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优的一个富贵少爷,如今就连抓个药都要亲自跑一趟,可见姜府如今的败落。
姜阮瞧着他提着药包走了,心想府中也不知是谁病了,不过她瞧着姜明礼虽有些瘦弱,瞧着Jing神尚可,可病的也就只有……
思及此,她心里有了一些担忧,有些难受。
陆晏也认出了姜明礼。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无论他的小猫做出什么决定来,他都支持她。
阮明允并不怎么认识自己这位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弟弟,见着自己阿姐站在那儿发楞,忍不住喊了一句。
“怎么了,你们还不进去吗?”
姜阮回过头来看他,眉头紧皱,似面有踌躇。
陆晏叹息一声,望向那个一脸着急的漂亮少年,“你阿姐突然有事,你先去吧,代我们问候沈将军。”
阮明允不疑有他,急着进府找沈靖,点点头,随着早已侯在门外的管家进了府。
陆晏见他进去了,不待姜阮说话,牵着她的手去了对面药铺。
药铺伙计见着眼前二人眼睛一亮,尤其是见到眼前披着一绯色大氅,乌发雪肤,冷艳绝lun,微微蹙眉的女子,眼睛都直了。
陆晏冷冷睨了他一眼。
那伙计吓得腿一软,心道自己是鬼迷心窍了,长安城里这样的人物一看就是家世显赫,岂是他可以窥探的,光是望上一眼就是罪大恶极。
他连忙低下头,问道:“二位贵人可是有事?”
“方才那个小郎君买的是什么药?”
伙计有些迟疑,这属于客人隐私,一般是不能对外说的。
“可否告知是给什么人吃的?”姜阮也忍不住问。
伙计听着那焦急得声音,瞬间将店规抛到脑外,柔声道:“是姜家府里的老太君,人年纪大了,夜里着了风寒,有些咳嗽。”
“可严重?”
伙计摇摇头,“不严重,拿贵重的药材养一养就好了,只是他府上如今生计艰难,买不起好的。”
陆晏这时从袖子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你将他需要的那些全部包好。”
姜阮十分感激的看着他。
她的陆晏哥哥什么都知道,她一句话不说,他就替她处理的妥妥当当。
陆晏瞧着小猫黑亮得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又见她主动将自己的手握的紧紧的,很是受用,一手提着药,一手揽着她出了门。
那伙计见着那金童玉女一般般配的人物出了门,心里羡艳不已,好久没回过神来。
这投胎投的好,就是不一样,但愿下辈子他也生就一副好皮相,在富贵人家里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人。
马车一路朝着姜府去。
到了门口,姜阮抬头看着从前风光无限的门楣,如今落魄不堪,就连朱门上的漆掉了都没人补,有些斑驳。
她与陆晏绕道去了侧门,那里也是一样,半点没有从前姜府鼎盛时期的样子,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门内仆妇门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
门内静悄悄。
她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陆晏。
陆晏上前扣了扣门环,大约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有人开门,正是从前姜老太君身边的赵嫲嫲。
她两鬓斑白,看着苍老了许多,一双眼睛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将眼前的姜阮认出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姑娘,你,你如今还肯回来瞧瞧老夫人,老夫人若是见到姑娘,不知该有多高兴,快,快进来。”
姜阮随着她进去,一路上听着她说着家里如今的境况,说着老夫人的病,更多的,是老夫人这些年来,心中对姜阮的愧疚。
临了到了门口,她哽咽,“姑娘,老夫人也不容易,手心手背都是rou,她想着顾全这个,顾全那个,临了不想被歹人害了你。”
姜阮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这里曾经是她生活过的地方,她在这个小院里哭过,笑过,伤心过,也快乐过。
当然,到最后,她也恨过。
可是如今回头看一看,她幼年时所经历的这一切,也不全是不好的东西,她的祖母对她的疼爱也是真真切切。
她不能总是记挂着那些不好的东西,而将从前那些美好的回忆统统从脑海里剔除掉。
人生在世,值得高兴的事儿放在心里暖着心肠,如祖母曾经对她的好;不值得记忆的,那些不堪的事儿则统统抛诸于脑后,如他那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如她那个蛇蝎心肠的继母。
人总得学会放过自己,那样活着才快乐。
她抬头冲陆晏笑笑,“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出来。”
陆晏点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柔声道:“不着急,今日日头好,我在外面坐着慢慢等你。”
姜阮大约进去了有半个时辰才出来。
她一出来,一直坐院子里的石桌前与人饮茶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