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嗷”一嗓子跳起来,惊散了屋子里的暧昧。
陆晏连忙将她抱起来察看,还好,只是烧掉了几根毛发。
他耳尖仍然有些红,低垂着眉眼敛去了眼里的春光,替她轻轻揉着那一小截尾巴,声音里像是藏了炽热的火焰。
“我今晚很高兴。”
姜阮蹭了蹭他的手心。
生辰快乐,我的夫君。
她羞羞答答的拉着他到食案旁,将食盒还热着的面推到他面前。
陆晏瞧着自家虽未能够开口同他说一句生辰快乐的小猫,心想,她虽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的情意,却处处都透着自己的情意。
“你做的?”他拿着筷子看着那碗金黄的面,食指大动。
姜阮有些心虚的点头。
应该算是吧。
毕竟是我挑的面,我挑的鸡蛋,我掀开的盖子……
嗯,就是我做的,谁让采薇是我的人呢。
陆晏眼里的笑意溢出来,是不是她做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正要动筷子,小猫突然摁住了他的手,然后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然后,示意他这么做。
许愿啊。
二十岁的大人陆晏抬眸望了一眼漫天星光的夜空,又看了一眼正睁大了眼睛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猫。
他无比诚心的在心里祈祷:愿吾与吾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李洵的党羽在自家的主子成功上位之后,原本以为接下来他是要走上最上面那个位置的,谁知他们左等右等,也没没能等来李洵想要上位的意图,只是以摄政王的名义,协理朝政。
拥护李洵的大臣们认为如今陛下还昏迷不醒,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倒是显出李洵这个人耐得住,性子沉稳,他们没有看错人。
此时此刻,他们对于如今被圈禁起来,怕是再也不能东山再起的宁王一党充满了优越感,在朝堂之上,多番挤兑,以报从前被他们多次打压的仇。
只是旁人倒也罢了,他们对陆晏反倒是不敢做出什么来了,只因他背后还站着站着长公主殿下与靖国公府。
只要他们不倒,陆晏也就不会倒,谁也不敢保准,从前能够扶持幼弟即位的李瑶还藏着什么后手,且陆俞虽早已经将兵权交了上去,可当初,大唐有大半的军队,都是以被人称作陆家军为荣,可见他在军中地位,远远胜过了当时的帝王。
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等到李洵即位,一切尘埃落定,再回来收拾他也不迟。
更何况,谁人不知他与宁王一向交好,若是这个时候,他站出来为宁王说情,出了什么岔子,就理所应当了。
众人等着他为被圈禁起来的宁王说情,好到时候再将他拉下马,毕竟,谁不知道他二人于公于私,一向交好。
可陆晏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对于李洵做摄政王这一事,竟然没有半点异议
众人打量着他每日平静的上朝下朝,与从前无任何区别,丝毫不见任何的慌乱,十分沉得住气。
可谁知等着等着,倒是他们自己先慌了。
次年一月,元宵节刚过,李洵竟然提出:陛下久病未愈,国不可一日无君,要让自己的儿子做东宫。
大家一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楚王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将一个一岁左右的nai娃娃放到那个位置上去,意义何在。
一日早朝,李洵再次提出了这件事。
从前与他一个阵营的王司徒站了出来,道:“如今世子年纪尚轻,恐不能够胜任,还请摄政王从长计议。”
他话说完,上首总是面带微笑的李洵淡淡扫了一眼底下站着的人,目光停留在陆晏的身上。
“卿以为如何?”
陆晏站出来道:“臣附议。”
李洵眼神玩味的看着其他人,然后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又问:“其他人可有不同意见?”
殿下大臣这时皆呼:“臣等附议司徒大人。”
李洵这时抬起头,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慢条斯理道:“王司徒蛊惑朝臣,结党营私,致使朝中风气乌烟瘴气,如今竟然听不到任何异言,来人,立刻将王司徒杖杀与殿前,以儆效尤。”
众人一听,皆是哗然。
一直在储位之争中保持中立的瑞老爷微微颤颤站出来,还未开口,只听李洵冷笑一声:“怎么,瑞王叔是想与王司徒一样吗?”
他说着,挥了挥手,外面守卫的羽林郎立刻进来将一脸难以置信的王司徒拖了出去,没一会儿传来了年迈的王司徒凄厉的惨叫声。
大堂之上,陆晏冷冷看着嘴角含笑的李洵,广袖下的手捏的咯吱作响。
李洵这时也瞧见了,眼神玩味的看着他,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一旁的瑞王爷见他面色不对,连忙拉了他一把,陆晏这才回过神来,将满腔的怒意隐了回去。
于是,次日,朝中一些逐渐看清楚形势,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