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桑脸刹地通红,这话她不会回了。
她的耳珠子充血得像颗樱桃, 季延忍不住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她一激灵,季延便已经低头Jing准吻住了她的耳根。
毫无心理准备, 淮桑忍不住惊呼出声, 可声音却像被抽了筋骨般,软绵无力, 说不出的别样风情,传到某人耳里, 就像一根利箭身后的箭羽,将心房最后一道底线都射破。
淮桑的腰几乎被折断,脚下步伐凌乱,几近被自己绊倒。
家里的沙发有些年代, 沙发深陷到极限,几乎承受不住两人重叠的重量。
她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季延铺造的一片汪洋里,只要稍稍离开他自己就像一条搁浅了的鱼,身上的热度叠加,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气。
腰间的热度攀爬而上,身上的束缚被解开,却下一秒又跌进令一道无止尽的深渊里。
让人心惊到了极点,好窒息。
“季……延。”
没有回应。
她带了点哭腔唤他:“季延……”
“我在。”
“我们回房,好不好?”
今日的太阳难得收得迟了些,此时沙发一角正映在最后一束落日余晖里,季延撑起上半身看向她。
她的一双眼睛shi漉漉,比斜阳的那束金光还要勾人。
他轻轻浅浅吐出一个“好”字,将她正面抱了起来,淮桑把脸贴在他的脖子边,为两人单薄的衣物摩擦触感而羞得不敢抬头。
她突然伸手戳了戳他,两人停在房门前,“怎么了?”
季延声音很沉,淮桑觉得他一出声,自己一颗心就发痒,她指了指她的那间小闺房,“去这间吧。”
上次季延曾经来借宿过一次,床上的毛绒娃娃被堆在了床角。
淮桑躺在自己睡了多年的小床上,柔柔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对方微博里的话,心中一个猜测忍不住想要在此刻得到答案,“你……微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季延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扔到一边,俯身而下,反问她:“你问哪句?”
她咽了咽口水:“最后一句啊。”
“最后哪一句?”
淮桑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身上的人分明已经分了心,她扭了扭脖子避开shi热的吻,控诉道:“就最后一句啊。”
「包租婆管我一切。」
他眼中情绪深沉,轻喘出的气都像熔岩喷出的水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要问吗?”
他最后轻佻而上的那声“嗯?”,让她直直颤栗,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你……我……你什么时候……”
他像是突然有了很好的耐性,身子一偏,侧躺在她身旁,搂过她,像被撩起了聊天的兴致:“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我的好房东?”
他最后三个字还特意说得一字一顿,她缩在他怀里呼吸都不会了,“我什么时候露马脚了?”
“大概是,第一天吧。”
她直接呆了。
“签合同前,王孜灏替我看的房,还记得吗?”
她愣愣点头,她记得,然后呢?
“他看完后给我发了通视频通话,让我自己亲自看一眼,然后镜头正好掠过了你。”
季延看着完全傻掉的淮桑,忍不住笑得隐晦,“然后过了一天,就在小区大门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蹲在路边看着爆开的行李箱可怜得像只秋雨里的流浪猫。”
“然后她还礼貌问我,家住哪栋,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淮桑觉得此时此刻的感觉完全不亚于被一道天雷直直劈落头顶。
她觉得她人没了,彻底没了。
所以她这么久,到底在捂什么!
自以为抽了张狼人牌蹑手蹑脚接近平民,可对手却是个预言师,第一局就验了她身份。
马甲早丢了还洋洋得意在本尊面前舞!
麻麻!这下真的丢脸丢到了太平洋!!!
然而季延却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说:“而且合同上,你的名字……签得挺好看。”
淮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延看着脸瞬间涨红的淮桑一下子将头埋进他胸前,温度烫得惊人,他便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沉沉连带胸膛也震动,恼羞成怒的某人愤懑地伸出爪子打了他一下。
他不挡也不避,任由她发泄,倒是圈住了她的腰,手臂一使劲,怀里的人惊呼一声,就被带到了他身上。
这姿势……
淮桑羞到说不出话了:“你干什么啊?”
季延抓住她的手,“给你打。”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下,但天仍旧是半亮的浅蓝,光线不算明亮,但房间里并不算昏暗。
季延眼中促狭又性感的光让她动都不能动,索性像只耍赖的猫咪趴在其上,暗自对他腓腹。
她现在知道了,自家爱豆平日里的温和儒雅都是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