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到了院长办公室。
张烈一行人头铁的很,见了院长也不觉得有什么错,你一句他一句的,责任全给推到对方身上了。
院领导勉强从他们零散的话语中提炼出信息,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李兰兰。
“对方是来找你的?”
“是。”李兰兰握着手,垂眼说:“他、他把我看成别人了,但是我不认识他。”
她表现的十足无辜,但院长却没那么容易相信:“你是叫……李兰兰是吧?李兰兰同学,希望你能诚实说明情况。”
李兰兰重申道:“我发誓真的不认识他!”
院长沉默了会,敲了敲桌面问:“那个被打的怎么样了?”
边上的人说:“还在包扎,待会让他过来。”
男人被打破了头,流了一脑门的血,清洗包扎之后被带到院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找准了角落的女人,眼里全是愤恨。
他恨这个女人的狠心,所以也不想让她好过,对 * 着一屋子的学校领导大声说:“我要举报,她抛夫弃子,乱搞男女关系!”
李兰兰尖叫:“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也没用,我有证据!”
男人取出贴身保管的相片,交给办公桌后的院长:“这是我跟她结婚之后照的!”
这是一张合照,相片过了好几年,表面有点发黄。
相片中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左右,皮肤黑黑的,穿着军绿色的上衣,留着短发。
院长对着照片和李兰兰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不太确定地问周围人:“你们看看。”
相片被别人接过,李兰兰绷紧了心神,在一束束目光下感觉有点缺氧。
照片传了好几手,院领导都看了一圈。
“是很像。”
确实是像,相片里的女人除了头发更短皮肤更黑之外,五官和李兰兰几乎一模一样。
李兰兰觉得眼前有点发晕,她咬了口舌尖,勉强稳定心神:“真的很像吗?”
她走过去探头,看向照片,咦了一声:“这是我姐姐。”
“姐姐?”
“对。”
李兰兰点头:“这是我姐姐,不是我,我们姐妹俩长得确实很像。”
“你姐姐在哪?”
“她……已经死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了。”李兰兰怯怯抬头,看向男人:“我知道姐姐在乡下结了婚,还给外甥寄过一次衣服。”
男人脸皮抽搐:“你他妈的还骗我!”
“我没骗你。”李兰兰的眼泪说来就来:“照片上的真是我姐姐,她比我大好几岁,死的时候最不放心乡下的儿子,所以我才攒钱给外甥买衣服。”
“早知道你是这样,我绝对不废这个好心。”
李兰兰哭泣着,肩膀颤抖,旁边的张烈有点心疼:“你就是好心喂给驴肝肺了,他估计讹你呢。”
姐妹两个长得像也有可能,院领导更倾向自家学生:“这位同志,你是不是真的找错了?”
男人也有些怀疑,毕竟眼前的李兰兰与记忆中的人还是有点区别的,瞧着更年轻,也更好看。
脑袋昏沉沉的,他踉跄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就一下冲到李兰兰面前,伸手抓住她的领口往下拉。
“啊!”
“你干什么?!”
办公室的人因为他这个举动又乱起来。
李兰兰的衣服领口被拉大,肩膀露了出来。
她拼命挣扎,男人盯着她肩膀后面的一颗黑痣咬牙道:“你再说不是?他妈的痣都长得一模一样!”
……
学校小,一点小事都传得飞快。
中午一群人打架,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唐爱花就找林念来八卦。
“听说没?咱们上一届的工农兵学生跟人打起来了,好几个人打人一个,把人头都打破了,流了一脑袋的血。”
“为什么?”
“谁知道呢?估计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吧,这群人不都这样。”
唐爱花和很多高考生一样,她看不惯工农兵学生。
“一个个不学无术,就知道闹事,要我说学校就应该把他们开除才好!”
林念也不 * 怎么喜欢工农兵大学生,这个团体里不是没有上进的人,但大多数都是靠关系混日子的。
“这种事情学校应该会管的。”
“就怕那些人不服又搞什么事。”
唐爱花嘟囔了几句,又说起李兰兰:“唉,你说李兰兰真在乡下结婚还有儿子了吗?”
“不知道。”
“我感觉是,她之前说她二十三,我就不相信,明明看起来都三十了。”
唐爱花用胳膊肘戳了戳林念,声音有点激动:“如果是一个人,那她肯定早有预谋的,要不然怎么一回城就改名?”
林念想了想:“有可能。”
两人都以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