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自然是推让几番才收下谢赏。
他正要走,又被主子叫住,只见主子蹙着眉头,道:“还有,不要事事都去问夫人,她年纪小,脸皮薄,且又大病初愈,岂能Cao劳这些,若是有要紧的,直接交给阿定,我来处理就好。”
吴管家哪里敢说不好,心道怪不得长安城内的人都传他家陆大人护妻,那是护到了心眼子里去,就连家事都不舍得她理。
他点点头,想着今日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那么要紧,将手里那叠厚厚的需要核查的礼单子背到身后去,赶紧忙活去了。
陆晏觉得自己这样安排极好,想着先陪着小猫在家休息一个月,再去京兆府报道也不迟。
他瞧了一眼碧空如洗的天,又回屋躺到了床上,将那只睡觉极不老实的小猫抱到自己怀里,这才满意的合上了眼睛。
姜阮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陆晏的怀里,一转头,屋外天都黑了,想起吴管家说今日下午说是要给她看账本的事儿,赶紧从暖和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谁知她才从被窝里直起腰,被不知何时醒来的陆晏又抱了回去,趴在了他胸口。
他抱着她的腰,眼里尽是笑意,手不老实的在她腰际游走,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大靠山,你要去哪儿?”
两人虽已经都“坦诚相见”不知多少次了,姜阮还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瞧着自己,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眼神不知飘向何处,将吴管家的事儿结结巴巴说了一遍。
陆晏瞧她害羞的样子,心痒难耐,抬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这些琐事以后吴管家会自己看着办,他是府里的老人了,Jing明的很,你就好好在家养着,等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
姜阮觉得不妥,道:“这怎么行,殿下与嫂嫂不在,我若是整日在家中偷懒,什么也不做,届时殿下回来,心里难免觉得我是个好吃懒做的。”
陆晏恍然大悟一般,笑道,“原来竟是这个道理,怪我考虑不周,只是,谁说你整日在家躲懒的?我瞧着你日日忙的很。”
“我从中午,一直睡到天黑,不是躲懒是什么?”姜阮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可她才一抬腿,被他紧紧夹住,顿时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与她十指紧扣,低头亲了上去。
姜阮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多时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喘口气儿的功夫,将手挣了出来,紧紧捂住他的唇。
“你,你起来。”她势必是要起来的,睡了一天,肚子也有些饿了,若是此刻从了他,今晚怕是不用吃饭了。
陆晏岂是这么好打发的,在她身上蹭了蹭,专门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
姜阮防不胜防,没一会儿,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就连瞪他,都变得欲说还休,似在勾引。
陆晏也有些忍不住了,又怕她秋后算账,拉着她柔软小手一路向下,故意低声在她耳边喘息,“阮阮,陆晏哥哥想要……”
果然,姜阮哪里还是对手,只觉得那声音似要了她的命一般,手脚无力,心痒难耐,任由他四处点火,胡作非为。
等到陆晏心满意足的起身给她穿衣裳的时候,姜阮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心想,待会儿用完饭,我立刻变成猫,看他以后拿我怎么办!
好在陆大人得了便宜却不敢卖乖,十分殷勤的伺候着她用了晚膳,又再三许诺明日一早就给她烤她最爱吃的小鱼干,这才哄得小猫眉头舒展,轻哼一声,躲进了被窝里任由他搂着自己睡着了。
次日一早,姜阮闲来无事与陆晏两人一起给院子里新载的那几棵小桃树培土。
两人正念叨着从前结过果子的再过两三个月久开花了,到时候摘一些酿酒或是拿来烘烤小鱼干,远远的就听见阮明允的声音。
“阿姐,姐夫,你们可在?”
他话音才落,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头。
姜阮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弟弟,只见他今日穿了一身天青色圆领箭袖袍,额间还带了二龙戏珠的抹额,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阮明允没回陇西去,现在一直住在陆府,只是他性子野,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
姜阮见他手里还拎着东西,问道:“你要是要去看望沈将军?”
阮明允点点头,笑道:“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找她切磋切磋。”
姜阮起身洗干净手,道:“沈将军胳膊还没好,你别瞎胡闹,到时候再伤了人家。”
沈靖被流矢伤了胳膊在家养伤,她去瞧了几次,只见她半褪去衣裳露出的白嫩胳膊上,那道已经结了疤的伤痕显得特别狰狞,心里对她又是敬佩又是心疼。
只是她最近也忙着整理内务,也不能常去,只能托自己的弟弟多去去瞧瞧,阮明允乐意的很,一天到晚的往沈府跑。
陆晏这时也走了过来,掏出帕子替自家小猫擦干净手,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也跟着点点头。
阮明允瞧着陆晏无比自然且细微的动作,面上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