
说到这儿,他显然愣了一下,打哈哈道:“开玩笑的,大家别放心上。”
那瞬间,骆应逑眸光微闪,黎相忆心头一慌,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
“吃吧。”他优雅地夹了几筷子菜,眸中杀气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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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贾人匆匆去了慕风的屋子,骆应逑吩咐简莲烧一锅热水,说是要沐浴。
新房里亮起烛火,黎相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边,一瞬不瞬地盯着骆应逑,看他在浴桶边一件件摆放东西。
这架势,不像是给他自己洗。
难道……想着想着,她面上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踏着烛光朝她走来,面上看不出情绪,但她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丝促狭,试探道:“你不会是想给我沐浴吧?”
“不然呢,我穿你的衣裳就寝?”他挑眉,瞳仁黑地不见底。
“不用,我没出汗,身上也没味道,明日可以自己洗。”黎相忆往床榻上缩去,下一刻,骆应逑直接抱起了她,根本不让她拒绝。
“怕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他抱着她往屏风后走,轻飘飘道:“今日天热,沐浴后再睡更舒服。以前你伺候我,现在轮到我伺候你。”
“谁要你伺候,我不洗我不洗我不洗。”她慌张地喊着,在他怀里胡乱挣扎。
“再动我抱不住了,听话。”他温柔地哄着她,眸中笑意盈盈,“我保证,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你下流。”她脱口道。
他一放下她,黎相忆拔腿便想逃,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他埋首在她颈间,熟悉的气息往皮肤上吹来,勾得她发软,“你再不听话,我要点你的xue道了。”
她抬脚踩他,恼道:“你欺负我,我要回大将军府。”
“王妃真是不讲理,本王明明是为了你好。”她踩任她踩,他只管抱着不放,顺道拉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随手将腰封扔在屏风上。
“你洗可以,不准乱碰。”大势已去,她默默放弃挣扎,可心里还是慌。尽管两人是真夫妻,可事实就那么一次,她脸皮薄。
“我现在虚地很,怎么敢碰你。”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忍不住笑了,低低地笑,“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愿意把命给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没好气地打在他的手上,扭头问:“清渠,真的没找到么?”
他扯下她的衣裙将她抱入浴桶中,反问道:“你觉得我杀了她没告诉你?”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摇头,“我以为你怕庄伯伤心,没告诉他。”
“不,元夕确实没找着她,她还真不简单。”他掬起浴桶里的水淋在她身上,水滴从修长的指尖掉落,煞是好看。
“昨夜,她主动引开那群人救我,我不想将她想得太坏,或许她本来也不坏,只是因为不得已才来王府。”黎相忆断断续续地说着,对清渠,她的看法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她救了我,这是事实。”
“你不想我伤害她?”等黎相忆说完,骆应逑拿起香胰子往她身上抹,长指走过颈项,走过锁骨,手过之处的肌肤全泛起了桃花色。
“也不是。”她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挪开,“这次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在局里,你仁慈便会送命。若她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我希望你以后别为难她,给她个痛快。”
他停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