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里跳了下去。
德玉只听闻过,这猎场中的陷阱都是为那些猛兽准备的,自然挖得又深又大,可连小姐怎么自己往下去呢?
“可不是要以身作饵么?”一旁杜玉柔已然看破天机。
果不其然,那连绪再往陷阱里看了看,方骑马带着一干兵士们走远了。
德玉想起昨晚的事儿,方问起来,“他们该不会,是想引太子哥哥来这儿生米煮成熟饭吧?”
杜玉柔却哼笑了声,“可想得美。”说罢,重新翻身上了马,等对面德玉也骑上马背,杜玉柔方勾着嘴角与她道:“我们就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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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长卿方才懒懒起了身。殿下一旁扶着,照顾着她腰身不便。
舒嬷嬷端着热水进来,兰芝将早膳布置去了一旁小桌上。二人梳洗完了,方一道儿用膳。
长卿一眼便望见那碗酸nai糕,中秋宴上的nai酪糕还没吃够,拿起小勺正往嘴边送。手腕儿却生生被殿下拉了回去,另一只手里端着的碗也是一空。
“昨日不是还凉着脾胃了么?这酸nai也是寒凉的东西。”
“……”昨日可不是为了叫您回帐子才装病的么?长卿生生望着他端着那酸nai膏吃了起来,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却见殿下将一旁小面儿推来她眼前,“你先吃这个。酸nai不可多用,孤与你留着一口。”
听得想吃的有了着落,长卿方才寻着那小面吃了起来。可殿下果真就给她剩了一口…
用过早膳,长卿方将殿下送了出门。
毕竟是秋季围猎,凌墨须得再去猎场一趟,临行交代着长卿,“你在帐中好生休息,别乱走。孤下午早回陪你。”说罢,方才寻着马场的方向去了。
凌墨今日出来得迟,骑马行来猎场的时候,百官都已经入了场。一旁只剩下几个引路的兵士,见得太子来,两人忙来一拜,“摄政王殿下与使臣去了林子里,留我等与殿下引路。”
“那便引路吧。”
凌墨等得二人上了马,行去了前头,方跟着二人往猎场里去。昨日他便来过一回,路他记得一些。这二人却将他带入一条小道儿,穿过两片竹林,他方觉得有些不对。“这是去哪儿。”
一人骑马回身过来,与他解释,“殿下,摄政王去了北边那一处榆树林子。”
另一人手举着小旗,指着那边树林的方向。
他这才吩咐,“继续走。”话刚落下,却听得一旁德玉喊他,“太子哥哥。”
凌墨回身便见德玉一瘸一拐朝他走了过来,似是受了伤。他翻身下马,将人扶好,“你怎来了猎场里?”他自也记得妹妹骑术不Jing,不该如此草率进来才对。
“我与玉柔走散了,方才又崴了脚…马也跑了。”德玉拧着眉头,见得太子哥哥垂眸落在她脚踝上,忙又“哎哟”了一声。
凌墨直将妹妹扶上了自己马背,“孤送你回去疗伤。”
见太子上马却要往回去,那两个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挺身而出,直道,“殿下,摄政王还在林子里等着殿下。要不我来送公主回去。”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是呀,殿下已经迟了,摄政王和使臣该得等久了。”
却听得太子厉声问道,“那要你们何用?”
两人相视一眼,忙跪落下去。
凌墨只道,“孤亲自送公主回去。你们先去与摄政王通报一声。”说罢,拉着马缰,往营地的方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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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柔寻了大半个猎场,方才找得见秦王的影子。秦王正与三五幕僚之子围着一只母鹿。那母鹿大腹便便,一看就还怀着小鹿,却被几人团团围住了。
杜玉柔虽也猎物,却也知网开一面的道理,拉弓起箭,瞄着其中一个公子哥的马腿儿便是一箭。马受了伤,嘶啼起来,马上的人应声落地,那母鹿寻得了缺口,终是逃出了包围。又有一旁的公子拉弓要追加箭矢,杜玉柔方一箭又射中那人的马腿。
母鹿得救,行至林中深处,方才回眸看了杜玉柔一眼,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这才看过来那箭矢来处,见得是杜家小姐,还都得顾着秦王脸面,没敢说什么。秦王也看了过去,“玉柔?”
杜玉柔勾着嘴角一笑,方收了弓箭,拉转马头转身而去。马步子走得小,便就是等着秦王过来的。等得身后马蹄声响渐近,杜玉柔方才勒紧了缰绳,马肚子一夹,跑得飞快了起来。
凌旭跟了许久方在小树林前追上了人,问道,“你不喜欢我们猎那母鹿,我们便不猎了。玉柔…”
杜玉柔放缓了马步,“看到了,鹿都跑了。殿下还追来做什么呢?”
“本王…这猎场凶险,本王还是跟着你,好护着你。”凌旭难得捉住机会。
“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杜玉柔说完,便朝着那处陷阱驾马过去。那上头被连家的人铺了一层厚厚的草叶,到底不容易被发现。杜玉柔却早来探查过一回了,知道如何避开。